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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经他提醒,程安安才想起给家里拨个电话。 一遇到夏望舒的事情,她便失了分寸。从前是,如今还是。可是只着急有什么用呢?她要冷静,干着急根本帮不到夏望舒。程安安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急,一步一步来,总能找到望舒。” 她虚弱地笑笑:“叔叔,路边停一下车,我去报亭给家里打个电话。” 另一边,八中校园,小姨王芳急得团团转,程安安没有回家吃饭,她来学校送饭,却听老师说,程安安没来上课。 正着急的时候,姨夫骑车赶来:“安安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小姨这才松了一口气,替她向班主任请了假,拉着姨夫追问:“哪个医院?” 还没到饭点,大排档空荡荡的,没什么人。程安安抄下摊子上的电话,打过去:“你好,请问你们店里有叫夏望舒的服务员吗?” 前一世,夏望舒在这家大排档卖啤酒,因为长得好看,又玩得开,非常受客人喜欢。 接电话的人是老板,他的声音程安安还记得,非常粗犷:“没有这个人。” 不信这个答案,程安安便坐在大排档那里等。等到华灯初上,下班的食客划着酒拳,和店里的啤酒小妹调笑,哧啦作响的羊rou串香味飘满街头。还是没有等来夏望舒。 大概夏望舒还没有来这里打工吧,程安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已经不知道其他关于夏望舒的信息了,在这里打工时,她受夏望舒颇多照顾。但夏望舒家住哪里,爸妈又是谁,她根本不知道。 等她回到家,被小姨劈头盖脸一顿骂:“程安安,你搞什么?不去上学,不回家吃饭,去了哪个医院也不说。你姨夫把整个市里的医院都问遍了,都没找到你!你知道我们有多心急吗?” 程安安由着她骂,小姨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更何况这事是程安安不对,那时太慌了,竟然连给家里打个电话都没想到。 姨夫替程安安说话:“孩子回来就好,别骂了。” 还好外公上午就回去了,不然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程安安圈着小姨的腰,无助地问:“我的好朋友找不到了,该怎么办?” 小姨仍是骂:“你没去医院对不对?就为了这点事不回家!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不见了?清源市就这么大,只要想找,总能找到的!” 程安安没有说话,小姨去推她,才发现她的身体烫得惊人,一摸额头,这是发烧了!烧成这样,怎么不吭声? 姨夫背起程安安就往外跑,浑身guntang的程安安,迷迷糊糊地叫着:“望舒、望舒……” ☆、女主出手 程安安这次发烧来势汹汹,老医生说她是身体虚弱,又说思虑过重。小姨直接帮她办了住院手续,查床的小护士疑惑:“初一学生,怎么会思虑过重?” 她爸爸出轨呗,还能因为什么?王芳撇撇嘴,没在护士面前自曝家丑。 病中的程安安,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是飘着的。有一次醒来,居然还看到mama从平原镇小学赶来看她。 更多时候,她是在沉睡。梦起前世,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像慢动作一样,一帧一帧地回放。这些天,重生的狂喜和找不到望舒的担忧交加,她并不如表现出的那般冷静。 这次生病,放缓了她的脚步,她不再急切。当人躺在病床上,被疼痛包围,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就会把目光从外界的波澜,转移回自己本身。 急什么呢?她有余生慢慢去做那些事。她要养好身体,好好活着,比每一个敌人都活得更久、更好。 再睁开眼,就连许广亮这个大老粗都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前几天看这个小女娃娃的时候,总感觉她十分锐利,让人害怕。如今只剩下平和了。 他说不出是为什么,程安安知道,静水流深。 小姨为程安安请了三天假,程安安烧退了便嚷嚷着回家。医生也说可以回家,静养就好,小姨这才答应。菜市场的摊子不能不管,小姨安排姨夫照顾程安安,便赶往菜市场。 正值中午,烦躁的蝉鸣更添夏日的沉闷。程安安打了一通电话,请搬家公司上门,把之前打包好的东西运到外公家,她以后周末都要去外公家住。 搬家公司三个小时后上门,程安安拿出一张白纸,工工整整地写下几本教辅书的名字,喊来姨夫交代道:“老师要我们买这些资料,我不知道去哪里买。姨夫,我急着用,你现在就去帮我买好不好?” 许广亮识字不多,但可以拿去书店问,他应允:“好,那你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事情可以给菜市场打电话,叫你小姨回来。” 支走姨夫后,程安安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坐公交车来到爸爸单位。爸爸在一家事业单位做会计,工作十分清闲,油水却很足。前世外公写了检举信,爸爸因为作风问题失业。 这一世,在程安安的阻拦下,爸爸出轨的事情没有闹大,和mama算是和平离婚,工作保住了。 这有点太便宜他了,既然犯了错,那么惩罚该是怎样,一样都不能落下呢。 程安安以前来过,爸爸单位的同事亲切地和她说话,她一一回答了,找到爸爸的办公室后,笑着央求他:“爸爸带我去玩吧!” 对于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女儿,程达山很吃惊:“今天周三,你没上课?” 程安安甩着他的胳膊,“你还说呢,人家发烧到39度,你都不来看。果然有了小弟弟,就不疼爱大女儿了。” “什么?你发烧了!”程达山连忙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 “烧已经退了呀,但假都请好了,带我去玩嘛!爸爸,你好久没陪我玩了。” 半是愧疚,半是疼爱,程达山请了假,带她出门。他要去车库拿车,她却指着一辆自行车说:“爸爸,我们骑车去吧?” 程安安歪着头,脸上带着追忆的色彩:“以前爸爸经常骑车带我去立交桥,每次都玩的特别开心。” 自从五年前买了轿车以后,程达山再也没骑过自行车了。他借了同事的凤凰自行车,刚骑上去控不好把,歪歪扭扭的,好在骑了一会儿,就变得顺畅。 程安安坐在后座,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低低地说:“有爸爸真好。”程达山听到,握着车把的手一紧。 按程达山的意思,既然要玩,自然应该去游乐场。程安安却坚持要去立交桥,上桥的路很陡,他下车推着走。 程安安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有一年七夕,奶奶说葡萄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说情话,我非要去找葡萄架。爸爸,你还记得吗?” 那种神采飞扬的模样,谁都不忍心拒绝。程达山道:“那时候天很晚了,你说不看葡萄架就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