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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落锁,那群人疯狂摇晃着见打不开,开始一下一下地击打车窗。 “老大怎么办?冲出去?”张晓军要踩油门:“这群人疯了!” “我们车上有标志!”沈斌扑过去按喇叭,可警示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再一击猛击后,玻璃碎片四处飞舞。张晓军大喊:“他们压根不管我们是什么人!老大,再不开车我们都要摆在这了!” 第64章 牺牲 挡风玻璃应声而碎,整片耷下来的时候沈斌直接挡在张晓军身上。玻璃砸在后背,拉出无数深深浅浅的印痕。 “老大!” 被保护的小伙子双眼通红,眼见着有人举棍往车里边砸,他想也不想抽出身上的东西对准上空:“谁他妈再靠近一步试试?” 沈斌嘶声:“张晓军!” 不是难民,这群人压根不是难民,而是那波企图北越而被遣的暴。民!不能鸣。枪,此时此刻怎么也不能先做这件事! 穿上这身衣服站在他国领域,在没有命令之下死也得撑着,因为他们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国家! “你过去!” 趁着周围被威。慑的瞬间沈斌想了不想地把人掀到副驾驶,启动之后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原地呼啸打了几个圈,几个爬在车顶跳的人当场被甩了下去。 “走!” 吉普车歪歪扭扭地冲出一道口,消失在乡野烂路间。 暴。动的消息自默罕默德提起后,就再也没有断过。安置区有一个收音机,里边每天都在接收最新动态。 苏夏现在大体听出南北国境。线附近已经涌入不少人,双方陷入绷紧的僵局。而这根弦似乎快要绷到极致。 这波人的出现加剧了局势的紧张,而真正的受苦的难民们不堪外边的动荡,一个劲往安置区里涌。 纵使穆罕穆德加固了栅栏,也派了不少人在门口围守,也压根抵不住穿越大军的脚步。 都开始感到恐慌和无助,更恐慌的是而他们再也捕不到鸟了。 经过两天的过度诱捕,乌鸦似乎已经意识到这片区域的危险,不再盘旋这里寻找口粮。当食物供应急缺,饿极了的人开始攀爬周围为数不多的椰枣树。 椰枣也是一种食物,苏夏在国内的时候吃过一次,甜得人牙疼。而这会椰枣尚未成熟,一个个小指头大的青涩果子一夜之间全被摘完。 当事态白热化到这个程度,除了孩子已经没人会笑了。 今天这个午后,苏夏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梦里兵荒马乱,不停有人追逐着自己,她想跑可双脚却怎么也迈不动!在高度焦急,紧张无助的情绪下猛地转身想对抗,却发现身后全部是躺着的尸体…… 有老人,有孩子,还有燃烧的汽油味。 “啊!” 她瞬间就醒了,坐起发现呼吸都是紊乱的,伸出的手带着薄汗,还在微微发抖。 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自从外边乱起来后,她潜意识最害怕的就是这些东西,没想到想着想着就梦到了。 她抱着双膝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下床的时候还觉得手脚发软。 鼻子有些堵塞,她拿手背试额头,“咦?好像……发烧了。” 时间指向下午四点多,没想到自己一觉会睡这么久。苏夏洗了把脸,对着小镜子梳好乱糟糟的头发。 在这个地方就得爱自己,推门的瞬间烈日照得人眩晕了下。她还是顶着太阳去诊所找乔越,小毛病不能拖。 而今天诊所里好像特别的忙。 “拉肚子?吐不吐?” “你吃什么了?” “哎呀!这些东西不能吃!” “体温量了吗?” “他晕倒是因为营养不良,但是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先给一支葡萄糖?” 里面差不多人仰马翻,苏夏站在门口甚至不知道往哪落脚。 乔越在人群中忙碌,带着口罩的脸神色严肃而专注,额头上的汗珠在闷热的环境下大颗往下滚落。忽然有些不忍打扰,苏夏摸了摸下巴还是觉得算了。 等晚上再问他要包风热感冒药,她应该是热感冒……吧? 噼啪。 外面又在闹,可当某种声音响起的时候,棚里的几个人警觉抬头。 尼娜:“什么声音?” 苏夏站在外头不明所以地站着:“哪里在放鞭炮啊?” 零星的响几下就没了,隔得有些远听不太清楚。 恰逢一个小孩踢了个木条编的球过来,沿着脚边滚到苏夏前方的灌木堆里。孩子想去捡可又像在是怕她,犹豫又渴望地站在那里。 苏夏冲他友好地笑,走到路边去捡球。 这时候地面开始轻颤起来。 像是无数脚步践踏后的震动,原本宁静的世界忽然涌出一股躁动的喧哗。 苏夏抱着球,有那么一瞬间脑袋发空。同时放空的瞳孔里清晰印着数百来人冲过安置区的栅栏往里跑,他们推开防守的人,有些厮打在一起。 紧接着有火把甩出,干柴做的屋顶瞬间就燃了。 滚滚浓烟里屋内的人咳嗽着爬出呼救。人群尖叫声此起彼伏,大部队流水般地往她这个方向逃窜。 意识到不对的几个第一时间冲出门口,乔越看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逃亡的追逐的全往这里来,瞳孔猛地一缩。 “苏!”而就在这个时候,列夫指着前面尖叫:“苏!” 乔越猛地着看过去,心脏像是不会跳了。他发疯似的往苏夏那边跑:“过来!夏夏!快过来!” “乔你不要命了?!” 苏夏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她现在像是站在决堤的洪水下,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乔越在冲她喊,那一声仿佛给足了力气。苏夏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在离人群不到五米的地方终于拉上乔越的手。 “走!” 乔越带着她没走大路,一歪绕过了诊所的棚子错过滔滔不绝的人群。有人叫嚣着什么追来差点就抓到了苏夏的衣摆,被他反应极快地一脚踹飞出去。 苏夏这次是真的吓懵了,连带着洪水来的那次都没这么怕过,因为她当时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 而这次摆在面前的是危险,未知的危险最可怕。 不知道那些人带了多少火把,瞬间安置区的几个茅草屋上全都燃起。中午的梦境仿佛预兆一般,她跑得满头大汗却手脚冰凉。 “别怕,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