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情劫[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目光扫过悬雨的屋檐,泪湿的牡丹,最后落在那翠浓如烟的芭蕉丛,淡淡地想着,那个人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好奇怪啊!明明只当他是个孩子,明明只是为了拿到噬血幽兰才留在东越做他的师傅;可为什么,一想到他生气的样子,就会无端乱了心绪呢?

    正出神之际,有人轻轻地叩门,是寄奴进来了。

    风青桐转过身来,见他端着一盅炖品,轻轻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拿走。

    寄奴硬着头皮端过去,神情复杂地琢磨半晌,温声道:“这雨下得紧,公子还是不要去太子府了罢,不如,等明儿个天晴了再去。”

    风青桐脸色微变,略一思忖,道:“备马,今日就去。”

    闻言,寄奴几乎是兔子似地飞窜出去的,风青桐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欢喜。

    风狂雨疾,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泥浆四溅。小厮吁住马,车辇稳稳地停在太子府的大门外。

    寄奴跳下马车,撑伞前去叫门,好半天不见人来,闷哼一气,愈发使劲儿地叩着铜环拔声大喊;须时,侍人开了门,细细打量他一番,斜眼一睨,瞧见掀开帘子的风青桐,脸色骤然一紧,“怦”地关上门,慌慌张张地奔回院中。

    众人见他面色惶惶,气喘不迭,拿他取笑,说他活见鬼了;他结结巴巴地将方才所见说了,众人一听,慌得愣眼跺脚,无措;稍定,七嘴八舌地商榷一番,拱一说话利索的上前,开了门,见风青桐翩然立在檐下,脸“腾”地一下红到脖子根,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身后的婢女壮着胆儿,挤上前,细细微微地道:“大、大人请回罢,殿下有令,谁若是敢、敢给大人开门,就、就拖出去砍头。”

    “胡说!”寄奴冷声大喝,“殿下怎会不见公子,还不快去通禀。”

    “奴、奴婢不敢,可、可殿下确实有令,奴婢们不敢不从。”

    那婢女说完后,众人纷纷点头,惶惶不安地盯着风青桐,似在求他发发善心,饶了众人一条小命。

    寄奴气得脸色发青,正欲开口,风青桐转眸睨着他,淡淡道:“罢了,回去罢。”

    “可是公子……”寄奴话没说完,风青桐已然转身上轿了。

    骤雨如幕,湮没沉沉天色,却掩不住,那落落身影中逸出的,一丝落寞。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风青桐倚着冷榻,失神地望着案上的青灯,彻底无眠;他的心,很烦,很乱!似有千万种莫名的情愫杂揉在一起,捋不清,也剪不断,只是来来回回地想着,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了,是不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收到留言噢。。。。。

    可惜木有,木有,木有。

    第16章 师傅救我

    翌日。

    雨停了。

    碧空如洗,青烟袅袅轻舞,雾散。

    轩阁内。

    一炉香,一盏茶。

    叶上残落的雨珠噼噼啪啪地敲着青瓦,那人断断续续地弄琴,每每拨弦,口中便喃喃自语,眉间隐隐含情,或痴,或喜,或笑,或颦,而后着墨,落笔,挑弦,斟酌,反反复复地拨到天明,一首便成。

    慕千尘轻揉眉心,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叫醒趴在案上呼呼大睡的阮淳儿,吩咐道:“你且带上冰弦琴,将这琴谱一并送去清风苑,师傅见到后一定会喜欢的。”

    阮淳儿揉了揉眼,瞧见残落的灯花和满地的纸团,这才恍然,原来殿下一宿没睡,是在谱曲;愣愣地回过神来,见慕千尘定定地看着他,忙不迭地接过琴谱揣进怀里,急奔出去。

    慕千尘暖暖一笑,又是焦急,又是欢喜,心里乱糟糟的,总静不下来,负着手踱来踱去,来来回回地张望。

    不知过了多久。

    远远地瞧见阮淳儿回来了,欣喜若狂,急奔上去,拉着他便问:“师傅收下冰弦琴了么,他可喜欢?”

    阮淳儿吞吞吐吐,垂头丧气地道:“奴、奴才叫了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就被寄奴给赶了出来。”

    “什么,被赶出来了?”

    慕千尘皱起眉头,也没动气,又急急问道:“那他可说了什么?”

    阮淳儿一脸委屈:“他就说了一个字儿。”

    “他说什么?”慕千尘急待下文。

    阮淳儿一板一眼:“滚。”

    “放肆!”慕千尘勃然大怒。

    阮淳儿忙不迭地跪下,“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寄奴那是骂奴才的,是骂奴才的。”

    慕千尘冷冷一哼,斥责道:“没用的东西。”倏地抄起冰弦琴,瞪着他:“我自己去。”

    阮淳儿腾地站地,“那、那帮奴才不肯开门怎么办。”

    慕千尘一怔,忿忿道:“我、我翻墙进去。”

    阮淳儿猛敲一记脑袋,小声嘟哝:“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嘿嘿一笑,拔腿追了上去。

    雨后初晴,碧草如茵;雨水消退后,幼蛙蹦上岸,跃入莲池,钻进草塘,或栖在叶上。

    清风苑内。

    两个素衣垂髻的婢女笑盈盈地扫着庭院的落花,亲昵的絮些闲话。阮淳儿留神当心地跟在慕千尘身后,翻墙而入,摸进院里,做贼似的躲在轩窗下的巴蕉丛。

    阮淳儿蹲得两腿发麻,忍不住东张西望,揪揪草,拈拈花,回过头来,见慕千尘仍是愁眉苦脸的望着帘幕发呆,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半天摸不着头绪,顿了顿,好声好气地道:“殿下,您是在看大人么,要不,奴才陪您进屋看吧。”

    “不!”慕千尘摇头,“师傅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命下人不许给我开门,所以我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他既收下冰弦琴,又不再生我的气,等我想好了,再进去。”凌厉的目光陡然落在阮淳儿身上,“你,跟我一起想。”

    阮淳儿有些为难,想了想,笑呵呵地道:“敢、敢问殿下,您是怎么惹大人生气的啊?”

    “嗯?”慕千尘恶狠狠地瞪着他磨牙,而后,倏地垂下脑袋,软趴趴的道:“我把师傅为我抄的春…不,是书卷,很粗暴地扔在地上。”

    阮淳儿目瞪口呆又不失恭敬:“就、就这样?”

    慕千尘点头。

    阮淳儿脸都僵了,“这,这,大人也忒小气了吧,以前那二十多位教书先生不知道被殿下整得多惨呐。”

    “闭嘴!”慕千尘凝声冷斥:“那些个凡夫俗子,怎么能跟师傅比。”

    “是、是,不能比,不能比。”

    阮淳儿不住地点头,眼珠子突然机灵一转,似是有了主意,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悄悄地说与他听。

    慕千尘听着连连点头,悠哉的东瞄西瞟,一抬眸,陡然瞧见一条棍棒粗的青竹蛇盘在芭蕉叶上昂首吐信,蠢蠢欲动,登时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不住地打颤,“啊”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