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挪开,扫见伤势依旧与先前无二般。

    急了。

    捡起地毯上的背包,然后将肖澜央托抱起来,单手穿着衣服疾步朝外走去,一阵风掠过的空档,闯进了隔壁房间。

    马西京等人还以为又是肖澜央跑来取经,大大咧咧地扬起头,就见一抹深影迎面向他们怼过来。

    姚迟停驻在茶桌边上,指着怀里那人脖子上流血不止的齿印说:“止不住了。”

    马西京如同扫帚精附体,连上下俩嘴皮子都在抖,一方面是因为姚迟,一方面是因为姚迟抱着的那个人。

    “你、你要……”

    “翻天!”

    ☆、第23章 极恶非道

    几个人手里的纸牌都没握紧,天女散花似撒了一地。

    马西京的兄弟比他更像结巴:“违违违反约定了你!”

    “是他自己要的,算不作是我伤他。”姚迟又把人往他面前推了推,愠容满面,冷声质问道,“要怎么治?”

    四人满头大汗地翻找衣服各个口袋,中途马西京跑出去找客房阿姨借来了消毒用的酒精,最后在一个人的外套兜里摸出一张膏药贴。

    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围坐一圈,手忙脚乱地给肖澜央止血。

    姚迟一凑过去,他们的手就立即变得不利索,抖到拿不住棉签,一身腱子rou快要被甩出去。

    他冻着脸退到房门口,站在那里等肖澜央的伤口贴上膏药贴,才又走过去,二话不说把人捞回来,横了马西京一眼:“为什么这种程度的小伤他都没法修复?”

    马西京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嘴有毒,毒!再说、说……”

    听他说话都觉得焦急,姚迟又抱着人离远了一尺。

    “说什么?”

    马西京吸了口气又呼出,再开口时比之前连畅多了:“说他屁大一点。”

    屁大点的肖澜央瘫软在姚迟臂弯间,神智正恍惚,耳鸣声嗡嗡作响,关于他们之间的谈话一个字都没听清。

    见他状况不妙,其他人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火急火燎退房回程。

    前台服务人员对姚迟与肖澜央两人印象深刻,办理退房手续期间,时不时地偷瞄,眼神颇为微妙。

    公交车后排,雪绒藏桃花的兔子蹲在车座上躲雨,前爪下压着一部当下流行的新款手机。

    进入停车场的一行人步伐匆急,行走的速度比寻常人跑起来都要快上几倍,堪称风驰雷行,白兔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让猛然撞进来的乘客吓到散魂。

    习惯了被肖澜央领到后排坐的姚迟一上来直奔车厢后方入座,侧目轻瞥一眼,揪起那团兔子的两只长耳朵,顺势要丢出去。

    横扫出去的手臂半途中刹停,又将它提到了面前。

    早有耳闻,讹兽的rou质滑嫩鲜美,食其rou者再言不真。

    不过,没吃过讹兽rou的肖澜央说话也是虚真虚假,姚迟被他糊弄过不止一次,此时琢磨着要不就当场把它宰了,拿来给肖澜央回回血。

    素来机灵的讹兽立马觉察到杀意,三瓣嘴蠕动一番,发出何果果的声音:“楼主救我!!”

    姚迟垂眸看了眼被他揽在怀里的人:“他为什么要救你?”

    何果果一听,兔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三界顶级诈骗大师,带楼主骗吃骗喝,有谁敢得罪他,我连对方家里人的底裤一起骗。”前爪弹动两下,示意姚迟往下看,“喏,你看那两家人都让我钓上钩了。”

    见姚迟真被这理由吸引着偏过头去看座位上的手机,何果果又趁热打铁:“你动手不方便,放着让我来,保证让他们倾家荡产,棺材本都给他们扬咯。”

    你听听,人言否?

    驾驶座上的马西京翻了个白眼。

    负责筛选的人也是个妙人,能让这品性差到触底的蔫坏种从万中挑一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纯粹就是诚心的。

    看看现在送来给肖澜央打下手的都是什么奇葩。

    穷凶极恶的、唯利是图的、抽老千的、jian同鬼蜮的,真就全员恶人呗。

    是生怕肖澜央玩不起,撂挑子不干,特意整来些没有善恶是非观念的狠角色来为他保驾护航。

    视角再次转回三桥大厦。

    明明住在四楼的人都不在,可电梯上方停留的数字却显示此时电梯正停在四楼。

    何果果仰面盯着那赤红的数字,心里泛起嘀咕,姚迟连停下来等待几秒的耐心都没有,径直走向楼梯,晃眼间不见了踪影。

    上到三楼时,他的脚步有片刻停滞,透着血光的瞳孔睨向眼角,视线从扶手栏杆间的空隙穿过,刚好捕捉到301房间的门无声合上的瞬间。

    当肖澜央的意识再次恢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闹钟响了几近五个小时。

    寻着铃声的来源,他偏看向枕边的手机,目光触及到光屏上的时间,登时惊坐起身,横在脖子下的一条雪白的手臂滑落砸在腿上。

    由于动作过大过猛,让他的脑袋剧烈的刺痛,眼前阵阵发白。

    肖澜央扶着额头,“嘶——”的抽了口气,心里想的还是上班迟到的事。

    睡在边儿上的人没让他起身的动作弄醒,反倒是因为浅浅的吸气声卒然张眼。

    两条修长紧实的胳膊从肖澜央背后攀绕上来,肩膀的一边忽然一沉,紧接着耳朵被人吹了口气。

    “还没好?”淡淡的话音带着三分凉意,随着气流一同钻进了耳道中。

    一只手摸到了肖澜央的脖子上,膏药贴已经被撕下了,换上一圈绑得歪歪扭扭的绷带,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出自谁手。

    绷带里不知道是用什么药浸濡过,咬伤的地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温温润润的,还有些舒服。

    肖澜央缓过点儿劲,刺痛感并未完全消失,遮在视野中的白雾倒是消退了,让他得以看清自身身处的这间截然陌生的房间。

    身下哪里是什么床,被打磨平滑岩石构成一座镂空的高台。

    台子中央,也就是肖澜央躺着的这块,铺盖着一张薄得透光的皮,呈青灰色,不知道是从什么生物身上剥下来的,宛若柔缎,薄皮下塞满了绒毛,色泽不一,有长有短,杂乱地混作一体。

    最令常人无法接受的是这房间缺失了一面墙壁,层层绛帐让山风吹得卷起帘摆,在那外面是一眼望不尽的山林。

    见他像个失魂的傻子,姚迟工整的墨眉以微不可辨的幅度压低了些,抬起双手捂在肖澜央的腮下,掰过那张脸正面朝向自己。

    姚迟的下巴尖正抵在肖澜央的肩膀上,肖澜央一扭脸,两人的鼻尖就蹭在了一起。

    只是稍微调整过角度,就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他呼吸。

    唇齿被撬开的刹那,顷刻间,寒气凛凛席卷全身,冻得人牙关打颤,浓烈的冷息稠得几乎凝成了真实存在的流液,在感官错误的诱导下,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