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的竹马是佞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信罢,你定是担心的夜不能寐罢?若是朕身体好一些,你还得担心朕是否一时兴起临幸她罢?

    除此之外,是不会还得担心她那般张扬跋扈的性子在宫中吃力不讨好?咳咳,朕可有说错?”

    他的一字一句,秦岳皆是听在耳中,不曾辩解什么,只默默无声许久,直到齐嘉穆再次问起,方淡淡道:“我想见她。”

    如此,齐嘉穆终是望天嘶哑的笑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咳嗽,方道:

    “既然如此,当初朕给你机会之时,你怎么就不晓得好生把握?如今来后悔,你不觉着迟了些么秦岳?”

    说话间,齐嘉穆已是踱步到了秦岳跟前,饶是身体病的弱不禁风,依然摆出一副九五至尊的姿态望着秦岳,眼里满是烈到猎物后的喜悦。

    秦岳又是沉默片刻,方道:

    “陛下究竟想要如何,草民要的,不过是见我家小姐一面罢了。”

    第60章 你别碰她

    齐嘉穆被秦岳问得哑然,是啊,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思来想去,大抵也就是再害怕罢了:

    “朕今日,打了她一耳光,有那么一瞬间,朕的确是想亲手杀了她。咳咳,敢说真是昏君的人不少,那么不要命的,大抵也就只得她一人了。”

    秦岳跪在地上,默默的听着齐嘉穆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耳旁又传来齐嘉穆的咳嗽声之后,方听齐嘉穆似带了几分怅然道:

    “曾几何时,朕也想过做一代明君,名垂青史。后来回想起少年时的梦,也不过付之一笑。咳咳,秦岳,今日你所执着的,谁不定便是他日你所后悔的,便是如此,你也觉着无所谓么?”

    半晌听不见秦岳回应,齐嘉穆又自言自语起来:

    “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宫人,被我父皇临幸后生了我也不曾得到应有的名分,至死都是卑微低贱的宫人身份。死后我父皇给了个答应的名头草草下葬。咳咳。”

    他一向都是自称朕,这般自称我,倒是不多见的。秦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而只规规矩矩跪在原地。

    “自我记事始,那这个奴才便没对我有过半分的尊重。父皇将我给了他原配皇后抚养,可她有着自己亲生儿子,眼里如何又容得下我,只恨不得我早些死了才好。

    咳咳,那时候,我最羡慕的便是锦王与先太后的嫡子了,先太后的嫡子是要继承皇位的,自是无比尊贵。锦王的母妃是父皇最宠的妃子,除却那皇位,他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我给先太后儿子当牛做马,对锦王点头哈腰,连太监都能欺负到我头上,谁又晓得,那时的我,过得又是何等的生不如死?受尽所有的屈辱,为的不过是活着罢了!咳咳、咳咳咳、”

    一番气喘吁吁的话说完,随机又忍不住笑得有些狰狞:

    “可是谁又晓得,那两个原本跟我同人不同命的人,最终还是输给活的凄惨无比的我。咳咳、

    先太后嫡子意外滑水离世,我成了先太后唯一能用的皇子。而锦王的外家参与谋逆,母族尽灭,自此我是尊贵无比的太子爷,而那一向瞧不起我的锦王,成了我身旁的伴读,替我当牛做马。你说,这世上之事是不是跟讽刺?

    可他们在尊贵又如何?这齐周的大好河山最终还是我的,是我子子孙孙的,没有他们办点事儿!”

    这些事儿原本是不该说与人听的,齐嘉穆偏偏说给了秦岳听,秦岳充耳不闻,仍旧低着头不去理会齐嘉穆的喃喃自语,却听得齐嘉穆问他:

    “秦岳,你可晓得,从六岁到十二岁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是靠着什么信念走过来的?”

    秦岳闻言,眉头微皱,漠不关心道:“陛下九五至尊,吉人自有天相。”

    一番话,说得齐嘉穆额上青筋暴起,伸手砸向地面,随之渗出斑斑血迹:

    “你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朕!这样千篇一律的话朕听过不知道有多少,朕委曲求全换来的,只会是更加恶劣的对待!那个时候,又有谁是将我放在眼里的?”

    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什么,目光陡然便温柔得溺死人:

    “那个时候我十岁,所有人都瞧我不起的时候,只有他,只有他不嫌我脏,亲自从地上扶起我并且告诉我,男人,在哪里趴下了,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只有他会温柔得替我上药,只有他会温柔得唤我殿下。他说,殿下你是天家子嗣,怎能容得太监在你头上放肆?今后,要不能由得小太监那般作践我。咳咳、

    那个时候,他不过二十有五的年纪,与你一样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与你一般的文采卓然。其实你从来都不晓得,就连你举手投足间都尽是他的影子。为了他,朕渐渐有了那龙阳之好,渐渐背上不干不净的骂名,咳咳。

    可是,他是怎样对我的?你又是怎样对我的?你们不愧是父子,就连拒绝朕的态度都一个样,一样的对朕不理不睬,一样的对朕的心意不屑一顾。

    咳咳,秦岳,你可知,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你!你若不是长了一张与他一般的脸,朕又何至于迷恋上你!”

    一番话,说得秦岳内心骇然,饶是一张镇定的秦岳,也止不住微微颤抖了身躯:“你,你说什么...”

    从来都觉着自己的世界只有奶奶一个人,突然间听人说起自己的父亲,秦岳又怎会不好奇?他曾无数次想过,假使他的生身父母在,假使他不是那一无所有的孤儿,那么,他和冷世欢之间又是怎样的?

    见秦岳如此,齐嘉穆颇为满意,望着秦岳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竟是觉着从未有过的快意:

    “怎么?你也不知道罢?你可知你的本名叫什么?你觉着你那张假户籍上秦岳二字,就确确实实是你的本名吗?

    咳咳,他的儿子,本不该那般长大的,他的儿子,也不该连喜欢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女儿,都喜欢的那么卑微。

    你还摆出这么一副死人脸给朕看,是不想见你的亲生父亲了,还是不顾那蠢女人的死活了?

    是,现在你大抵是不怎么肯相信你还有亲人活着。那么,冷世欢的那张脸若是毁了,你还会喜欢她么?咳咳,咳、”

    齐嘉穆这番话,终是叫秦岳乱了方寸,也顾不得君臣之别死死揪住齐嘉穆衣领: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的户籍是假的?我奶奶怎么可能用假户籍骗我?你要对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