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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远了,尔蓝这才不客气地寻了个地儿坐下,“烦死了,明明就听得懂,干嘛非要装听不懂。” 沈风逸这才开口,“这人认识我们,宋瑞是怕开口了被认出来,所以才想法赶紧气走他。” “切,还真是云国人胆小,你们都化成这样的,就算声音像也未必会被认得出来。” 宋瑞拎起行李,抬眉道,“云国有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就是为什么你总在我这儿讨不了好的原因,因为我胆小,而你,急躁!”随后拉着沈风逸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沈风逸被宋瑞拽进房间,颇显无奈,“就算不想让尔蓝打扰我们说话,也没必要这么气人家姑娘家吧?” 宋瑞一撇嘴,“怎的?你心疼了?看这一路上,她是各种夸你各种损我,你是各种要我别跟人家计较……我怎么不知道你好这口呛辣椒型的?” 沈风逸先是被宋瑞这莫名其妙的飞醋弄得一愣,随之火气也有点上来,“你说什么浑话呢?我们一路上多亏了尔蓝姑娘掩护,就冲这点你就不能让让人家?你想说我看上人家?我看是你们两两情相悦吧?这一路上你不跟别人抬杠只跟她抬杠,她不找别人的茬尽揪着你一人挑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啊?” 随着沈风逸的话音消失,屋内瞬间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宋瑞还处于被沈风逸这一通火气喷得怔愣的状态,而沈风逸则是话一吼完就开始后悔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呀,整个就一无理取闹的姑娘才会干的事啊。 正不知道怎么缓解眼前这尴尬呢,宋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收都收不住,直笑得快背过气去了。 沈风逸被他笑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宋瑞喘着气说不上话,只得伸出右手一个劲地摇,好半天总算顺过气了,这才开了口,“不是,我不是笑你,我是突然想起你这一路上时而莫名其妙拉长脸,我一直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总算知道了。” 沈风逸一听,脸色不再红一阵白一阵了,彻底停在红上不动了,从耳根到脖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就背过身去假意拾掇行李,宋瑞贱笑着凑过去,直接从后面搂住沈风逸的腰,“咱家逸儿吃醋了。” “我不爱吃酸!” “是是是,不爱吃酸,只爱吃醋。” “宋临轩!”恼羞成怒的沈风逸扭过脸去便想蹬人,却被宋瑞一个低头,正吻上他的唇,好一番吮吸厮磨才肯放开。 宋瑞伸出手指揉了揉沈风逸被吻得通红的嘴唇,“我啊,心小,用二十多年才装进去了一个人,把里面挤得满满的,哪还有地方装其他人。” 沈风逸回过身去,伸手圈住宋瑞的腰,脸埋在宋瑞肩颈处,“临轩,我突然后悔回京了,咱就让他们觉得咱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是不是会更好?” 宋瑞知道沈风逸只是一时间说的丧气话,等理智回来了,自然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于是也不开口,只是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发。 许久后,沈风逸自己开了腔,“话是这么说,我知道,不回来我会更后悔,不管父皇是出于什么心理将皇位交到我手里,将云国江山交到我手里,哪怕我不想要,我也要给它寻到好的下家,而不是落在暴戾的沈风宸或懦弱的沈风睿手里,我宁愿在亲王里挑一个有能之士,也不愿拱手给他们!” 宋瑞还是抚着沈风逸的发,“其实,最适合当这个皇帝的还是我们逸儿,是你的你就拿着,等时局稳定了,立后纳妃,生几个小逸儿,这云国的江山就不愁没有人继承了。” 沈风逸一把推开宋瑞,“你是这么想的?一直是这么想的?”见宋瑞不开口,沈风逸更急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我放在心上?你能允许你放在心上的人跟别人成亲,跟别人上床,还要跟别人生孩子?宋临轩!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 宋瑞也是急眼了,红着眼睛反问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希望你沈风逸是我宋瑞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可他妈的命不由我,你,沈风逸,必须先是云国的一国之君,之后才能是我的爱人!我不是不想争,可我争不过,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争不过,一个国君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了,我不想我自己也成为你肩上的一个包袱,你懂吗?” 沈风逸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揪住宋瑞的衣襟,“你怎么就知道争不过?以前不争,是因为争了也是死路一条,不把看我们碍眼的人除去,就永远不可能消停,如今已然走到这步,我们可以一争,你凭什么说争不过?凭什么?” 宋瑞伸手覆在沈风逸揪着自己的手上,“因为你已经是一国之君了,我不希望后人看到的云国史书上所记载的沈风逸是一个不负责任,弃万民于不顾的昏君!” 沈风逸眼神一暗,松了手,“临轩,别人都道你吊儿郎当肆意妄为,其实他们都错了,你的看似洒脱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你身上nongnong的责任感,你把所有人的责任都抗在了自己身上,你担心这样做会对不起这个人,你忐忑那样做会对不起那个人,可你却忘了到头来,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就算对得起全天下,又有什么意义?等你死了之后被人说一句,宋瑞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人吗?到那时候你都化作一堆白骨了,你还能听得到吗?” 宋瑞的脸色也变得灰败,“就算不这么伟大,不去想天下万民,那生我养我的父母呢,我的家人又该如何?” 一句话,戳中沈风逸的软肋,他可以不管自己的责任,可以不顾后世的唾弃,却不能不去顾及宋瑞的亲人,那些也将他视若孩子的亲人。 宋瑞见沈风逸一脸痛苦的不再说话,心下不忍,上前拥住他,安抚着拍着他的后背,“逸儿乖,不想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到时候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说不定,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劳。” 虽然两人心里都明白宋瑞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宽沈风逸的心,事实如何,他两心知肚明,只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发泄过后理智回笼的沈风逸也知晓这点,故而没有拆穿宋瑞,而是顺着他的话换了话题。 “是啊,会有办法的,不想了。还是说说京里之事吧,今日进城,守门的将士你可有注意到?” “注意到了,原本守城的应是隶属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