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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板、芳菲和薛定谔三人第一时间想跳开躲闪,却在那一刹那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朱老板心里骂了句糟糕,原来粘稠的空气就是为了黏住敌人,让对方无法还击,而且用的还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在对方不知不觉中聚集着空气中的水之力量,当水之力量足够到锁住敌人身体时,施法者再发动攻击,实在是太歹毒的法子了。 朱老板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闭上眼,等待承受冰棱的攻击,但冰棱在朱老板眉心不到一厘米的位置时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啪”的一声碎成渣,朱老板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堆冰凌渣渣簌簌簌的往下掉。在朱老板前方的地面上,一道长长的身影被投射下来,那身影的主人飘浮在空中,他拥有精壮的人形上半身以及长长的鱼尾巴,他一手掌立着伸平在体前,及时拦截下冰凌的攻击救了朱老板他们一命。 蜉蝣精一皱眉,但再开口时仍是平时那不着调的语气:“噢,人鱼之王诺里,稀客啊,你不是病着的吗,不好好待家里养病,跑来这里干嘛?这里可没有深海冽寒之水,小心变鱼干哦!” 诺里直视着蜉蝣精,指着林意说:“他是我的人,放了他。” 蜉蝣精嘿嘿一笑说:“如果我不放呢?” 诺里朝着蜉蝣精的腹部一勾手,深深插在蜉蝣精腹部的鱼鳞“噗”的一下弹了出来,弹出时,鱼鳞的边缘已经结冰并冻住之前接触到的皮rou,弹出来后,鱼鳞边缘的冰带像倒刺一样带出了蜉蝣精体内的血rou,那皮rou外翻着的伤口看上去甚是狰狞。诺里再一弹手指,鱼鳞再次深深插入蜉蝣精的腹部,而且第二次的伤口和第一次的伤口正好形成一个垂直的十字形状。 “唔~”蜉蝣精痛苦地皱着眉,说:“你真坏,竟然拿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攻击的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武器,不但能控制自如,还能感知敌方的状况,你是在这小子用鱼鳞暗算我之后感知到我的存在,特意赶过来救这小子的吧,看来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哦,既然这样,我把他还给你好了,麻烦你把鱼鳞从我身上弄出来,插那么深我自己很难拔的好不好。” 诺里没有接蜉蝣精这个话痨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一勾手,鱼鳞再次从蜉蝣精身体飞出,血液从蜉蝣精腹部的伤口飞溅而出,蜉蝣精一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另一只手把林意往前一推,虚弱的林意一个趔趄扑倒在前面的水泥地面上,他那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的后背立刻暴露在众人眼前,那衣服上的血已经干了有一段时间了,呈暗红色的黏在后背上,形状甚是刺眼,诺里瞳孔一缩,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暴怒,对着蜉蝣精说:“你干的?” 蜉蝣精立马摆手说:“不是我打他的,是他自己冲过去救一堆无用的婴儿,被石块砸中的,是他自己自找苦吃的。” “那就是你干的啰!”话音一落,诺里长长的鱼尾巴向蜉蝣精拍了过去,蜉蝣精往旁边一躲闪,鱼尾巴却跟着蜉蝣精的方向在空中灵活地转了个弯,扫中蜉蝣精并把蜉蝣精推着撞向旁边的大楼,旁边的大楼被鱼尾拦腰截断并轰然倒塌,蜉蝣精翻身下来,擦着嘴角的血迹说:“有意思!”便和诺里缠斗起来。 芳菲扶起地上的林意,在朱老板和薛定谔的掩护下躲进一栋还算完好的大楼内,芳菲继续治疗林意,薛定谔和朱老板一左一右站在窗户边观看外面激烈的打斗,薛定谔问:“芳菲,外聘的伤势怎样?” 芳菲苦着脸说:“不太好,本来我已经用法术修补好他受损的内脏,但刚才他把鱼鳞扎进蜉蝣精体内时用力过猛,后面又和蜉蝣精拉拉扯扯的,内脏的伤口裂开了,体内正在大出血呢。” 就在此时,诺里一尾巴扫住蜉蝣精,把他从一栋大楼三十楼的最顶层自上而下一路劈下来,整栋楼被从中间竖着劈开到一分为二,截致此时,工地上再无一栋完整的大楼了,不知道开发商和包工头放假回来后看到这等景观会作何感想,窗边的朱老板一拍大腿兴奋地叫到:“太好了,蜉蝣精受了伤被压着打,真解气,我去和诺里一起合击蜉蝣精,务必要干掉蜉蝣精以绝后患,薛定谔你护着芳菲和外聘的,一有不对路就先跑回去,不用担心我。”说完,双手一撑窗台,身子往楼外一跃便跳了出去。 有了朱老板加入战团,形势逆转得更快了,蜉蝣精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被摔来摔去,打得狼狈不堪,但他脸上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又是一轮攻击后,蜉蝣精吐掉嘴里混着血液的牙齿,撑着地面站起来,对前面堵住去路的二人说:“诺里,你如果真的在乎那位小朋友的话就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他形势太糟糕了,再晚点就要死了。” 诺里神色一凛,透过沙尘弥漫的空气望向远处大楼内的一单元,然后转身就飞走了,朱老板大急,对着诺里的身影大喊:“喂,别走啊诺里,先剁了这只蜉蝣精要紧,他已经盯上我们了,他不死,以后铁定要搞一大堆幺蛾子的,我们先合力杀了他再干别的事啊。” “关我屁事!”空中传来诺里越来越远的声音:“我只是来救我的小鲜rou的,他才是我最紧要的事,其余的是你自己的事。” 朱老板气得直跳脚,指着捂着伤口弓着腰的蜉蝣精说:“你别得意太早,看我的,天!道!正!气!”说完,一个光球从朱老板手中飞出,砸向蜉蝣精,蜉蝣精双手吃力地接住光球,说:“就靠你?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今天老子受了重伤,心情很差,就先放过你吧,改天再找你玩玩练手。”说完,身子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了,朱老板大急,在蜉蝣精身体刚开始变淡时接二连三的砸光球过去,可惜对阻止蜉蝣精的离开无济于事,蜉蝣精就这样在朱老板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溜走了,徒留朱老板在原地干跺脚生闷气。 诺里飞进屋里后,看见林意惨白着一张脸,眼睛紧闭着倒在芳菲的怀里,而芳菲正为他疗伤,诺里觉得似乎有一只大手,它一下子无情地握住自己的心脏并使劲地捏着,捏得他心脏绞痛得很,这么多年来,他见惯了血迹和死亡并早已麻木了,但这一刻,母后倒地时那种窒息痛着的感觉似乎回来了,很难受。 诺里化成人形快步走过去蹲下,掏出一颗莹白晶皙的珠子塞进林意的嘴里,然后用锋利的指甲轻轻碰触着林意的喉咙并一路下滑,从林意的喉咙划到胃部再划遍林意的上身,林意体内的珠子隔着林意的皮肤感应着诺里手指的指引,游走在林意的内脏间并渐渐消融,化成粉末状,修补着林意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很快,内脏大出血被止住了,林意也慢慢转醒,一直神经绷紧的芳菲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