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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去欧洲走亲戚,现在似乎是刚回来,带着一路风尘仆仆,满面倦容。 她们穿着长长的风衣,手里拎着两个看起来就很沉的手提箱。 芙蕾雅把大熊的牵引绳拴在腰上,走了过去。 “我来搭把手吧,格林太太。”她热情地说,“我正好也要上楼,能顺路帮您拎一阵。” 格林太太最开始没留意到她过来,听到响动时吃了一惊。她后退一步,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好像想把袖子里的什么东西滑出来。芙蕾雅眼尖地看到袖口的一小截木头尖,但她没有再去看,而是控制住自己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吓到您了吗?”她问。 “是你啊,小芙蕾雅,最近去的地方都不太平,看把我吓的。”格林太太放松了下来,也笑着说,“不用麻烦了,这家伙只是看起来沉,其实很轻。再说里面装了点要紧的东西,还是我自己拎着吧。” 芙蕾雅理解地点了点头。 她又和格林太太的女儿打了个招呼。一起住了一年多,她只见过这个女孩少数几次,记得有一次是晚上下楼倒垃圾的时候在楼层间的天台上见到的她,那时小格林穿着一身奇装异服,拿着个什么设备正在看星星。格林太太的解释是她女儿对天文学很感兴趣,芙蕾雅也只是被吓了一跳,就没有多问。这个女孩看起来总带着点小阴沉,但人没有什么坏心。此刻她的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脖子上挂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项链。这个款式是第一次见,芙蕾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格林立刻握住了项链上的挂坠。 “对不起。”芙蕾雅马上说道,“我只是觉得它的形状很漂亮,没有别的意思。” 小格林探究地看了她几眼,才放松下来。格林太太警告般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不要紧,”她含糊地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可能有他们那里的特色。” 这套说辞十分熟悉,芙蕾雅不由得一笑。 她转向格林太太,又问道:“欧洲怎么样?” “原本是回去见亲戚的,但他们那闹了点事。”格林太太叹了口气,“欧洲那里这几年都还过得不错,但最近忽然有个杀人犯又逃了出来,弄得整个社区都人心惶惶。” “杀人犯?”芙蕾雅惊讶地问,“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说是杀人犯,倒不如说是个邪教组织的头头。”小格林冷笑一声,“他手底下的人都以折磨平民为乐。” “上帝啊,警方没有采取措施吗?”芙蕾雅难以置信,“让一个杀人犯聚集起一帮喜欢折磨人的歹徒,这还得了?” “有吧,只是效果不显著罢了。”格林太太勉强一笑,“我这次回去就是想建议我的姐妹移居美国,但她说那个杀人犯手下势力很大,绝不会仅仅安于现状,往后说不定和什么犯罪组织一勾结,到哪里都不见得安全。” 芙蕾雅觉得这话有点夸张,但见格林太太满面愁容,还是宽慰了她们几句。 牵着大熊回家的时候她还在想,什么样的犯罪分子竟然让警方都无能为力,还可能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第25章 讨好的路人 芙蕾雅被大熊兴奋的叫声吵醒。 它似乎是蹲坐在地上, 粗壮的尾巴像棍子一样在地面上敲击, 口中发出兴奋的“呜呜”低叫。 不知道它三更半夜发的什么疯, 芙蕾雅伸手扭亮了床头的灯,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 出门一看,她才发现玄关昏黄的灯亮着,有个高大的男人正把钥匙串放在原木柜子上, 发出金属敲击的脆响。 他把行李放下,自己从鞋柜里抽出拖鞋换好, 这才蹲下身摸了摸大熊的耳朵。 大熊傻乐着舔他的脸颊。 “你还记得我啊,大熊。”那男人说, “我走的时候你才丁点大,这会儿都变成大小伙子啦。” 像是回应一般, 这只体格健壮的大狗“汪”地叫了一声。 “嘘嘘嘘,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 “邻居们都睡了,你这一嗓子下去他们还不都得醒了。” 芙蕾雅原本懒洋洋地靠在客厅的墙边注视着他, 这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不知道你会半夜回来。”她开口说。 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耶稣基督啊, ”他没忍住叫了一声,“你要吓死我,走路怎么也没个声响。” “最好是能吓死你。”芙蕾雅说, “一百二十星时, 你以为是定时服务吗?回家之前也不在路上打个电话,你也知道这只狗两年没见你了,要是咬你一口看你怎么办。” “我会怕狗?”对方立刻反驳, “绿灯侠无所畏惧。” 芙蕾雅有点想笑,但她实在很困,就随手指了指盥洗室。“快点去洗,洗完就睡,谁知道你从宇宙有没有带点什么超级细菌或者病毒回来。你房间的窗户还开着呢,自个儿飞进窗户多方便,我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给吵醒了,哈尔。” “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哈尔嫌弃地说,他拍了拍大熊的头,“养了你三个月,怎么还没养大熊一礼拜亲。” “亲?就你?”芙蕾雅哼了一声。“那是你不了解他,大熊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在男人们边上绕来绕去,这小色/鬼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做梦了,他可不只是跟你亲。” “色/鬼,这么说你也认为我是个型男。”哈尔赞赏地点了点头,“两年没见,你倒实诚多了,小芙蕾雅。” “滚你的吧,自恋狂。”芙蕾雅说,她转头就回了自己房间,拍上房门。 这天晚上过得有点昏昏沉沉,以至于她第二天早上起床在沙发上看到哈尔时露出了夸张的吃惊表情,还以为昨天晚上是场梦。 “收收下巴,”哈尔切着盘子里的煎蛋说道,“一会儿别脱了我还得给你摁回去。” “所以,你是真的回来了?”芙蕾雅不敢置信地打量他,开始有些结结巴巴,“我是说,我不知道,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警告或者什么的。” “239次,甜心,你以为我还会满足于给你警告?”哈尔站起来,白天清醒的芙蕾雅下意识地退后了一点。即使不套在他的绿灯制服里,芙蕾雅在他面前也像只看见了见了猫的耗子。 “奥利弗!”她抱怨地说,“奥利弗是不是和你告黑状了?他是不是怂恿你在我的考察表上写不及格?” “你本来就是个不及格。”哈尔嗤笑,“听说你在地球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多姿多彩,我原本派你来这里,是因为如果你尝试记录这里的历史,我还能帮得上忙,给你拿个好成绩好排名。但是现在呢?”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芙蕾雅说,“要我旁观这些纷争,我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