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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其实仔细想来,通通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既然现在她知道恩儿跟天桦都没有真正地去世,上天已经又给了她一次赎罪的机会,那么恩儿愿不愿意跟她相认已经根本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江美兰不希望兄弟相残的事情,再一次在她眼前发生。 “什么故事,您愿意的话,请说。” 有些惊讶于江美兰的措辞,既然江美兰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那就说明她几乎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凌恩,与其说是让他代替她儿子听,不如说是专门说给他听的,所以,凌天恩对她口中的【故事】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个故事,就是……” 既然已经决意要在恩儿面前坦白,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深吸一口气,江美兰终于鼓足勇气道,“这个故事就是关于报应的故事。凌少将,你相信报应吗?” “报应?” “是啊。” 平静地点点头,江美兰失神地看着窗外漆黑的花园,如果这一切不能用报应来解释的话,还能用什么来解释这一连串的巧合呢? “大概就在五十年前,有一个自私的女人,在出嫁前夕,接受了情人的告白……” 强忍住将这段本来永远都不想提及的历史,重新摆上台面的愧疚,江美兰把这么多年来,从没在人前说过的隐秘,向凌天恩一一讲述。 “……这个女人不顾道德地跟情人相爱,后来,女人跟名声显赫的丈夫结婚,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是她那位将军丈夫的大儿子,而另一个,则是她背着丈夫,跟情人生下的次子。” “她的丈夫知道了次子的存在之后,勃然大怒。而她怕丈夫伤害她跟情人的孩子,在孩子出生之时,就将孩子跟临床的产妇对调,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临床的产妇,虽然确实也是一位出生豪门的大小姐,但是这位小姐是被家中的花匠强暴才产下的孩子,这个女人的次子,被冒充成强暴犯的儿子送入那个家庭,他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 苦笑着看着定定地看着她的凌天恩,她说这些,其实并不是需要恩儿的谅解,只是……这些事情,已经压在她身上太久,她不求恩儿能够理解她,她只求恩儿不要再跟天桦对决。 “女人知道,她对不起她的丈夫,更对不起她跟丈夫生下的大儿子。但是,特别是在情人车祸死亡之后,无论女人怎么禁止自己关心那个流落在外的次子,那份关心却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终于在女人的大儿子进入军校那一年,抚养女人次子的那家人突然发生了火灾,而女人的次子,却在那场火灾中奇迹般的生还。” “在女人的暗中努力下,次子顺利地被一家大议员家族收养,也跟大儿子成为同一所军校毕业的同学。女人做梦都在期望着,次子能跟大儿子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是……” 浅紫色的眼眸看着凌天恩那双睁大地看着她的漆黑眼睛,江美兰苦笑道。 “也许是上天对她的报应吧,大儿子跟次子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终于有一天,次子发动叛变,大儿子作为正义的一方,自然地带领舰队将同母异父的情人剿灭。从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女人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应,是上天在报应她逆伦,报应她对丈夫的不忠,报应她用情不专,所以才让她理所该当地失去一切……” “……你……” 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凌天恩看着江美兰。 如果……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她说的就是……! 虽然他知道凌辰跟江美兰过得绝对不如人前表现得那么和睦,从他记事起,他就隐约看得出江美兰一直活得非常痛苦,但是,这种跟情人生下孩子的事情……而且还是亲耳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实在是让人…… 难以接受! “凌少将,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看着恩儿这副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的表情,江美兰就知道恩儿恐怕是难以原谅自己了。 但是,为了不让骨rou相残的悲剧重演,江美兰还是鼓足勇气说。 “这个女人自己种下的苦果,自然由她自己品尝,她所遭遇的一切,全是自找的,根本怨不得任何人。但是,在得知她的大儿子还活着,次子也没有死的消息之后,女人由衷地祈祷着,上一次不明就里就自相残杀的兄弟二人,这一次在得知彼此的关系之后,可不可以和睦相处,即使无法和睦,至少,也不要再让骨rou相残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浅紫色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听她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大脑一片空白的凌天恩,江美兰浑身颤抖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骨rou相残的事情? 再发生一次……? 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江美兰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还没有完全痴呆的话,那个对号入座的【弟弟】,应该就是一直以来他最想要击败的对手,封·亚修!明明半个小时前还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对手,半个小时后居然就变成了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这个荒谬的认知,让凌天恩一时间,完全难以消化。 “凌少将?” 浅紫色的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凌天恩,无论怎样,江美兰都想要从凌天恩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凌夫人。”难以将江美兰话语中的爆炸性消息完全理解,凌天恩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完全……” “天儿?” 不等凌天恩把话说完。这时候,云凤铭的声音就将两人的谈话打断了。 五十九(上):你对我真好 好不容易把江雅织丢给那群【青年才俊】,云凤铭赶紧回到舞会大厅寻找他的天儿。 谁知逛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天儿的身影,云凤铭正准备叫来云叔问天儿的行踪,就恰巧看见了在偏厅的天儿跟江美兰。 深蓝色的眼睛看了看一脸乞求的江美兰,再看了看一脸凝重的凌天恩,还以为这个女人把天儿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跟刚才她那个侄女做媒,隐下心中的不快,云凤铭走了上去。 “凌夫人,你怎么会跟小儿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俊美的脸上勉强保持的平和颜色,云凤铭问道。 前面不远处就是人来人往的大厅,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在大厅谈,偏偏要在这里谈?联想到刚才对天儿纠缠不清的江雅织,对于这个凌夫人江美兰,云凤铭都连带地有些反感起来。 “啊,云族长。” 这才从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中清醒,江美兰抬起眼看向云凤铭。 即使知道目前的凌天恩就是恩儿,但不管怎么说,云凤铭才是【凌天恩】的亲生父亲,她就是再想要从恩儿的嘴里索要一个答案,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