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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下怀,哪里还顾得上顾轻涯的冷脸,连忙便是道,“雪姬没有说谎。她带我们去看的,确实就是李崇明的墓,而且,也果真是月下娉婷亲手葬了李崇明。” “可是……既然真是月下娉婷葬了李崇明,她又为何一副不知他已死的模样,还要大费周章让我们找一个已死之人?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啊!”云懋皱起眉,又是满腹狐疑。 闻歌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桩买卖,从一开始便是扑朔迷离,到了今日,总算窥斑见豹,略有些进展了,只是,真正的谜底尚未彻底解开。“不过……我觉得,若是月下娉婷因为李崇明之死伤心过度,以致精神混乱,记忆似是而非,也是可能的。” 云懋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是。”转过头,却是见顾轻涯皱着眉,脸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不由一挑眉道,“小五,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不赞同闻歌的想法吧?” 闻歌也是扭头朝他看了过去,难不成他竟跟她的想法不一致?闻歌不由有些惊讶。他们倒是还没有就这个问题探讨过,闻歌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应该跟她是一样的想法,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不赞同她的观点么?闻歌的心情瞬间有些难言的微妙。 “不是不赞同。如果,雪姬和月下娉婷都没有说谎,那么,自然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可是……如果,他们都没有说谎,那这一路上,特意抹去李崇明存在痕迹的人,又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顾轻涯沉下眸子,他并非不赞同闻歌的观点,他只是心中尚有隐忧,这种种看似都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却总觉得,他们虽然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很多事情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他们却缺了最重要的一环,那一环究竟是什么,他却是半点儿头绪也没有。 顾轻涯这一席话听得闻歌与云懋皆是不约而同地皱眉沉默,他们倒是一时间将这事给忘了。是啊!这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啊! “这件事……怕是还得等到月下娉婷在场时才能弄个清楚。”沉默许久后,闻歌沉声道。 顾轻涯听罢却是狠狠皱眉,“月下娉婷在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对着她外施一次溯梦之术?” 闻歌很想说是,可是看看顾轻涯此时的脸色,再回想一下他这几日浑身的低气压,她聪明地低咳了两声,狡辩道,“也不是……但总归可以让她与雪姬对质吧!若是她在说谎,自然心虚。若是,她与我们猜测一样,是因为承受不住李崇明骤然离世的打击,所以记忆错乱的话,说不定经由雪姬的刺激,她可能会想起什么呢?” 虽然是狡辩,但是说得却也不无道理。 顾轻涯瞥过她一眼,总算没有再揪着不放,闻歌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是皱眉,对自己满心的不满,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怕他?怕他作甚? “我虽然知道你说的都是些鬼话,不过……见到月下娉婷,将事情交接了也不错。左右,我们只答应了她要找到李崇明,如今找到了,便是银货两讫就是。至于所谓的真相,跟我们本就没有关系,也没有必要深究。”顾轻涯语调淡淡,倒是他一贯待人处事的凉薄之态,闻歌和云懋都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云懋叹息的,另有他事,“可惜……我们与月下娉婷约定的,乃是二月初在永州见,如今,还有些日子呢!” 第344章 你来了 “其实,让月下娉婷来这里,或许更好一些吧!毕竟……李崇明在这里。”闻歌目光闪闪道。 云懋点头,“倒也不错。只是,我们一早就约定好了在永州碰面,她又不知去了何处,咱们如何通知她呢。” “这个……我倒是有办法。”闻歌笑着,有些神秘。 “没想到,闻歌这么会找东西,小白也会找人啊!这可不就是有其主必有其鸟了?”望着赫连小白带着月下娉婷的玉环和闻歌的一封书信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外,渐渐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儿,云懋不由笑着道,那话语里倒满是善意的调侃,并无取笑的意思。 “只是……要等她来,就不知要等到哪日去了。”闻歌亦是望着远去的赫连小白轻声叹息。 “左右也无事,等着就是了,正好好好修养你的身子,急什么?”顾轻涯插进话来,一边说,一边已是将闻歌扶离了窗边,押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闻歌又想叹息了,她虽然受了点儿伤,但也用不着这样吧?时时刻刻地让休息,她这背都躺得痛了。抬起头,眼角余光瞥见云懋忍笑的表情,她亦是无奈得很,连忙岔开话题道,“我是没什么事,可是你们呢?这转眼就到年关了,若是那月下娉婷迟迟不至,耽搁了你们上郇山可怎么好?” 三月初的郇山试剑大会,可也就在眼前了。 “眼下急也急不来,倒是你也说了,快到年关了,咱们怕是要在这里过年了,倒是想想看,要添置些什么东西。”顾轻涯还是神色淡淡,语调淡淡。 云懋却是双眼一亮,拍手就叫好,“好啊好啊!我和小五还是头一回在岛外过年呢,也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规矩,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 闻歌与顾轻涯对望一眼,云二是头一回没错,可是顾五嘛……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偷偷过了一回年了,吃的,玩儿的,守岁,发压岁钱,可是一样没有落下。说起发压岁钱,闻歌骤然又想起了如今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虎妞,眸色又是微微一黯。 这边,闻歌心情略有些低落,云懋却已经是兴奋难耐了,说着便是坐不住地站了起来,“我去问问看,咱们得添置些什么东西啊,等到天气好了,咱们好去城里逛逛。”话音未落,人已在门外一射之地了。 “诶!”闻歌想要喊住他,却已是来不及了,只是……做什么要多此一举去问外人,要添置些什么,她和顾五都清楚着呢!毕竟置办过一次,已经有经验了。 “由他去吧!他就是个小孩子的脾性,耐不住性子的。”顾轻涯轻飘飘道。 “说得这般老气横秋。我怎么记得,你还得唤他一声师兄呢?”闻歌斜睨他。 顾轻涯眼皮都没有撩上一下,“他不过仗着地利之便罢了,若非他是师父之子,自出生起就是师父的弟子,哪里能当什么二师兄?你看他那样子,哪里像个师兄了?” 闻歌点点头,“说得也是。” 冲出小院子的云懋突然觉得鼻头发痒,“阿嚏”一声就是打了个喷嚏,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接着连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才收住。他有些奇怪地揉了揉鼻子,心想,这突然间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风寒了? 这一日,天气晴好,闻歌的伤势也见好转,总算是不用再被顾轻涯强押着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