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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医院,并陪在我身边?” 沈韶彬微微侧过脸,眼神空洞地盯着墙角的杂草:“没什么好说的。” 邓天辉心头一凉:“什么意思?” “没什么……”想到那天的情景,沈韶彬仍然心有余悸:“不管怎样,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太过自信,反而容易中了小人的圈套。” 见对方还愿意关心自己,邓天辉立刻又振奋起来,睁大眼睛看他,小黑附体似的乖乖点头,只差没摇尾巴了。 被那样灼热的目光盯着,沈韶彬浑身不自在,脸莫名有些发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天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道:“我辞职了。” “啊?” “姑姑说要让我当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可我辞职了。” 沈韶彬吃惊地:“为什么?不是说那是你爸妈留下的公司吗?” 邓天辉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了淡淡的阴影,有种叫人怦然心动的柔美。 沈韶彬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你不喜欢……” 他说得太小声,沈韶彬一时没听清:“什么?” 邓天辉猛地抬起头,两眼炯炯发光地看着他:“因为你不喜欢,你说担心跟我在一起会有危险,所以我辞职了。如果你还是担心,那我也可以关掉‘蓝颜’。你不希望我的背景太复杂,我可以尽量洗白,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做到。” 沈韶彬被冲击得目瞪口呆。 邓天辉用力攥紧拳头,瞳孔里墨色弥漫,深邃似海:“沈韶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 …… …… 微风吹过,吹散了遮住月光的云层,露出月亮娇羞的脸盘。 躲在草丛里悉悉索索的虫子,似乎也在竖着耳朵倾听。 围着路灯起舞的飞蛾,发出“噼噼啪啪”震动翅膀的声音。 “抱歉。” 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都消失了,邓天辉怔怔地看着面前低下头的高大男人,听见他用疲倦的声音轻轻道:“我……做不到。” 身体里支撑着自己的那口气瞬间散了,邓天辉晃了晃,险些摔倒。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假意分手的那天晚上沈韶彬的心情,那是一种灭顶的感觉。 “你没事吧?”沈韶彬近前一步,紧张地看着他。 邓天辉不死心地紧紧锁定他的眼睛:“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沈韶彬面色一僵。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就不能……” “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邓天辉愕然地看着男人渐渐变红的眼睛,风从嘴巴里灌进去,整颗心变得冰冷起来。 沈韶彬看着他,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我害怕爱上别人,害怕因为爱上迷失自己。所以,就算当初喜欢楚沐,喜欢姚远,我依然保持清醒,这样,一旦失去,不至于受伤太过。可是你……”眼泪忽然坠落,打湿了嘴角的笑:“我没控制住,一头栽进去。当初你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布置你的房子?你说你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于是我想,我要成为你的家人,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付出所有筹码,为求一场豪赌,可是到头来……输得一塌糊涂。你说,那次分手是假的,我真想毫无保留地相信你,可是……我做不到。很多事情我当下没有想太多,直到分手后脑袋清楚了,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在我对你说我向家里出柜了才忽然决定搬走,为什么在我跟你说我出柜时表情那样不安,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你却宁愿让我一直误会下去……其实,你设计这一切,是想逃避我和我的家人。对不对?” 邓天辉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尽,心狂跳着,想矢口否认,可事实上他只是嘴唇哆嗦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沈韶彬惨然笑道:“如果不是你提出分手我都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陷得那么深。那种心像要被剜掉的痛苦,我自问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 “邓天辉,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赌一次了。” 银色宝马穿梭在银色车河里,一路向北,霓虹灯渐渐被抛到身后,车子奔驰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悲伤的音乐在车里回响,混合着那压抑着痛苦绝望的哭声……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 ——】 (完) (妖然:还有一篇番外,明天发。) ☆、番外 刚进入五月份,校园里的少年少女们就迫不及待地脱掉外套,换上夏季的校服。对于柏英高的校服,沈韶彬个人还是很喜欢的。上高中那会儿他就很喜欢柏英高的校服,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不变卡其色主色调,只在设计上做了一点点修改,显得更加时尚。不像南海高和劲扬高校,一点都不与时俱进。 正站在走廊上看穿着短裙短裤的学生们在cao场上追逐嬉戏,一个声音忽然在斜后方冒出来:“沈老师。” 沈韶彬吃了一惊,转身时已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段长。” 黑面神看上去面色不善:“之前开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你找学生家长过来进行毕业班恳谈,你做了吗?” 沈韶彬面不改色道:“段长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就这周周六。” 黑面神这才缓了脸色,道:“身为教育者,对待学生就要一视同仁。你不能因为他们成绩不好,就不认真对待他们的前途。 沈韶彬忙一连声附和:“是是是是是是是。” “明年他们就高三了,是非常关键的一年,你一定要认真跟每一位家长谈谈,商量商量他们的孩子适应走哪方面的路。” “是是是是是是是。”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一定一定一定。” 黑面神终于满意地走了,沈韶彬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嗤!”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什么这周周六,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沈韶彬对天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看着那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张扬少年:“萧凯祁,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这周周六,请你的爸爸或者mama过来进行师长间的恳谈。” 萧凯祁的脸一黑:“你他妈故意的吧?” 沈韶彬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