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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 “你确定?”窦延庆蹙着眉说,“你说的那一晚,是他来橙光那一晚?你后来又见上他了?” “嗯,酒店里。” “那就行了。”窦延庆松口气说,“听舅舅一句劝,男人的情话当不得真,程董眼下明显看重陶夭,你闹了今天这一次也就算了,明白吗?” 窦薇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说了只爱我。” 傻子。 男人这种话也信? 窦延庆拿这个外甥女有些没办法,拍拍她肩膀说:“我看你也累了,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什么事都没了。” 窦薇薇抿紧了唇,只觉得气郁难平。 没人信她? 为什么没人相信她? 剧组这些人怎么回事啊? 原来拍摄的时候大家都挺照顾她的,根本从来不会给她脸色看,眼下倒好,突然就都变了个样子。 是因为陶夭。 她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根本不能平静下来,她迫切地想要见程牧一面,和他说清楚,自己不要继续搞地下恋情了。 太委屈。 —— 下午五点多。 海棠园。 陶夭和正要出门的老吴遇上。 老吴看着她明显一愣,笑着说:“陶小姐这么早回来了?我这才刚准备开车去接您呢。” “嗯,谢谢您。” “不谢不谢,我这不也没去吗?” 老吴和她寒暄了两句,拉开门说:“程先生就在三楼书房呢,您请进,呵呵呵。” “知道啦。”陶夭淡笑一下,弯腰换鞋。 大厅里挺安静。 她在楼梯拐角遇见了管家李湘桂,得知小一生下午去早教班试听,许妈和一个帮佣阿姨陪着去了。 和李湘桂又聊了两句话,她直接上三楼。 书房门虚掩着。 陶夭没敲,推开门小心地往里走,路过沙发的时候,一道影子突然迅疾地朝她窜过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她啊一声蹲到了地上。 这响动,惹得里面程牧一惊。 男人大步流星出来,沉声问:“怎么了?” “喵呜——”腿边打转的大猫仰着倒三角的猫脸,金绿色的眼珠儿圆睁,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程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夭。 陶夭也已经抬起头了,一脸窘迫。 小丫头被猝不及防往她怀里蹿的大猫吓了一跳,这会回过神来,又尴尬又郁闷又窘迫。 她长发散乱地垂着,一双凤眼瞪得比猫眼还圆溜。 程牧俯身,好笑地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嗓音温柔而宠溺:“瞧你这点出息,一只猫都能将你吓着了。” “我只看到一道影子扑过来。”陶夭也郁闷,说话间看了一眼地上仰着头的大猫。 猎人? 这名字恰如其分。 刚才那动作,太有爆发力了。 她心有余悸,也不凑近,跟着程牧往沙发跟前走。 “喵呜——” 猎人也不看她,转身走了。 陶夭:“……” 莫名地产生一股子无法形容的负罪感。 她叹口气,心里想着窦薇薇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逗猫,胡思乱想间,被程牧一手揽腰抱坐到了大腿上。 这动作,充满了宠溺亲密的滋味。 陶夭在他腿上侧个身,一本正经地说:“有个事情我要认认真真地问你一次,你必须如实地回答我,不能撒谎。” 程牧闻言一愣:“怎么了?这么严肃?” “你先答应我。” 程牧勾起一边唇角:“说。” “你和窦薇薇上过床吗?”陶夭对上他目光,一字一顿问。 程牧揉搓她手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用一副按捺着不悦的口吻说:“好端端地问这个,怎么了?” “有——吗——”陶夭看上去有点紧张。 “没有。”程牧简短地说完,强调,“先前怎么说的你忘了?还是你觉得这种事我来者不拒?” 陶夭咬咬唇,犹豫着说:“可是外面谣言满天飞,她逢人就说你要了她一整晚,闹得人尽皆知。” 程牧:“……什么?” 他的脸色在那一瞬间非常阴沉。 陶夭心里那块大石头这才放下,抿唇想了想,她索性掏出手机,放了录音,说:“你自己听。” 程牧没听完就推开她,站了起来。 陶夭装了手机,轻声说:“我没骗你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你女朋友?” 程牧:“……” 他也想知道。 昨晚电梯里那一幕突然浮现,他只觉得一阵恶寒。 “这怎么办呀?”陶夭在她身后无奈地叹着气,“这种事处理起来很难吧,闹心。” 想解决其实有办法。 程牧召开个记者会澄清一下,或者,警告乃至于封杀窦薇薇,这件事自然能过去。 可这样却并不能一了百了。 一来,两个人先前有绯闻照片;二来,专门澄清这个,等于变相地给这件事增加热度,原本也就圈子里一众人知道,记者会一召开,更会闹得沸沸扬扬了;三来,封杀了窦薇薇难免引得网友热议,她眼下还和自己在一个剧组呢;最后,一个大集团老板特地澄清这种事,本来就很奇怪。 而且,人常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牧这样的身份,有点花边新闻没什么,可要是有了让公众反感的污点,那就得不偿失了。 难不成真的要以侮辱诽谤嫌疑将窦薇薇给告了? 若是有各种视频佐证两人当晚没在一起,其实也行。可眼下窦薇薇说的又不止那一晚。 而且她言之凿凿。 网友都有猎奇跟风心理,又一贯同情弱者。 就连她,当初都下意识相信她了。 哪个女生会这样造自己的谣? 圈里谁有胆子编排程牧? 程牧这身份,潜规则一两个女明星又再正常不过了。 神烦。 陶夭胡思乱想,觉得窦薇薇这种事处理起来就好像拍苍蝇。 不管吧,它嗡嗡嗡地逼着你拍死它;真拍了,那苍蝇血还得糊你一蝇拍,甩都甩不掉;用点其他方法将它赶走,心里还不得劲,谁晓得它什么时候又跑回来恶心你呢? 她紧紧蹙着眉,烦恼极了。 程牧垂眸看她一眼,声音淡淡地说:“你先坐,我去打个电话。” “嗯。”陶夭乖乖坐下。 程牧去阳台上打电话。 他打电话无非是让人先确定这事情的传播度,再说怎么解决,她也不怎么乐意听。 陶夭坐在沙发上等。 猎人蜷着身子,懒懒地躺在沙发的另一边。 照片上看见它就觉得体型大,眼下见了本尊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