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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一怔,顿时脸红了,不答话。 凤奕一愣,有些无奈地说:“我问你们在游乐场玩得可好,你脸红成这样,想什么呢?” 陶夭看他一眼,脸更红了:“……还好。” 凤奕点点头:“热搜第一名,很棒。” “啊?” “啊什么,自己看。”凤奕将手机塞到她手中。 陶夭抿着唇低头一看,微微愣一下。 手机页面上是一张偷拍照。 流光溢彩的游乐场恍若白昼,熙攘热闹。她一只手拿着粉色的棉花糖,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坐在他肩膀上,因为比周围人都高,显得突兀又醒目。照片是仰拍,她帽檐下的侧脸很清晰,俊俏秀丽。 程牧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眉眼却显得很英俊温和,额头很饱满,非常有男人味。 照片似乎是昨晚十二点左右被一个游客传上了微博,配文字说:“大半夜在乾州影视城被狠虐了一把,这两个男人秀得一手好恩爱。我一个直男竟然都不觉得违和。” 传照片的网友平时喜欢发一些自拍旅游照,粉丝上万。 很快迎来第一波评论。 社会鸡哥:“哥们你瞎啊,肩膀上那是个妹子。” 吾辈猖狂:“你见过吃粉色棉花糖的男人?” 海阔天空:“姑娘这打扮我给满分,真调皮,这要是我女朋友我绝对把她举上天!” 强撸灰飞烟灭:“微微一硬,表示尊重。” 我是赵海洋:“楼上简直不要脸!” 爱夭夭的解小爷:“觉得这好像是我家的小女神。[震惊][震惊]” 路人甲:“楼上你女神是谁?” 凉翊:“女神占楼。[转自尤可人微博的陶夭生活照]” 守护夭夭的王子殿下:“那就是夭夭啊!妈蛋,我们家夭夭把头发剪成这样我竟然不知道!不说了,我去找我姐拼命![抓狂]” 网友的评论区在这之后彻底歪了楼,许多热心网友贴上了陶夭的照片对比判断,最后,程牧的照片也被贴了上去,网络上顿时因此热闹了起来。 陶夭没再看传照片网友的评论区,有些心虚地点开了尤可人的微博,最新一条微博是尤可人在昨晚一点发的。 陶夭的助理V:“睡梦中被电话和私信轰炸。[委屈][委屈]没错啊,那照片里就是夭夭和程老板,夭夭最近在乾州影视基地拍戏,程老板今天来探班,估计玩嗨了吧。热恋中的男女大家理解理解,时间不早了,都洗洗睡吧。[月亮][月亮]” 尤可人发微博肯定征求了凤奕的意见。 陶夭下意识看了凤奕一眼。 凤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说:“不看看粉丝怎么说啊?” 陶夭抿抿唇,重新去看微博评论。 陶夭粉丝后援会:“啊啊啊啊啊,我夭帅到爆炸!新造型必须给满分。画面萌苏甜,程老板这一举简直男友力爆棚!@妍三岁@宝贝嘟嘟” 妍三岁:“满屏狗粮,撑死。[dog][dog]” 宝贝嘟嘟:“甜炸了![大哭]” 殊颜:“雌雄莫辩的一张脸,给跪了!” 潋滟清华锁重言:“大写的帅!” 艾迪:“姑娘好美。” 司你如凰:“啊啊啊,小jiejie新发型好帅,星星眼!” 夭女神的子衿:“舔屏!都别拦我!” 夕迟:“程老板V587,我的少女心,嘤嘤嘤。” Stephanie熙:“你虐狗!你有理!” 夭夭的元宝:“狗粮吃得好欢。” 太阳云:“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夭夭这照片,迷之神似琛二公子吗?[笑哭][笑哭]” 慕容雨儿:“迷之神似欧阳四公子小鱼儿!” 欧阳四少粉丝后援会:“迷之神似我们家四少!哈哈,难道夭夭是我们家四少失散多年的小meimei吗?” 行木格:“哈哈,楼上脑洞我给满分。” KAZUYA8586:“脑洞满分 1。” 兮花桃辞:“四少粉走开,夭夭是我家二爷的!嘤嘤嘤,CP粉晚到有罪,前面的请让路,谢谢!” 我不择人只择你:“程老板粉晚到有罪!” 水瓜瓜:“少女心炸了,CP粉晚到有罪 1。” 陶夭一条一条地往下看,到最后,整个评论区都被“CP粉晚到有罪”这一句话刷屏,热闹得无法形容。 她咬紧了唇,将手机递给了凤奕。 凤奕收了手机,微微一笑:“都没什么感想?” 她应该有什么感想? 陶夭想了想,语调迟疑地说:“那个,我以后会注意的。” 凤奕看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脸上小心翼翼的愧疚神色,半晌,突然笑了:“这男人还不错,珍惜吧。” 话落,他拿着白毛巾跑远了。 心中喟叹难言。 程牧谁啊,堂堂程氏集团掌权人,香江一手遮天的人物,传言里狠厉冷漠不近人情。有人说,他刚刚接手公司那一阵,总秘书办那几个小年轻天天愁云惨雾、以泪洗面。 眼下,他在游乐场那样的地方,将一个女人举到了肩膀上。 这简直刷新他底线! 凤奕觉得,他先前的想法似乎有偏差。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不仅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还让女人骑在他脖子上,这哪里是包养小明星的样子,分明是热恋里毫无原则底线的男人。 不对,热恋里的男人也很少这样。 哈。 陶夭这小丫头运气蛮好。 最起码,在程牧这一生里,她落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待遇,嫁不嫁豪门有什么所谓? 男人不会将同样的热情给第二个女人。 她是唯一的。 唯一受尽他宠爱的那一个。 凤奕淡笑想着,扭头又看了陶夭一眼,发现她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他忍不住喊:“跑啊!” 陶夭哦一声,跑着追上他脚步,有些羞涩地笑起来。 奕哥说得对,她应该珍惜。 程牧很好。 —— 太阳慢慢升起。 天大亮。 陶夭沐浴着晨光回了酒店。 程牧已经起床,脸上的爱心没有了,他光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抽烟,神色分外懒散迷人。 陶夭对上他视线,下意识往后退。 她退到了门边,程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陶夭心里敲起了小鼓。 她脑子被门夹了。 怎么就想起给他脸上画东西了? 他这眼神,根本不加掩饰,充满了**的**。 “那,那个,我要洗澡换衣服,完了要去剧组拍戏,没时间了。”半晌,陶夭靠着门板,梗着脖子说。 “过来。”程牧在床头烟灰缸里摁灭烟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