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这个电影我穿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29

    祭祖仪式,下一次的。

    “换人!!”村长朝着台上大喊一声。

    众人早就在等他这句话,连拖带拽的将宁宁轰下台,几个健壮的妇人将宁宁身上的外衣首饰扒下来,宁宁披散着头发,有些狼狈的转头望去,见她们已经跑到mama身边,七手八脚的将手里的东西往她身上套,最后套上去的是一张面具。

    四面獠牙,狰狞恐怖。

    宁玉人的面孔被遮掩在面具后,一双温柔的眼眸远远看着她。

    “第三幕,!”

    村长大喊一声,宁玉人抬脚上了台。

    目光从十二个舞者身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多出来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身材修长,一身青衣,脸上戴着一张面具。

    四面獠牙,狰狞恐怖。

    他的面孔被遮掩在面具后,一双温柔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她。

    “你不大相信我。”宁青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因为我是个面具人。”

    舞者们开始起舞,将他们两人围在了中间。

    “我不怪你,因为大部分面具人的确跟你想的一样,因为在电影院里关太久,想法跟做法都有点扭曲,万一我也跟他们一样怎么办?万一我为了能够全家团圆,把你们全骗进电影院变成面具人怎么办?”宁青笑道,抬手摸向宁玉人的脸,宁玉人退了一步,他的手顿了顿,缓缓收了回去。

    宁玉人见此,忽然又有点后悔。

    她的确不相信面具人,因为她见过的每个面具人都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更何况宁青前几天才将宁宁骗井里,因为这件事他们大吵一架……

    “……你不相信我,至少要相信宁宁吧。”宁青回头看了眼宁宁的方向,“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让她走完吧。”

    宁玉人看着宁宁。

    她没做成的事情,宁宁全做成了,不但将她捞出来了,还把裴玄捞也捞出来了,接下来呢?她是不是能结束这场傩舞,带他们一起离开,一块回家?

    ……但她能冒这个险吗?她能相信一个面具人吗?这傩舞有猫腻,谁也不知道跳完下场怎样,她能让宁宁去冒这个险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宁玉人闭了闭眼睛,半晌之后,缓缓睁开眼,最终做出了决定:“我……”

    第155章 杀鬼

    “我还是没法相信你。”

    戏台上的舞者停了下来, 今天已经出现了太多意外, 本来以为换个人能恢复正常,结果宁玉人却自言自语起来。

    “如果你不希望我们参加傩舞, 你大可直接跟我们说。”宁玉人说,“但你什么都没说, 反而一路领着我们进村。”

    能够看见面具人的不只宁宁一个,宁玉人也可以。

    她们刚来村子的那天, 车子在路上抛锚,正争吵着是要回去还是继续前进的时候,宁青出现了, 他本可以警告她们, 或者在她们跟着他走的时候, 回头叫她们停下来,离开这个村子……

    可他一句提醒的话都没说。

    他一步一步的领着她们进了村子。

    “你是希望我们参加傩舞的, 这个人选是宁宁, 还是我?”宁玉人沉默片刻, 得出答案, “……是宁宁。”

    “你在跟谁说话?”一个舞者问,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 但都四下张望,紧张的四肢僵硬, 汗毛竖起。

    不仅他们,台下的观众也都不按的交谈起来,有人故意说的很大声, 好似这样就能驱逐心里的恐惧。

    宁玉人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她仍看着宁青,说:“后来我有机会替代宁宁,村长都同意了,可你不同意……我们在井里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放着你的面具。”

    宁宁被找到的时候,已经体力透支,虚弱的睁不开眼睛,宁玉人本来想拿这个当借口,借一辆车送她去县里的大医院的,但因为这张面具,她哪里都去不了。

    失踪了几十年的面具,失踪了几十年的宁家人,村子里的人唯恐失去任何任何一个。

    哪怕用强制的手段,也要把她留下来。

    “这是命。”村长甚至还为自己等人的行为找好了借口,“有些人的命是天注定的,比如说宁宁吧,我们一搞祭祖,她就回来了,面具丢了那么久,她一回来就找到了,这不是命是什么?她生下来就注定是要回村当这个楼主的。”

    “这可真是笑话。”宁玉人紧紧抱着宁宁,如母亲抱着刚出生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儿,“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我含辛茹苦养她这么大,你一句‘她命该如此’,就要把她从我手里夺走……”

    “放手!”

    “不!”

    村子里的人冲上来,把她从宁宁身上撕下来,之后把她跟崔红梅一起关进了一间阁楼里。

    手机路上就被收走了,她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度日如年,枯坐至今,房门终于再次被人打开,站在门口的是村长,可导致她被提前放出来的并不是他。

    “……是宁青吗?”一名舞者吞了吞口水,有些战战兢兢的说,“你……是在跟宁青说话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戏台上的人立刻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都退到了戏台边沿,眼珠子游移不定,只待台上出现一丝风吹草动,他们就要转身跳下戏台。

    “宁玉人,别在那装神弄鬼了!”村长杵着拐杖冲了过来,气急败坏道,“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演戏!!”

    说完,他挥舞手里的拐杖,将之前跳下台的舞者又重新赶上去:“上去,统统上去!多大岁数的人了,还会上这样的当!她是个演员,演戏对她来说家常便饭,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宁青,都烂成骨头了……”

    话未说完,他的下巴忽然一疼。

    “哎哟!”村长抬手一摸,发现自己掉了一大把胡子,又像那天夜里一样,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他眼前松开,白色的胡须一根根落在地上,在地上铺了一层雪。

    这种rou眼可见的事,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

    以村长为中心,周围立刻空出一个大圈,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般看着他。

    村长背上出了一片汗,他缓缓抬头看向宁玉人,却发现宁玉人看着他的身后,说:“宁宁,你都看清楚,听清楚了吗?”

    她说这么多,不是为了演戏给村子里的人看,也不是为了恐吓村长好让他终止祭祖,她是说给宁宁听的,免得宁宁被蒙在鼓里。

    “村子里人固然不可信任,但是他……”宁玉人看着宁青,“也同样不能轻信。他是你外公,但也是面具人。”

    宁青由始至终没有反驳她,此刻也只是回头对她笑笑,然后继续朝宁宁走去。

    “就算是你的亲人,变成面具人以后,也就变得不可信任了。”宁玉人的声音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