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自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最后这一句显然是在讥讽贾家大房二房的矛盾。

    贾琏苦笑,他说了这么多,竟然就得了这一句?还真是冷心冷面的柳郎君。

    “施儿,”柳湘莲说完,冷着脸朝贾琏一抱拳,说道,“贾兄,告辞!”带着小厮,嘚嘚跑了。

    贾琏骑在马上看着柳湘莲远去的方向,连连叹息,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柳湘莲竟然一点儿不为所动!当真铁石心肠。

    ☆、第 17 章

    贾琏劝说柳湘莲无果,只得暂时丢下手,到铺子里去。种子已经种下,能不能生根发芽,却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心里又有点急,他要到扬州去了,若是此次劝不回他,以后再想劝,就不知道到是什么时候了。

    但贾琏又不屑于用别的手段。

    他和柳湘莲相交,有自己的目的,却也是真心看重他的人品,不愿作假。

    铺子内,程老伯已经从柳家回来,正主动挽着袖子擦洗左右空空如也的货架,贾琏知道他腿脚不好,又见他端着的盆子一边高一边低,忙上前要接过去,叫他歇着。“老伯只管看门就好,其他的不必您管。”

    程老伯端着盆子,死活不给,后退了几步,腼腆地笑笑,“我这一静下来,就浑身难受。”又说,“二爷是主子,哪能干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仔细弄脏了衣裳。”他怕吃白饭,心里不踏实。

    贾琏想了想,白养着,确实也不好,仅将来贾府内的流言蜚语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万一养得懒了,人心不足,将来生出事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和他的初衷倒是不符了。

    “也好。”贾琏不再要程老伯手里的水盆,点头道,“既然如此,以后这铺子我会重新找个掌柜的来,你就跟着新掌柜的吧。平日里打扫院子和门前,打扫完成后,看着门,防止人捣乱。”也算是给程老伯大小找了个事儿干。正好,铺子前后正需要个洒扫的人,程老伯腿脚虽然不便,这些活计做起来却是无碍。

    程老伯见贾琏真心为他安排去处,激动地满脸通红,放下水盆,一双手来回搓着,连连答道:“好好,如此最好,最好,好好,这样就好,没什么不满意的,很满意,能有口饭吃就行,冻不着就行。很好...”

    贾琏见程老伯激动地语无伦次,轻叹一声,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处,这是怕他赶他走啊。

    “老伯放心吧,”贾琏又安慰他,“以后我给你二两银子一个月的月钱,等回来攒几年,你也到城外买座房子,置几亩地,做个富家翁,再也不用怕露宿街头挨饿受冻。”京城内的房子,即使边边角角的,程老伯这辈子怕也买不起,只能到城外面买房子置地。

    而程老伯父母留下的房子,根据此时的规定,二十年没人认领,官府就会收回重新发卖。程老伯走了三十年,开始还和父母有联系,后来路途不便,也没个能捎信的人,这联系就断了。他父母去世后,他哥哥病死,嫂子改嫁去了外地,他家的房子二三十年没人认领,官府收回,并不违法,也不违规,要也没个理由要去。而那房子这么些年,或许早已转卖了十几道手,也没法儿再要。

    而程老伯听贾琏给的工钱这么高,吓了一跳,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做些粗活儿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不过是洒扫而已,来个人都能干,二爷给口吃的就行,不当如此。”

    昌儿等人见程老伯一来就比他们的月钱高出一两,自然是愤愤不平,走到贾琏面前睁眼就要反驳,被贾琏一瞪,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贾琏到底是主子,他们再无法无天,也不敢造次。只得嘟嘟囔囔着重新退了下去,一个个抱着双臂,斜着眼觑看程老伯。

    程老伯不看他们,只是依然推辞。贾琏则是不顾程老伯的推阻,执意给他二两银子的月钱。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钱给的高,贾母身边的琉璃一个月才一两银子,府里的少爷姑娘们才二两的月钱。

    可那又如何?

    他愿意给,他想给,他又给得起,谁又能把他怎么样?谁要是在边关呆三十年,从青年直到老年,一生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他也愿意给他。

    只是出几两银子而已,看昌儿等人,一个个和割他们的rou一样,不知道的,以为贾琏把他们的银子补贴给程老伯了呢。

    没有程老伯这样的人,别说他们,就连贾琏也得四处逃命,哪能在这儿安心谋划?史书上记载的屠城可不是说着玩闹。

    最终,程老伯拧不过贾琏,只得答应了。昌儿等人一个个气得嘴歪鼻斜,又因贾琏在场,不好开骂,只心里憋着火。

    贾琏见程老伯接受,笑着点头,这是他该得的。

    又掏出二两银子塞到双眼含泪的程老伯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里,说道:“这个钱是提前预付你一个月的工钱,你收好。”又打量着周围说,“房子虽然有了,只是没有被褥,我在这上头也不懂,需要你自己买。往前眼看天凉了,你穿这么薄也不成,还是买些衣服遮遮寒。银子要攒,可也先把自己日子过好。”

    话音刚落,就见柳叔扛着一卷蓝色铺盖进了屋,先朝贾琏见了礼,又看程老伯,依然愁眉苦脸,“老哥,我给你送铺盖来了。”说着四处瞅瞅,问程老伯,“你住哪儿呢?我给你铺好。”

    程老伯一抹眼,吸吸鼻子,音带哭腔,“后边。”柳叔也不多话,自去后边铺床。程老伯等柳叔走后,双手捧着那二两银子,嘴唇抖着,眼圈儿红着,看着贾琏,张着嘴哽咽了半天,看得出脸上的感激神色,却是一句好听话说不出来。

    贾琏见了,大约知道程老伯在边关三十年,为什么一直是个底层士兵了。能干实事儿,但也要适时表达出来才行啊,酒香也怕巷子深。由程老伯的表现也可看出来,他大约并不是那趋炎附势之人。贾琏稍微放了心。只是以后总要找个合适的人查一查他的底细才好。

    又说了两句闲话,柳叔铺了床弯着腰走出来,面色发灰,眼神发飘,贾琏问他柳湘莲在哪儿,柳叔叹一声,捂着脸伤心呜咽道:“有人又来要钱,他找钱去了。”

    贾琏叹了一声,他也没法子了。柳湘莲可真是铁石心肠啊,什么话都说尽了,就是不听。只得好言安慰柳叔两句,叫他先回家,等他来想想别的办法。

    天色已晚,等柳叔走后,贾琏自己也带了小厮回府。程老伯等贾琏一走,关了店门安稳睡觉。

    绸缎铺的店门一关,拐角处阴影中,白日那位酷似孙绍祖的中年男子又适时出现,这一次并不是他一人,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劲装壮汉。

    那壮汉双眼射着寒光,一边盯着贾琏骑马走远的方向,一边低声问那人,“老爷,他身边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