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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盯着你看了?” “感觉啊,盲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你要多跟我说说话才行,我和你的长相还不熟,但和你的声音已经很熟了。”这眼睛好用了的何同川话也跟着多了起来,句句说得三娥不知如何应答。 从前的大胆和主动呢?三娥觉得自己好怂的,仿佛又像上一世田昕那样,对待何同川总是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何同川待她也是一样,所以两个人从未越界,也没有进一步发展,直到何同川与别人结婚生子。 这一世好像更惨,农民何同川女儿都四岁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童养媳,真叫人欲哭无泪。 俩人一道去担水,又到自留地劳作,晌午的时候一同回家,路上遇到熟人都乐呵呵地同他打招呼,这何同川眼睛复明了的好消息早已经被何母宣传得天知地知众所周知了。 下午趁着何同川哄杏子睡午觉的空当,三娥一个人悄悄上了山,躲在自己那爿药草基地里。 “你们说,他现在恢复健康了,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需要我呢?”她抚摸着那些嫩绿的叶片自言自语,“要是从法律上来讲,这何同川仍然是个有妇之夫,而我只是过继到他家的闺女,是他的继妹,这种关系还如何撩得下去嘛!” “小黄精,你说说,他到底是不是我前世认识的那个何同川呢?为什么他看见我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难道他真的根本就不认识我,还是喝了孟婆汤把我给忘掉了……” 三娥兀自对着一群药草聊心事,这一唠就是半晌的工夫,等她下山穿过草坡的时候,突然想起最近照顾何同川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二姐了,脚下一拐弯儿就奔着村里的猪舍走去。 “朱爷爷,你说我姐两天没来上工了?那你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儿了吗?”三娥听说二娥昨天就没来,心里咯噔一声预感不好。 朱爷爷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朝鞋底上磕磕烟袋,“唉,你这二姐也是命苦哩,遇着个后娘不中用啊!” 三娥一听这话转身就朝况家跑,啪啪地拍门声惊得院子里鸡飞狗跳。 “谁啊这是?催命哪!”吴贤惠熟悉的大嗓门灌进耳朵里,“诶呦,这不是咱家三娥吗?怎么着,在何家过好日子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走娘家看看啊,我还只当是你已经忘了自己是况家的人了呢!” “我不是况家人,你可别搞错了,当初是你把我卖了的,”三娥没打算跟她多纠缠,用力朝门里一挤进了院子,“我二姐呢?我来看看她。” 吴贤惠一听三娥来者不善,当下也立即撕掉伪善面具,“既然不是况家人了,还来况家管什么闲事儿!走走走,老娘没空跟你磨嘴皮子!” 说着话,她那肥厚的大巴掌就朝三娥身上推过来。三娥知道硬碰硬自己肯定不是吴贤惠的对手,这个家里更不会有别人能帮得上忙,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来,“让我看看我姐,这钱就归你!” “三姐——”况家宝从屋里蹦跶出来,对着院门喊,“娘说二姐快死了,怕她死在屋里头臭死人,让她住在柴屋里呢!” “臭小子,胡说什么?!”吴贤惠一把抓过那张钞票攥在手里,“去看看吧,她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老病犯了,躺几天就好了……” 三娥一听况家宝这无忌的童言立时起了急,推了吴贤惠一把就冲进了柴屋。 可怜的况二娥瘦得一把骨头,碎发盖住半张脸,孤零零地躺在枯草垫的一张铺子上,眼看着就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了。 “二姐,二姐,是我,你怎么了?”三娥害怕地晃着她的手,“别怕,我来了,我这就带你走,带你瞧病去!” 二娥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发出声音来,只是默默垂了两行清泪。 三娥怒冲冲地回到院里,对着吴贤惠说,“你听着,今天我就要把人带走,给她看病去,你最好给我让一边儿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诶呦呦,呵,你这没大没小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当我是病猫是吗?老娘今天就让你回忆回忆我的厉害,真是吃两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吴贤惠顺手抄起一条木棍就朝三娥劈头砸下来,三娥闭起眼侧身等着挨着一下子,却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过来,一把抓住吴母虎手里的棍子。 “况大娘,有话好说,不能打人!”何同川一用力,夺下吴贤惠手里的木棍丢在一边。 “翻了天啦!”吴母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起来,引得一直躲在屋里的郭来凤也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 三娥赶紧拉住何同川,“同川哥,我二姐病得厉害,我得带她去瞧大夫,你帮帮我——” 俩人转进柴屋,何同川背起况二娥就往外走。 “诶诶诶?”郭来凤跟老母鸡似的张开膀子拦着三人,“大白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哪?明目张胆地抢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新社会啦,抢人可是犯法的!赶紧把人给我放下!” “犯法是吗?”三娥怒目相向,“那我问问你,况二娥被你们丢在柴房里不闻不问,眼看就要断气了,你们这是不是犯法?是不是杀人?如果她真的有点三长两短,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况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两天况老太和况大春没在家,去了坊塘村给况老太的娘家大哥奔丧去了,况大庆下了工刚拐过路口就见自己家门口围得里外三层,禁不住加快了脚步。 乡里乡亲的都是明眼人,现在看着趴在何同川后背上奄奄一息的况二娥都啧啧道这孩子可怜,没有一个是站在况家妯娌一边说话的。 “我说他嫂子,这二娥病得不轻,要我说先给孩子看病要紧,耽误了就是一条人命啊,对不住她死去的娘啊。” “是啊,人家meimei来带着jiejie去瞧病还有啥好拦着的,难不成你们家要自己出钱给请大夫吗?”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把村长和支书请来评说评说,看看这天底下有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况大庆毕竟是个明白人,见家门口这情况心里早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他赶紧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一把扯起滚在地上撒泼的大嫂,一脚蹬开自家那缺心眼儿的败家娘们,“大伙儿说得是,三娥是个好孩子,想着带她姐去瞧病,还麻烦乡亲们给让条路了,这孩子的确是耽误不得——”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