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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福顺的意思,推推应禛催他下车,“你快去吧,得胜的将军都要骑马进城的。”阿娣在脑海里想象那个画面,心里冒出点酸溜溜来,阴阳怪气的补充,“说不定,还有好多小姑娘丢花给你呢……” 应禛瞧着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表情忍俊不禁,刮刮她因受寒而通红的鼻头,“我一个成了亲的,怎么还会有小姑娘扔花?那些花,只怕都是扔给应祥的。” 对哎。阿娣心中一喜,转而将应禛的话放在唇间咀嚼了一番,脸色阴沉下来,蛮不讲理的叉腰瞪回去,像被抛弃一般的难以置信,“你这个语气,是不是还觉得很遗憾啊?啊?!” “小泼妇。”应禛低头寻到她的唇,好笑的啃了啃,给她过好被子,这才安心的下了马车。 阿娣被他这么一口啃得心神荡漾,笑眯眯的挥手送他下了马车,晕晕乎乎的窝在被窝里贼兮兮的笑,像只得了花生米的小老鼠。 应禛拽着将缰绳在距离隆熙帝十步距离前停下,翻身下马,行跪拜礼,“父皇,幸不辱使命。” 隆熙帝打量半跪在身前的儿子,欣慰的点点头,伸手将其扶起,“回来便好。” 前头的人一番寒暄后,终于轮到四王妃,四王妃露出笑容,殷勤的上去呼喊,“王爷。” 应禛偏头见是她,舒展的眉头一皱,旋即松开,冷淡的点头算是见过了,转身便往身后的马车走去。 阿娣恍恍惚惚的被应禛抱下马车,劈头盖脸的罩了件斗篷,阿娣挣扎着从斗蓬里钻出来,挥舞着手拒绝,“我不要穿这个。”为了庆祝回城,她特地穿了件薄薄的外衫,显得好看。 “外面冷,你得穿着。”应禛强硬的将斗篷的系带系得紧紧的,将人揽入怀中带下马车。 阿娣还在纠结着这一厚重的斗篷,没注意周围的情况,再一抬头瞧,嫌弃的表情定在原地,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些人啊? 用在城外的百姓见她出来,呼啦啦的围上来,大声呼喊,更有甚者,拿了绣好的手绢便往阿娣身上扔。 “他们……都知道我么?”阿娣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应禛胸前,嘻嘻嘻的笑,“我好有名啊!” “美救英雄,当然有名了。”应禛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一手抱住阿娣,一手拽住缰绳翻身上马,迎着众人的目光,阿娣开心的在应禛怀里蹭了蹭,“回家啦!” 她不想穿的那件斗篷,是全狐皮的吧?还是极品雪地狐。 四王妃掐着衣角,将心里的忿忿压下去,面上一如既往的端庄得宜。莹莹儿站在一旁看了一场宠妾灭妻的好戏,偏脸看似担心的将四王妃眼底的阴毒纳入眼中,好笑的转头追随阿娣的身影。 好戏就要开始了。 ********* 借着手臂上的伤,应禛着实在府里歇了一段时间,只是朝野呼声太高,他歇了没几天,便重新忙起来了。 阿娣呆在府里无所事事,眼见着春暖花开,花园里的花都开了,阿娣便想着,去花园里摘些花回来,辗碎了做胭脂,好看又好玩。 “哎,那朵好看!”阿娣指着不远处一朵花,指挥喜成去摘,喜成瞧了半天,没敢动手,畏畏缩缩的回来劝阿娣,“主子,那朵别摘了吧?” “怎么了?那朵不能摘吗?”阿娣很少到后花园来,对花园里的东西很不熟悉,先前以为都是能随便摘的,现下被喜成这么一说,反倒也跟着畏手畏脚起来。 喜成瞧瞧四周,小声解释:“那是四王妃养得花,每天都要来看看的。” “哦……”想起前几次见面时四王妃瞧她那个眼神,阿娣拎着花篮的手一阵抖,急忙避开那朵花,指着别处,“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久了,从未在花园里见到四王妃的阿娣开始对那些姹紫嫣红的花蠢蠢欲动,“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不摘,就瞧瞧。”阿娣拽着喜成往那边走,边走边安慰他,“就看看而已。” “主子……”喜成愁眉苦脸,他对那所谓的四王妃也怕的很,总觉得她满身煞气,一个靠近便要置你于死地。 阿娣已经被周遭盛开的花迷了眼,忘神的在芳香扑鼻的小园子里走来走去。 四王妃带着莹莹儿站在远处的亭子中,察觉到花园里那片轻盈的身影,勾了唇角,“宋姨娘在花园里?” 莹莹儿伸长脖子看了看,确认道:“是。” “那我们也过去瞧瞧。”四王妃慢条斯理的抿一口杯中香茗,施施然起身,朝花园走去。 莹莹儿跟在后头,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装作不解的模样给四王妃出谋划策:“您昨日去过了,今日还去做什么?平白地给自己添堵。” 四王妃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抿出一抹笑,“我去瞧瞧我的那些花儿去。” 阿娣在花园里玩得忘乎所以,胆子也跟着涨起来,见王妃养得花下星星点点的一片小碎花,忙拉着喜成过来,瞧,惊喜的拍手,“你看这个这么多,我们摘一捧回去吧,整朵放在胭脂里,当作小装饰。” 喜成胆小如鼠,连连摆手,“还是别,奴才觉得……” 一句拒绝的话还未说完整,冰凉的女声便从身后传来,“本宫伺候的花,开得可好?嗯?宋姨娘?” 阿娣看着端着架子走来的四王妃,惊慌失措,双脚发麻,一个酥软,便倒在了地上。阿娣结结巴巴的开口,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点头附和,“很漂亮。” 四王妃翘翘唇角,也不做声,抬起下巴的同时手指勾住一朵开得正盛的花朵觑了眼,轻轻一放,硕大的花瓣从她指缝间逃脱,柔韧的枝条有力的摇晃弹跳,弯在阿娣鼻尖,散发浓烈的芳香。 阿娣被这朵花的香味弄得晕乎乎的,直到四王妃转身不屑的离开,还浑浑噩噩的瘫软在地。 ☆、第三十七章 夹杂着压制不住的怒气,应禛抿唇进屋查看阿娣的情况,“怎么回事?呆在王府里,也能被伤成这样?”是不是平日里,他对这些下人太宽容了? 喜成闭着眼缩在床边,感觉王爷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尖上碾压,怕是下一步,自己便要一命呜呼。 阿娣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应禛掀开袍子做到床边,执起她无力的手仔细查看,双手浮肿泛红,像是注满了气,不可抑制膨胀起来的羊皮筏子,漂浮在被褥间。不仅双手,全身上下,被衣料被褥遮掩的地方,也是如此。只是平日里裸|露在外的脸部手部,红肿得更厉害些。这些肿胀起来的部位,碰触到东西时,好像还会痛。 应禛瞧着阿娣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轻柔的放下她的手,压低了刚硬的声音:“御医呢?” 如今两派相争结果愈发明显,朝野中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