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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有关联但各自又比较独立的小故事,写了很久,还停在第一个故事/(ㄒoㄒ)/ 不过慢工出细活,相信朕的坑品。 好不容易把另一篇给完结了,今天快要被自己蠢哭了,自以为带了画图要用的所有工具,还准备上课的时候画图,然后发现,没有带直尺。 这一章的是:“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李白) ☆、南有乔木(九) 乔木本以为萧郁离这次离开很快便会回来,但她在芙蓉园里盼了快两个月,也没有等来萧郁离回来的消息。 只是萧郁离的信总是一日一日地送到她手中来。 她看了这信才知晓,寡情的郁离公子竟也这般善于情话,一句一句都教人的少女心思暗中浮动。 不过萧郁离一向懂得猜度人心,他会写情话也并不足以为奇。 但乔木早已变成局内人,哪怕知晓萧郁离在她身旁设下了天罗地网,她也挣脱不得。 离别总是容易把哪怕小得只有一点的思念放大到你想不到的地步。 萧郁离回来的时候,乔木正坐在葡萄藤下读书,她往日并不大爱读书,只是萧郁离的生辰快要到了,她便想着送他一份别致的生辰礼。 见萧郁离走了进来,乔木立刻站了起来,把书藏到了袖子里。 萧郁离自然瞧见了乔木的小动作,却眨了眨眼没有揭破。 “阿乔,让你等得久了。”萧郁离一身的风霜,却也掩不住眼角眉梢的风华。 乔木笑了笑,迎上前去,看了看眼前的人。 翩翩少年郎,一个眼神,便能摇动我心。 依旧是往日的萧郁离,乔木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安心,柔声道:“回来就很好。” “阿乔,今个儿恰巧是十五,青州城里会有一场灯会了,我带你去逛逛灯会可好?这青州城的灯会你一定还不曾逛过。”头顶传来萧郁离的声音,乔木仰头看去,细碎的阳光落到萧郁离的脸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花。 乔木别过眼,心虚地点了点头,她只想把眼前这事赶紧揭过去,不然被萧郁离瞧出来了可就…… “阿乔,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萧郁离笑着环住了乔木的腰。 乔木的身子一僵,正想推拒,但手脚却不听使唤,乔木的不反抗让萧郁离很是受用,萧郁离眯了眯眼,把下巴轻轻地搁在了乔木的头上。 “乔木,你实在是乱人心魄的好手,哪怕两个月没见你,可你听听,你又搅乱了我的心。”萧郁离幽幽地道。 乔木只看得见萧郁离青色绣着如意纹的衣襟,和她放在萧郁离胸口的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乔木的心头浮起了这一句。 萧郁离的胸口温热,都说青竹无心,因而寡情,但萧郁离的心,却是在她手中。 萧郁离说她搅乱了他的心,他又何尝不是在搅着她的心呢? “阿乔,再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你得为我准备生辰礼才是。” “我的生辰是八月二十二,中秋之后。”乔木轻声答道。 “你且等着罢,我早已为你备好了一份厚礼。”萧郁离用手摸着乔木的头发道。 乔木怔了怔,她几乎快要忘记,她已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桂花开之时,便是她命陨之时。 但萧郁离依旧不知此事,乔木依旧犹疑着不知是否要告诉萧郁离此事。 萧郁离知晓了会如何呢? 但普宁大师所批的命数,他们果真能逃掉吗? 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萧郁离温声道:“阿乔,我会娶你,并且只娶你。” 乔木颤抖着声音道:“萧郁离,若是有一日我要死了,要你用心头血救我,你可甘心?” 乔木抬头,望进萧郁离眼中的一潭深水,却听见萧郁离的声音夹着青竹幽幽的香气而来。 “乔木,不知你信不信,这世上是有人愿意为你而死的。” 乔木眼里的泪晃了晃,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萧郁离愿意因她赴死,她却舍不得。 她既舍不得萧郁离的温存,也舍不得让萧郁离因她而死。 往日的乔木从未想过,自己会因除了公子南之外的人变得这样优柔寡断。 两人沉默着相拥了很久,直到一声咳嗽声把两人的身影分开。 “禀世子,属下有事禀告。”来人是正侧着身的萧管家。 萧郁离松开了乔木,向萧管家走去,萧管家低声在萧郁离耳旁说了几句,萧郁离眼中便多了几分狠佞,但很快,便似流星划过一般,隐没在了如星辰般的黑眸里。 “阿乔,对不住,今晚怕是不能陪你去看灯会了。”萧郁离的脸上带着几分歉疚。 乔木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你在我心里是胜过千场万场灯会的。” 一旁的萧管家的咳嗽得更猛了,萧郁离的脸上却似梅花吐蕊般扬起了几分笑意,看了一眼萧管家,又看了一眼乔木,曼声道:“阿乔,你耐心等着我,我今晚一定回来。” 乔木点了点头,目送着萧郁离和萧管家离去。 虽然隔得远,依稀还能听见萧郁离的笑声。 “萧管家,你该去抓两帖药来吃才是。” “世子心火更盛,也该吃吃药才是……” 笑声逐渐飘远了,乔木才掏出了藏在衣袖中的那一本书。 书的名字是。 她从未给人念过情诗,也未曾给萧郁离念过情诗。 乔木翻着正出神的时候,杏花糕的身影忽然浮在了乔木眼前。 “姑娘,今晚十五的灯会,你要不要去瞧瞧?”杏花糕眼里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乔木摇了摇头,她自幼便对灯会无甚兴趣,后来进了天机阁后更是没有去看灯会的时间。 “可是……”杏花糕的声音里夹着几分失落。 “姑娘您去瞧瞧罢,灯会可好看了,灯会上有滚地灯、鱼儿灯……杏花糕保证姑娘从来都没有瞧过。”杏花糕揪着衣角说道。 乔木本想拒绝,但杏花糕的样子实在是让她狠不下心了。 她的心,越来越软了,倒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罢,你总得容你家姑娘换一件衣服罢?”乔木搁下书,拍了拍杏花糕的额头。 杏花糕眼里登时浮上了水雾,笑吟吟地跟在乔木身后进了屋。 两人到街上的时候天色已灰,整条街都沉在悠悠的暮色里。 突然,一盏灯亮起,随即是另一盏……一盏复一盏,从这头到另一头,整条街的灯都已亮了起来。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动人心,把人和那万家灯火串连起来。 仍是之前的街,仍是之前的人,却给人一种恍若从仙境借来的眼前此景之感。 “姑娘您这就看呆啦,那待会儿您还有得看呢?等到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