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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想过他落在钟煦和曹力殊的手里丢了命,实在是过分了。 难怪钟秋会那么肯定自己会心甘情愿回来,他就算准自己拒绝不了老鸡贼低头服软带来的成就感,更何况是钟秋这样的变态老鸡贼,成就感加倍都能抢地主了。 他啧了一声,又被算计了,不过算了。姓钟的现在唱着铁窗泪,怎么想心里怎么痛快。 傅盈哼着歌懒得再给自己找借口,只觉得人还是不要和钱过不去最好。 用一百万传一句话,那这个谍中谍剧本的价钱,怎么也应该翻个十倍吧? 收拾好东西,傅盈合上箱子,第一次主动给金老五打了电话。 “喂?明天帮我准备一张回来的机票。”傅盈顿了顿:“越早越好,我会伪装,记得开个车过来接我。” - 深夜热闹过去的酒吧已经安静,杨缅靠在吧台看着走进来的冯庆,笑了笑举杯说:“稀客啊,这么晚过来。” “开车来的,不喝。”冯庆走到他身边低声问:“见到了吗?” 杨缅喝着酒手比了个OK。 “那就好,我听电话里你说他们出去之后出了车祸,忙完公司里的事马上就过来了。”冯庆叹了口气:“后面没有再发生别的事情吧?” “没有,顺利走掉了。”杨缅看了眼门外,挑眉问:“你一个人过来也不怕?我这里附近多的是他们的人。” 冯庆瞥他一眼:“你以为我周围没有?只会比你更多,不过……” “不过怎么?”杨缅问。 冯庆撇了撇嘴:“可能是我的错觉,不过好几次我都觉得他们要对我动手了,但突然就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缅一笑:“可能就是你的错觉吧。” 第六十五章 看守所里,正陷入舆论旋涡的钟总裁一脸平静,脸上的胡茬好几天没剃长出来不少,没有了发胶的头发蓬松散乱,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点颓废。 崔月安坐在对面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这老哥始终视线不对焦,放下手敲了下桌子问:“怎么?在里面关傻了?” 钟秋看了他一眼:“没,就是放空太久,脑子有点钝了。” 崔月安:“都这个时候还放空呢?钟煦那边拿了一份正在走流程的入户申请出来,是钟恒重生前背着你开始弄的。老东西这次特别小心,怕你知道都没让陈秘书去做,还给了他一个身份。” “儿子?还是侄子?”钟秋笑了一声:“我其实猜到他会在蹬腿之前把钟煦迁入户,毕竟是惦念了这么多年的事,要是不做他估计走也走得不安心,用不着大惊小怪。” 崔月安提醒他:“钟煦本来在钟氏就有股份,而且之前钟恒重的偏心就差写在脸上了,等到他入户的流程走完,如果你还在这里没出去,董事会的人动了心思只想架个草包上位的话,那对你就不妙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钟秋道。 “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崔月安啧了一声,曲着手指敲着桌面:“已经过了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看起来你的预感是错的,他根本不会回来了。” 钟秋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可能只是你没有发现他回来了。” 崔月安:“你怎么就这么嘴硬呢?你虽然聪明,但也不会一辈子不失误,现在坐在这里戴着铐,还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错吗?” “我没说我不会错。”钟秋一脸坦然:“就算他不回来,我也能出去,这点你不是最清楚吗?” 崔月安:“那你现在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压低了声音:“曹瑛瑜已经在问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动手了,这个女人我觉得她不可靠,如果你一直拖着,难保她改变主意,跟背刺他爹一样又背刺你一刀。” 钟秋:“我心里清楚,再等两天吧。如果两天后他还没消息,就按照计划行事。对了,他给你的东西你已经给舅舅了吗?” “给了,过两天估计钟煦和曹力殊得进来和你当邻居了。”崔月安笑了一声:“三个人住着,千万别打架,打起来会更麻烦。” 钟秋笑了一声:“放心吧,我又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行。哦对了,冯庆叫我问你,傅盈回来就把财产都转移到他名下你这是认真的吗?之前你的律师打电话找他的时候,他都当诈骗电话给挂了。” 钟秋一愣,点头说:“真的啊,不过当然不是所有财产,是无风险的财产,也就是不动产、车还有一些现金,认真算起来也没有多少钱。” “但是你这名头也足够吓人了,全部的财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情深义重呢。”崔月安瘪了瘪嘴:“我看你就是记仇,被人坑了一次想要把人又骗回来,抓到了再慢慢收拾。” 钟秋笑了笑:“我不至于那么变态。如果傅盈回来,解决曹力殊和钟煦要更快一些。那两个人不会像盯着你们一样盯着他,有些事他cao作起来更方便。那些财产,不过就是他的报酬而已。” 崔月安:“……那你为什么不说直白点呢?万一他觉得你脑子有病不回来呢?” “明明拉不下脸却又只能弯腰求人,比起直白的求助,这种暗示的方法更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傅盈是个聪明人,但也逃不过人的虚荣心。” 崔月安起身整理衣服:“我不管什么虚荣心不虚荣心,也对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游戏不感兴趣。不管你计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等两天。两天之后如果他还没有动静,我就会按照之前的机会进行。” “还有几天就是姑妈的祭日,我不能让你一直待着这里。” 钟秋看着他提报离开的背影低声说:“我没忘记。” “钟煦已经在处理钟恒重的后事,老东西自己也没想到会走得这么突然,没留遗嘱,而且后面几天在医院,钟煦也没有让他见别的人,没有cao作的余地。”崔月安转头提醒:“我这个不聪明的人建议,你在钟恒重出殡那天现身。只要你露面,镇住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剩下的就好说了。” 他说完就推门离开,只剩钟秋看着眼前关上的门,沉默着坐在椅子上。 很快警卫们进来,将他带回特意安排的走廊深处,与别人都分开的单人隔间里。 被人一左一右挟持着,钟秋感觉到手臂上的力气皱了皱眉,但依旧是低头看着地板和手上的镣铐。 栅栏门被关紧,钟秋坐在自己的木板床上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放空大脑,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安静里。 离杨缅托人传话已经过了两天了,傅盈却还没有动静。 真的生气不会回来了? 钟秋盯着地板上的纹路,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出去以后怎么找到傅盈把他带回来,毕竟遇见一个符合自己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