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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再醒的时候就看着贺情手里拎着一瓶泸州老窖,正准备拆了包装往盆儿里倒。 应与将瞬间睡意全无,坐起身来拦住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行了,收拾一下去华西吧。” 贺情抱着那瓶酒,眼都急红了:“我查过了,物理降温,稀释一下好像可以当酒精用……” 应与将伸手把那瓶酒给搁到一边儿,指腹去描摹贺情眼下那一圈儿淡淡的青黑,沉声说:“你这几天忙,今天又因为我生病睡不好觉。我生病你也难受,你不放心,我们就去医院。” 一听他这发自肺腑的一番安慰,贺情都想把那瓶白酒给拆了喝了,一把搂住应与将的脑袋,蹭了又蹭:“你怎么那么好!” 应与将把桌上自己那辆大G的钥匙给揣进贺情的兜里,认真地说:“这句话应该我说。” 他看到贺情抱白酒的那样子太心疼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体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因为有另一个人全心全意牵挂着他。 生了病难受的是两个人,有点儿伤口流个血,痛的也是两个人。 应与将太他妈后悔他在成都也光着膀子站窗口边儿喝西北风了,自己才真的是幼稚。 把车开到华西已经是夜里四点半,急诊科还没怎么收过半夜烧成这样的大人,架着就往急诊室走,值班医生直接扔了个温度计来:“夹着。” 贺情把应与将的拉链儿解开,脱了一半的外套搭在腰上,把温度计往腋下放。 手机没电,贺情硬是一秒一秒地数了五分钟,又怕应与将听着头疼,声儿小得跟蚊子似的,到了点就在男朋友耳边哄哄:“到啦。” 应与将心头一暖,又想笑,这哄小孩似的。 医生看了下温度开了药让应与将去挂半天水就能完事儿,同时夸了一下贺情之前拿温水给应与将擦身上的降温方式。 早上六七点贺情回了趟家,在床上一不小心睡了一个多小时,醒了收拾好已经快十点了,拿着个盆和毛巾就往车上塞,算是过去给应与将擦擦脸和脖子用。 路上他接了个电话,没讲多少句就挂了,贺情也不多问。 到了华西挂水的地儿,贺情把温水端了过来,毛巾在盆里洗了两次拿起来拧干,展开成一片布的时候,水还洒了在地上。 应与将盯着他,眼神一动不动,心想这小少爷哪儿做过这种活,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自己真他妈太幸运。 贺情的手扒开他外套的时候,隔壁诊室的医生过来给隔壁床换水,还跟应与将说,你朋友对你真好。 应与将那会儿掐了一把贺情的手腕子,说:“这是我表弟。” 被掐的人一缩手,笑骂:“占我便宜!” 贺情脱了他外套,扒开人衣领准备拿毛巾擦擦的时候,看到了应与将的后颈上。 指甲盖大小的两个纯黑色阿拉伯数字,微微凸起,一看就是纹的,一个“47”。 “47”什么意思啊,他读书那会儿才兴的这些,从电话键盘上取的,“47”这数字被他们年级上不少小女生挂过qq网名qq签名的,就是“HQ”两个字母的所在按键。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应与将的后脖颈上看到。 他记得应与将其他位置没有纹身,也就是说这是第一个,还纹在后脖颈上,最脆弱的地方,手刀一打就晕的地方…… 应与将在后脖颈上纹了他贺情的名字。 他脑子就跟劈开了似的,满足感和苦水一股子全忘喉咙管儿上冒了,堵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心里憋得难受…… 贺情瞪着眼,慢慢拿湿毛巾给应与将擦了,又把衣服给他穿上。 来医院的路上他接到一个电话,说金港赛道今天是捷豹举行的试驾挑战赛,也就是对外开放的品牌赛事媒体日。 一个做微博汽车自媒体的记者驾驶着一辆捷豹跑车,直路干护栏,撞上了金港赛道边儿上的一处护栏和广告牌,跑车前面撞毁了整个头部,索性人员没有伤亡。 试驾,捷豹,汽车自媒体,以及车祸,这四个信息连在一起,自然成了贺情能抓到的信息点。 “应总今天没出席还是好事儿,不然这捷豹店还没开起来呢就出这么大事故,说不清是车的问题还是人有问题……” 电话里加贝集团的手下如是说,贺情也没再多问。 上电梯的时候他翻了翻腾讯大成网,把今儿个上午的时讯新闻都翻了出来,果然看到了报道这件事儿的短讯。 换了几个新闻app,都有,甚至微博上。 文案都差不多,图片也一样,最后一张图是盘古名车馆的门面照,文章最后都提到了盘古今年拿下了捷豹销售权。 当时他进了急诊大厅,还没绕到应与将输液的病房外,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风堂打过来的。 风堂难得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情儿,你爸昨中午请我妈吃饭了,下午去了我妈他们区公安局,调了望江名门附近的监控……” 锦江区,那可不就是望江名门那儿吗。 贺情冷静得很,闭了闭眼,说:“然后?” 风堂急了:“哎呀,没然后,看了就走了,我才嗨完回家,我妈还问我你出什么事儿了……你在哪儿呢?我来找你!” “不用了,晚点联系,谢了兄弟。” 这一句话一口气说完,贺情把电话挂了,站在楼道里抽了根烟,冷风吹过来,呛得他直咳嗽。 以应与将现在的势力,还查不到这事儿是谁做的…… 他就怕他爸,还找盘古麻烦。 监控看了,今早就直接出了事,多半是知道了。 他根本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他爸查监控,能这么直白地展现出来。 贺情咬咬牙,把烟头学着应与将的样子直接用手撮灭,烟灰火星儿烫得他一哆嗦。 如果他是猫,估计就喵呜喵呜直叫了。 今早的事儿走马观花地在贺情脑子里过了一遍,回过神来发现应与将的外套又半耷拉在胳膊上了,埋着头侧过脸,刚毅的轮廓哪怕泡在消毒水味儿里也迷人得紧。 贺情哑着嗓子,张张嘴,情绪一下就上来了,用指腹去一寸一寸地摁了摁应与将颈后那两个数字。 “这什么意思?” 他看到应与将浑身被摸得一颤,努力把那张酷脸转过来,唇角一勾,声音沙哑又性`感。 “你的名字。” 贺情想起早上出的事儿,想想应与将刚来成都时拍的双流机场那块牌子,想着望江名门家里书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捷豹的文件和资料。 贺情忽然就觉得难受了,胸口堵得慌。 真的,太难受了。 耙耳朵:四川话里形容怕老婆的男人。 ②兴:流行。 (嗷,我是个业余大二在读女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