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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让你见识见识,本金港小霸王,怎么拿下这赛点的!” “不是不能漂移,” 应与将突然说,“等下我教你。” 贺情眼一眯,心情好了那么一丁点儿,朗声回应道:“一言为定!” 耳边裁判一声令下,轰鸣声震天响,贺情心想这改装过的车就是不一样,声浪都能跟跑车比肩了,就是改得有点儿像拖拉机的声音,还将就能听。 这么想着,伴随着耳畔风声四起,座下阿尔法罗密欧这款车的原始赛车之魂彻底被点燃,贺情的兴奋度也达到了顶峰,速度在冲刺阶段不断提高,仪表盘转动得厉害,一次次向右倾斜,声浪快震破耳膜一般,连带着两侧树木花草,都通通化作了一道绿色的闪电,自身侧疾驰倒退。 山间盘山路的隘口不得预料,路书上也没写得明白,但应与将仔细看过,是没多大问题的,他半点儿差池都不敢出,一边盯着贺情的方向盘,一边调高了座椅去看路。 贺情起步的时候比对方车辆快了一大截,也是跑赛道跑出来的毛病,贺情属于爆发型选手,一开始就咄咄逼人,通常将这一股子气焰携带到最后,一举冲关。 可是拉力赛不同与普通赛车飙车,没多久贺情就被追上了,对方车辆斜着盘子过来别了他一把,别得贺情差点儿点了急刹,直直被逼到另一根道上去。 他心中怒极,但又心知肚明,赛场上容不得半点儿置气,迅速调整好心态,又踩狠了油门儿往前冲,路边欢呼和录像的人他已看不真切了,闷着头冲上了最为有看点的SSS级超级赛道上的“血战两公里”。 他刚刚冲进关卡两三百米,应与将拿着路书在看,见离入弯处还有一段距离,连忙命令道:“拉手刹,盘子打稳,摆动漂移。” 贺情一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这种时候听应与将的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他在直线上使用了手刹,眼前风景一阵急速摇晃,车身提前贴着边线冲入了弯道,在攻入弯线时,车身发生了漂移。 那一瞬间贺情心领神会,就着应与将的第二道命令甩了一把方向盘,一气呵成式的攻下了整条线路。 顺利通过第一弯道的贺情爽得快找不着北了,暴喝一声:“完美!” 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和不能停下,他连凑过去抱着应与将亲一口的想法都有了。 应与将在旁边看他那么有天赋,平时偶尔犯傻犯浑,关键时刻脑子还特别灵光,不免也高兴,笑道:“学得挺快。” 贺情一听了,简直跟烟花炸上天似的,一阵暗爽,不过他也没空多逼逼,贴着弯道冲入了下一道弯道。 SSS说白了就是连续弯道,特别考车手的大心脏和反应能力,贺情也知道接下来几乎全是弯道,甩着尾巴一道道地过,都还是没看到前面的那辆车。 等又过了一个弯道,他听到熟悉的轰鸣声,心知他需要超越的那辆车就在前面,脚下不觉地又踩得重了些,何奈赛方提供的Stelvio重心太高,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媲美赛车的速度,心下有些急。 “不要躁,” 应与将看出来了他面上的焦虑之色,问道:“直线漂移会么?” 我靠!又漂!鱼摆尾啊,太刺激了吧? 贺情有点儿兴奋了,也有点儿热,连忙说:“会!” 第二十七章 应与将拿着路书看了一下,确定下面又有一个弯道后,看了眼前面对方车手的车屁股,沉声道:“减速,直线漂,找好点,然后入弯。” 贺情也是赛道上锻炼下来的人,胆子肥,回想了一遍以前自己胆大妄为的时候在金港玩儿直线漂的方法,盘子来回打转,将车身在道路中向两边不断侧摆,轮胎擦过地面的尖锐之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下只能用这种方法去抢时间,在过弯道时将前方的车辆超越了。 前面的车貌似也感觉出来了贺情的举动,频频朝入弯道更近的一方靠拢,急得贺情找不到角度切入弯道。 这种摆动最难之处,并不只是把车身的重力转移在高速状态下控制得当,还需要它的摆动角度,刚刚在入弯处,是正确的入弯角度与速度。 正当贺情找了角度时,只听见耳边一阵巨响,前方那辆车下弯速度过快,冲得cao之过急,直直撞向了弯道边的一棵大树上。 那车的车头凹陷进去,尾巴猛地一甩上赛道,斜斜停在路边,挡住了一小半儿的路。 这个场景犹如当头一棒猛地砸向贺情的头,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他脚下踩急刹只会造成人仰马翻。 会造成更加不可估量的后果。 应与将双目赤红,一向镇静的他此刻都已大脑一片空白,只得伸手去稳贺情的方向盘,整个身子朝贺情那边扑过去。 应与将大喝一声:“别动盘子!” 只剩不到一秒的反应时间,贺情紧抿着嘴唇不吭声,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力气比应与将大。 他猛地挣开应与将铁钳一般的臂膀,手臂护上方向盘,拼了命地朝着应与将的方向,也就是右边,狠狠地一甩盘子。 下一秒,贺情趴在方向盘上稳住朝右的方向,不顾应与将伸过来揽住他脖子的手,只顾着紧紧抱住方向盘不让方向有丝毫松动。 贺情只听得耳畔炸开一声巨响,周遭一阵阵人声尖叫一浪高过一浪。 撞击的一瞬间,贺情只觉脑海闷痛,整个上半身都被应与将伸出的臂膀揽到了副驾驶的那一侧,安全带在此时发挥了稳定作用,才没把他们两个人通通甩出去。 一切归于平静。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未曾到来,贺情只觉得头晕,慢慢地想支起身来,抬头去看一边的应与将。 他只看得见应与将的眼,红成一片。 看得贺情的眼也红了。 应与将的手臂正紧紧护着贺情的上半身,贺情在最后一刻被应与将用尽了全力拉下`身子来,如果依旧维持着刚刚他稳住方向盘的姿势,他早就头破血流了。 两人都伏低着身子喘气。 应与将不吭声,贺情也不敢吭声。 他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刚刚那个盘子往右甩得狠,贺情把所有的撞击力全部从中间转移到了自己的这边。 应与将从准备撞上的一瞬间,把一切看在了眼底,知道贺情在想什么,使劲去扳他的方向盘,怎么扳都扳不动。 他只恨方向盘不在自己手中。 如果不是应与将教的这招“鱼摆尾”,贺情找不到正确的切入点,一晃神按照正常弯道的走线切入点走,那铁定就撞上前面的车屁股,将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但贺情没想到在那么一瞬间,本能的反应让他选择了保护应与将。 所以他把他的方向盘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