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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王婆笑眯眯地看着陆离,挥了挥手,陆离走了过去。 “来伸手给婆婆看看。” 陆离伸出湿漉漉脏兮兮的爪子。 “哎呦——”王婆一看突然说了一句:“小伙子还要吃好多苦哦。” “啊?”陆离好一会儿才发现老婆婆是在给自己看相。 “齐骥关心你,上回来了说你最近总是倒霉,让我给你看看相呢。你呀……”王婆眼睛一眯,一脸高深莫测:“是个好孩子。” 陆离的手被王婆婆握在皱巴巴的手里,老婆婆的手松松的,但是特别温暖。 “齐骥是个好男人,你多照顾他。”婆婆捏了捏陆离的手。 “那我——” “你是个好孩子。”婆婆还只是这一句。 齐骥在楼上喊了一句。 婆婆松了手。 陆离分明看到他上楼的时候婆婆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王婆家的二楼是她孩子们的房间。 有热水器。陆离在浴缸里冲了会儿热水,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觉得舒爽。 齐骥突然掀了浴帘走了进来。 陆离吓了一大跳。 那人依旧抿着嘴,凶巴巴地看他。 裸着身子,没穿衣服。 “那个,我差不多了,你先。”陆离是gay,两个男人坦诚相见他会不好意思。 齐骥示意他呆着,几分钟把浴缸打扫了干净,接起了水,自己随意冲了一下就出去了。 “泡二十分钟把寒气泡出来再出来。”齐骥指了指在积水的浴缸。自己翻了条毛巾在擦身子。 陆离乖乖地接水,看到身材杠杠的齐骥穿一件偏小的t恤,怎么感觉他瘦了。 是天天cao心自己,所以瘦了? 陆离半泡在浴缸里,觉得自己每天花样作死真是没得救了。 “我今天该听你的呆在家里。”陆离检讨。 “……” “原本觉得还钱遥遥无期,现在只要四千不到,所以我心急。”陆离继续检讨。 “……” “那个,修车的钱我出。”陆离看着花洒。 “哎——”齐骥叹了口气,过来揉揉陆离的脑袋:“我晚来一会儿你就死在那里了。你知道这里下暴雨的时候有多危险?” “唔。”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命大,坏事轮不到自己头上。真的危险来了,一下子就没了。”齐骥看着陆离幽幽地说着。 陆离知道他没在说自己。 是在说别人。 那晚的陆离第一次见到需要自己引火烧柴的土灶,王婆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婆婆高兴得不行。第二天一大早给他们做了热乎乎的饼,揣在路上吃。 齐骥和陆离在村子里找到了洪三海,沿路找回了那辆被大树压成一坨烂铁的小三轮。 齐骥开着车,带他把周围几个小村落的路都让陆离记熟了。 月初的时候,快递小哥陆离,终于正式上岗了。 本月需要还款4567元 刚拿到大排档工资800,快递第一天收入—— 三块七毛钱。 陆离看着自己的流水,默默地叹了口气。 来红海镇,一个月了。 ☆、第15章 跳楼玩 快递小哥的生活,陆离干了几天也就适应了。上午在镇口等快递,吃好午饭就去村子里送货,齐骥把洪三海的那辆废弃小三轮改装了一下,换了新电池和发动机,轮胎也都换成了崭新耐磨的那种。 现在开起来轻松很多。 洪三海还给了陆离一台十多年前用的蓝屏诺基亚手机,说是业务需要,有什么事快递公司第一个要找到快递员。 陆离花了好久才弄明白那个“古董机”要怎么用。打了10086,三海给他的手机里冲了100块钱。可以用很久。 一个礼拜后,陆离其实也没送多少个包裹,就是来来回回路上的太阳晒得狠,整个人都黑了好几圈。 后来又在送快递的路上淋了一场雨,回来以后打了三天喷嚏。 然后他的小三轮上就多了一个棚子,能遮风挡雨,还能挡紫外线。 轩轩特别喜欢陆离的小三轮,陆离回来得早,他就要了车去,车后载着小黄满镇地骑。最远骑到镇里医院那边,看看花姨,吃几个橘子,就又咣当咣当地骑回来,等着光叔的晚饭。 日子过得也倒是自在。 晚上吃饭,陆离在纠结今天才送了三十几个包裹,有点太少。 老爷子身体好了,眯着小半瓶啤酒,偷偷地夹两口花生吃。 光叔在和秦妈在打赌暑假两个孩子谁会先回来。 齐骥看儿子一头大汗从医院回来,吃饭吃得呼哧呼哧地就问: “你司徒叔叔怎么样了?” “他?挺好呀。今天司徒叔叔说花姨比洪婶好看,花姨和洪婶吵了一个下午,司徒叔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轩轩嘴边一颗白米饭,眨巴眨巴大眼睛。 “……”齐骥想到那个场面,背后一阵恶寒。 这两天司徒晟的确无聊到脑袋都要长草了。 他来第一天把花姨得罪,花姨把小弟们教训了一顿还说:“那么多人妨碍病人休息,你们一个礼拜带着水果来看一次就好了。”就把一群小弟们都给打发回去。 小弟们之前和他混,也没有什么放假的概念。看自己的老大变成那样,病怏怏朝他们挥手的样子,屁颠屁颠就听了花姨的,径直回老家看家人去了。 剩下个龙九还有凯子,隔三差五的来镇上看看他,其他时候还得回市里帮司徒“跑业务”。 司徒那个郁闷呀。 那天花姨赶人走,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是要让小弟们留下给他解闷,好歹给他装好宽带和有线电视再走呀。 结果—— 医院里楼上楼下就他一个住院病人。 每天不是看见大嗓门的花姨,就是看见碎碎烦的洪婶。 那个好看的陈医生一天才出现一次,主要是来看看他死了没,问一堆问题,就走。 这些天苦中作乐的司徒,每天也就盼着陈医生来看他的那一小会儿—— “医生,镇上真没有线电视?”司徒脑袋被戳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叫人家美人。 “没有。”司徒脑袋上的口子结了痂,陈彦把司徒头上的纱布去了,给他上了消毒止痒的药水。 “但是洪婶家里有呀,这两天她天天给我讲的剧情,烦死了。不过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