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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导又问。

    “嗯？哦，准备走了。”苏陌说，他今天下午请了假，本来打算去找秦皓的，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嗯，晚饭前记得回来。”顾导又叮嘱了一遍，跟秦皓客气了一下就走了。

    关上门，秦皓看了眼通告单，皱起眉头，“晚上要通宵？”上面的安排从夜里十二点一直到早上七点，有好几场夜戏。

    “对啊，月黑风高杀人夜嘛，这部剧的夜戏不少。”苏陌把通告单用吸铁石固定在白板上，“还不是你选的？今天晚上你别陪我了，回去休息吧。”

    秦皓被小小噎了一下，又凑上去，“我不走，我陪你拍戏，而且你明天白天有休息时间。”

    “我那是要用来补眠的。”苏陌白了他一眼，“好好回去休息，你看你的黑眼圈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一个人睡不着，”秦皓居然卖起了可怜来，“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我夜里陪你，明天我们一起补眠。”

    秦皓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苏陌被他看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答应了。然后就被秦大尾巴狼又吻了个七荤八素，吻完后秦皓说：“你下午放假，我带你出去吃饭。”

    苏陌懒得出门，最后他们指使钟贺去买了外卖，在苏陌的酒店房间里吃，而这顿饭理所当然得吃到了床上。

    ……

    下午胡天胡地了一番，秦皓陪着苏陌一直睡到太阳落山。

    一到片场，苏陌就被团团围住，化妆师发型师服装师围了一圈，给他弄接下来的一场戏的造型。秦皓则被制片人逮住，对方诚惶诚恐地问秦董有何指教，秦皓其实就是来看苏陌的，可是不方便说，被簇拥着装模作样地看了圈现场，又去吃了晚饭。

    一场过度戏很快拍完，秦皓还没回来，苏陌自己回休息室吃盒饭，遇到过来找他的Shawn。昨天晚上那一顿火锅算是给他和Shawn拉近了感情。今天孟熙悦不在，Shawn也已经会主动过来找他了。

    至于究竟他哪一点征服了这个自视甚高的小子，苏陌猜大概是因为他很能吃辣。晚上有很多他俩的对手戏，Shawn趁着这会儿的空隙，又抱着剧本过来请教很能吃辣的苏陌了。

    ——苏陌也是不太懂，能吃辣跟演技有毛关系？

    “因为我很佩服能吃辣的人。”Shawn说。

    这什么神奇的逻辑？在一旁的简梅腹诽。她真佩服苏陌，对着这种脑回路神奇的生物，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不过，自从昨天那顿火锅后，Shawn在苏陌面前话多了一点，也不再那么高冷了，进门知道先摘墨镜，不得不说是个很大的飞跃。

    “那只要能吃辣的你就去请教吗？”简梅插了一句。

    “当然不是，苏陌演技好我才来找他的。”Shawn很干脆道。

    ……所以，这小子知道苏陌演技好，但是一定要苏陌能吃辣他才愿意来请教？这逻辑越来越神奇了！简梅也无力吐槽。

    只有苏陌还保持着一贯的好脾气，“昨天的火锅很好吃。我们来对一下下一场戏吧。”

    怎么苏陌连都开始跳跃思维了？这两个人的脑回路都越来越奇怪了！简梅痛心疾首。

    秦皓从应酬里脱身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他打发了跟着他加了一天班的钟贺，拒绝制片人的陪同，独自去了苏陌正在拍戏的片场。

    此刻正好在拍一场夜间追逐的戏码，苏陌利落地从障碍物上越过，一手抓住逃逸犯人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拽一扭，把人制服在地。

    Shawn从后面跑过来，一惊一乍地嚷嚷着，给犯人带上手铐。

    “喂。”苏陌叫住他，把他肩膀掰过来。

    “怎么了？”Shawn问。

    “你嘴唇上有血。”苏陌顺手用拇指擦了一下。

    “嗷嗷嗷嗷！”Shawn夸张地大叫，用袖子在嘴唇上猛擦。

    “鬼叫什么？给你擦掉了。”苏陌不屑地转身，把从Shawn嘴唇上擦到的血抹在自己的手帕上，背对着他，笑了。

    “卡！很好，下一场！”顾导大喊。他很满意苏陌和Shawn之间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原著里的警察和侦探本是一对，后来为了影视化硬加了一个女主进来。拍摄之前制片方就悄悄跟他说过，拍的时候加点小暧昧，观众会爱看的。

    本来顾导还在头疼要怎么引导两个演员演出来，没想到他们天赋异禀。

    苏陌从简梅手里接过毛巾，简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看见了秦皓站在不远处。

    ——刚才的镜头他看见了吧？苏陌想。

    “苏陌。”Shawn走过来，他也擦着额头上的汗，刚才为了夜间拍摄光打得很足，非常热。

    “嗯？”苏陌停下脚步。

    “我刚才演得好吗？”Shawn问。

    周围几个化妆师助理正凑在一起说话，看见苏陌和Shawn的互动眼神立刻都粘了过来。对外永远帅气高冷的Shawn居然在苏陌面前这么乖巧么？还会问“我刚才演得好吗？”几个姑娘被萌得心都化了，激动地不得了。

    “很到位。”苏陌说，眼睛的余光瞄到秦皓往这边走来——他想干嘛？

    “苏陌，过来一下。”秦皓的总裁气势全开，板着脸叫苏陌。

    苏陌：……

    “我过去一下。”他跟Shawn说。

    “他这么晚找你干嘛？工作上的事不能白天说？”Shawn特别不信任地看向秦皓，“你还是谨慎点好，这个圈子乱。”

    苏陌：“……”

    秦皓板着脸走过来，Shawn寸步不让，一副要保护苏陌免遭荼毒的样子。苏陌被夹在中间，哭笑不得：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也许下次可以尝试一下多角恋爱的戏。

    最后，在苏陌连哄带骗下，Shawn终于相信了他的老板是个正人君子，就是来找他谈工作的，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送走Shawn，苏陌在心里偷偷加上一句：才怪！

    “刚才那个动作是剧本里的？”秦皓果然问了。

    “嗯。”苏陌说。

    “这么暧昧。”秦皓皱眉。

    “你看过原著吗？”苏陌问他。

    秦皓摇头，他当时只看了剧本大纲，哪来的时间看原著？

    “我看了，原著里警察和侦探是一对，我猜制片方会希望我们演得暧昧点，讨好原著粉。”苏陌调皮地眨眨眼。

    秦皓这才惊觉被自己坑了，他想撒气也没地儿，最后只好无奈地把苏陌拉到一旁，强迫自己用非常严肃的神情低声道：“我刚刚接到电话，你跟记者冲突的时候有粉丝录像了，从上面可以看出是记者自己摔倒的。”

    苏陌迟疑了半拍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实在是这两天在剧组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