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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西斯知道舅舅的名字也叫查尔斯之后,一度怀疑是不是世界上的渣男都是这个名字。 作为一个名字的查尔斯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这个占地1000多英亩的辽阔庄园有个绿树掩映的椭圆形小湖,戴安娜就长眠在这个远离尘嚣但又不感孤寂的小岛上。 岛上没有华贵的墓冢,只有草地、湖水和一座洁白的纪念碑。一座高约两米的纪念碑,洁白的方柱底座,顶端托起一朵含苞欲放的白玫瑰。 mama会喜欢这儿的。 第一次来扫墓之后,弗朗西斯安慰地想到。 戴安娜去世之前,弗朗西斯想,母亲最满意的称呼不是威尔士王妃,也不是英伦玫瑰,应该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叫的mama。 弗朗西斯初来到世界三个月便有了自己的意识,然而她的成长跟不上她大脑的发育,大脑发育的像是兰博基尼的高速小马达,而身体却像是一辆掉了螺丝的自行车。 所以一开始,年幼的弗朗西斯表现出了自闭儿才有的症状。 因为她在梳理她的大脑,沉浸自己的世界,对于外界的刺激,她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做出反应。 等她理清楚了自己的大脑之后,父母已经分居了,她则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讨得了所有长辈们的欢心。 她就是这么善于利用自己优势的女孩,从小到大。 弗朗西斯和哈里与查尔斯舅舅打完招呼后,就划船去了母亲戴安娜的墓地,他们絮絮叨叨地对着母亲的墓碑说了好一会儿话。 母亲漂亮的面容永远定格在她三十六岁,年轻美丽,微笑着仿佛在注视着她的孩子。 弗朗西斯知道,她的出生是母亲对自己千疮百孔的婚姻做得最后尝试,即便是她的出生没有挽救她的婚姻,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在母亲短短三十六年的生命里,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痛苦与煎熬中度过,即便她是那样美丽动人,风华绝代。 斯宾塞女孩们不能得到丈夫的心就像是一个诅咒一般,从卡文迪许公爵夫人乔治安娜斯宾塞到威尔士王妃戴安娜斯宾塞。 两位绝代的美人同样的传奇,同样的不幸。 母亲的爱是巨大的宝藏,她让她的世界变得色彩缤纷,而她的离去,也让她的世界变得像雪国一样荒芜。 她失去了一切。 “哈里,我觉得是时候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这很管用。”弗朗西斯挽着哈里的手,她半个身体依靠在他的身上,因为她感觉到有点冷,“我看了心理医生很多年了。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需要下定决心。” 哈里有些沉默,母亲死后对他的打击最大,他需要帮助却从未开口。 他的meimei比他勇敢的多,实际上,这让他有些挫败。 “或许,你可以给我推荐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哈里斟酌地说道,果不其然看见弗朗西斯漂亮的蓝色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母亲死后,让这双蓝色的眼睛永远的快乐明亮是他和威廉共同的约定。 Anytime,他们都会保护他们的小meimei——弗朗西斯。 让她像她的名字一样,做一个自由的公主。 他们在奥尔索普庄园用午餐,弗朗西斯见到了新上任的舅妈凯伦戈登斯宾塞。 不得不说,这位舅妈的确十分迷人,而且和舅舅有相同的爱好,热衷慈善。 凯伦是全儿童国际慈善机构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全儿童国际慈善机构是致力于改善世界各地孤儿,被遗弃,被虐待,和被忽视儿童的慈善机构。 弗朗西斯以弗朗西斯威尔士之名再拳儿童国际慈善机构投了不少钱,大多是她和诺兰合作赚来的钱。 凯伦对威尔士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毕竟每次这个家伙捐款的数目都大到令人咋舌。 弗朗西斯加上威尔士,再看看眼前这位金发美人,凯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遗传了戴安娜的金发和蓝眼,五官轮廓七分像戴安娜三分像玛格丽特公主,不得不说,弗朗西斯是年轻一代的公主中最美丽的一个。 “来,西丝。贵腐白葡萄酒,女士们的最爱。”斯宾塞伯爵给已经成年的外甥女来了一点,饭后的甜点是蓝莓奶酪正适合搭配这种葡萄酒。 贵腐酒由于糖分高,所以能够陈年非常久,有些甚至需要陈年一二十年以上才会达到适饮期。质量好的贵腐酒窖藏半世纪也还是很好喝。 弗朗西斯轻轻地抿了一口,蜂蜜、杏脯和桃子的果香包裹着那一点贵腐的味道从鼻腔到口腔,平衡的酸度让酒浓而不腻。 这酒的年份起码有三十年。 它的口感丰富而稠密,甜度也极好。 哈里喝了一口,笑嘻嘻地对着弗朗西斯说:“以后你该经常跟我一起来,看在你的份上舅舅才招待好东西。” 弗朗西斯抄了一勺蓝莓奶酪狠狠地塞进哈里的嘴里:“吃你的吧。” “哦,我的姑娘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哈里艰难地把奶酪吞下去不满地说道。 “不劳你cao心,我亲爱的哥哥。” 斯宾塞夫妇看着这对可爱的兄妹相视一笑。 弗朗西斯喜欢午睡,斯宾塞伯爵早就让佣人打扫好了她的房间。 她回到小时候住的那间房毫不意外地看见母亲当初给她买的同款泰迪熊,弗朗西斯轻笑了一下,所有人都把她当做未成年吗。 弗朗西斯除了在学业方面展现出她过人的智商之外,其他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说实话,麦考夫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即便是在他眼里她的能力有限,她所学到也足以应付众人。 如果是她自己成长的话,在她的母亲死后也就会选择自我毁灭了。 弗朗西斯突然想到了心理医生,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麦考夫。 “午安,先生。” “午安,殿下。” “是这样的,先生。我准备给亨利找一个心理医生。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弗朗西斯从不在麦考夫面前做无谓的寒暄。 “你的心理医生就挺不错。他还是你自己选得。”电话那头的声线没什么起伏。 “可那是一位男士。异性才让人有倾诉的欲望。”弗朗西斯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你不能指望着亨利对一个男人推心置腹不是吗?” 麦考夫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的确按照小王子的性格,这种事情他来安排比较妥当,不然出了什么事,女王还不是要找他。 “Fine。我会安排好的。”麦考夫皱着眉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弗朗西斯挑眉:“麦考夫,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Nothing。”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如果你想,你就会选择告诉我,殿下。” “先生,你这样会让我失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