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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大一小两男人说道:“端王爷的问题多多,那宅邸问题多。且不说上任王妃在那儿死于非命,端王爷也是在府里去世的。就是后来吕家搬进去,后来也被人行刺了。这种地方,你们怎么能让孩子和我住进去呢?不仅是安危的问题,既然吕家以前住过,外来还有不少人在寻吕耀祖藏起来的财宝。咱们母子住进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舒眉的话,让在场两人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齐屹将她的话翻来倒去地思索了一番,觉得并非不是没有道理。 最后,他望向龙座的项忻:“陛下,县君说得并非没能道理。此事看来还得缓上一缓……” 本就对安排舒眉母子住去去心存芥蒂,项忻此时他作了让步,正好借坡下驴。 “宁国公还是另想他法吧!朕还是觉得。赐县君的宅子不能用旧的。毕竟,姨母的身份特殊,不让给她招致来闲话和麻烦才好……” 小皇帝此话一出,齐屹有些怔忡。 他的言外之意,到底说的是吕家那女人,还是住在宁国府旁边? 如今燕京百姓人人皆知,舒眉不肯回宁国府,他四弟另娶之后,已经被文家这丫头休了。 陛上这是替他姨母撑腰了?! 齐屹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沮丧。 说到底是都四弟还莽撞了。什么方式好找,非要娶了秦氏弟妹。 如今孩子都生了,让他这做大哥的能怎么样? 他甚至都不能到家里抱怨。生怕传到秦氏耳中,让她心里不好想。 舒眉见他们不再坚持了,忙趁热打铁将此事定下来。 “端王府虽说规格合适,可到底是昔日亲王府,这么着急就强行征集过来。怕是有些不妥。说不定他们府上,还有其他人逃过高家追杀了的。”管不了其它许多,舒眉觉得要彻底打消他们的念头,莫过于将这宅子弄成有主之物。 “其他人?”听舒眉一提起这个,齐屹不由蹙起眉头杨康的幸福生活。 “国公爷您想想啊,当初陈王幼子都能跟他祖母逃到南边。没道理端王府上下一百来号人,一个都没能逃出来。”舒眉忙解释道。 龙案后面的项忻听了,忍不住地点头赞成:“确实有这可能。而且,说不定有奴役救了幼主,只是孩子还小,现在不方便现身。” 自从来到北边后,齐忻身边只剩文家三口是他的至亲。他有时难免感到孤立无援。只要一想或许有宗族遗孤流露在外,项忻就下定决心。要寻访一番。一个好汉三个帮,他坐上这高位,自然希望都收罗几方势力为已所用,不然,真成孤家寡人了。 “就这么着吧!端王府先不要动,再过了两年,若真没王叔的后人找来,那宅子再改建成县君府吧!”项忻最后拍板。 将这个安排下来后,小皇帝又问起表弟如今的情况。 “……久没见到他了,年节的时候,带他进宫来吧!” 舒眉随声应了下来。 从紫宸殿出来,舒眉只觉后湿成一片。 刚才,在陛下面前据理力争的时候,她生怕项忻这孩子慑于齐屹的威压,被迫屈服,要让她让步呢! 幸好,这孩子经过几年的历练,胆量气势见涨,没有被齐屹压倒。 想到这里,她特意回想了一下齐屹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强势。 这让舒眉顿生疑惑。 “难不成,他并还留有后招?”她正在这样想着,突然,旁边跟车的番莲的声音传来。 “姑奶奶,好像是蒋太太身边的婢女……” 舒眉撩开帘子朝外望去。 可不就是雨润新买的丫头春芽儿。 “她怎么来了?莫不是雨润有什么事吧?!”想到这里,舒眉对番莲吩咐道,“把她带上车来。” 番莲接令,忙叫人搬来了踏脚凳。 “可是你家太太出了什么事?”人刚钻进来,舒眉就急切地问道。 平息了急促的呼吸后,春芽儿对车厢里几人道:“太太没事,一位姓葛的将军,送了一名女子过来,说是您答应留在店里的。太太不知该如何安置她,特意遣了奴婢过来问一声。” 还来是这样?!舒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海里飞速旋转起来。 葛曜在这关节眼上遣人过来,似乎并不简单,那女子到底是他什么人呢? 想到诸多疑问没想透,舒眉念头一转,顿时有了个主意。 “我正好找你们太太有事,不如,咱们去铺子亲口去说?!”舒眉笑容可掬地跟来人商量。 “真是太好了,多谢县君的体恤奴婢!”她的话音刚落,小丫鬟忙上前道谢。 舒眉让番莲对跟她出来的护卫说了一句,一行人就朝东市行去。 此时正值三九寒月,外面的气温有些凉,再加上冬至已过,年节还有一个月,路上的行人越发少了。 当赶到雨润一手张罗的新铺子前,舒眉有片刻失神妖祖。 屋檐顶端是块崭新的招牌,跟之前她们在金陵店铺上的,是一样的款式。店铺里外布置得颇为整洁和舒适。 虽然街上的行人不多,可铺子里的客人却不少。 ——*——以下为防盗所设,半小时后再来刷新吧!——*—— 舒眉淡淡一笑,不予多加理会,一脸泰然地飘然而去,该干嘛干嘛去! 这种平静心境没持续多久,一行人刚踏上霁月堂前面的台阶时,就听得里面传来年轻女子的呜咽声。 “兰儿谁都不怨,只怪自个儿命太苦,当初在邹家……” “四夫人,您来了?”范嬷嬷一瞥见舒眉,忙出声打断了那人的话。 郑氏面上一喜,起身朝小儿媳招手:“快过来,旅途劳顿,也不知好好休息,今天还过来做甚?” 并未向舒眉介绍屋中客人。 高氏和一名女子转身朝她这边望来。 舒眉眼皮直跳,一下子就认出,那人正是梦中出现过的吕若兰。她面容仍旧清丽秀美,流放的经历,好似并未对她容颜产生多大影响。 她不由朝对方放置在椅背的双手望去——白嫩如细瓷般皓洁无暇。丝毫看不出受过磨难的样子。 难不成在流放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