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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舒眉有些动容,向她福了一礼,问起她的身体状况。 “你这孩子,天天都要来的,何必拘这些俗礼?!身子骨可养好了。”见舒眉头上的绑带还没拆,就赶来向自己请安,郑氏有些过意不去,就要立起身来迎她。 舒眉忙过去将她扶住,嘴里劝道:“母亲您且躺着,别让病情加重了……” 郑氏满脸愧疚,拍了拍媳妇扶着她的手背,说道:“今早峻儿来请安,说你醒过来了,可把脑子摔得忘记了不少事活该你倒霉!最新章节。这怎么回事,你且说说……” 齐峻会主动提及这个?他到底所图为何? 舒眉有些困惑,不解地望着郑氏。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郑氏垂下眼睑,对儿媳劝说道:“那孩子被我从小宠坏了,做事没有章法,其实心肠倒不坏。他对那天晚上扔下你,心里十分愧疚。这不,他留下这匣首饰,说是要交给你,给你赔礼道歉的。” 听了之话,舒眉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道歉?!今天大清早一过来,他哪里有半点愧疚的样子?!不是逼她答应纳妾,就是设陷阱让她跳。 能当着郑氏说出那番话,是他分裂了?还是郑氏自告奋勇出来和稀泥呢?! 如果是前者,她当看戏好了;若是后一种,舒眉打定主意,先接受再说。有个同盟总比多个敌人来得好。 既然这样想了,她就这样做,双手捧起那匣珠宝。做出诚心原谅、十分感动的姿态,跟郑氏推心置腹起来。 “他一门心思要纳大嫂的表妹。母亲也知道,吕家姑娘的身份……一个弄不好,这可是犯忌讳的事。不说齐府声誉受损,纳犯官之后为妾,这不是打天家的脸面吗?” “唉,谁说不是呢?!不过,吕家的事连都察院,现在都不插手了。说是陛下亲自指派陈王,专门来重审,很快就出结果了。”郑氏似乎想起什么,眸光一暗,不敢再看儿媳。 舒眉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如果吕若兰恢复官眷身份,宁国府首当其冲直接要受到影响。也不知老国公爷临终前,有无丢下什么话来。齐峻那愣小子,铁了心要跟高家吕家搅到一块了。 陪着婆婆说了一会子闲话,舒眉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舒眉临时起了个念头,想去以前住的荷风苑看看。遂带了丫鬟婆子,拐到了齐府西北那座客院。 站在枕月湖的岸边,望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柳树枝条,她突然有种感觉——以前她常来这里,并不止住在这儿的日子里。后来,她搬离后,也常到湖边凝望。 舒眉正在那儿发愣,这时从水榭里面过来一位小丫鬟。 只见她走到舒眉身前,朝对方施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向四夫人请安!”舒眉点头作为回应。 脸莫名地回望雨润。后者跨步上前,在她耳边低声介绍:“她是七爷生母芙姨娘的丫头。小姐您之前,跟姨娘走得较近,她是不良于行的。” 舒眉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应下了那丫鬟的邀请。带着施嬷嬷和雨润,朝荷风苑里面的水榭走去。她越往里走,一种熟悉感迎面扑来。这儿毕竟是她未嫁之前曾住的地方。 到内堂暖阁停下来的时候,舒眉感觉自己,仿佛进了一间美术展馆。四周挂着各式各样的绘画作品,有泼墨山水,也有工笔彩绘,更有人物画像。让人观之,不由啧啧称奇。 舒眉惊讶地望着屋子的主人——一位看不出年纪的温婉美人。她坐在轮椅上,笑吟吟地望向来客。 “看你这副表情,就知传言不假,你果真是失忆了。”美人丹唇轻启,声音如珠翠掉落玉盘,说不出的清泠动听。 雨润上前介绍道:“这就是芙姨娘,为老国公爷守孝期间,小姐跟姨娘结识的,这三年来常在一块排解烦恼,互相安慰。” 舒眉上前跟芙姨娘厮认,两人很自然就聊上了。 ------------ 第三百七十七章 险象环生 “既然不指望他,为何还不让我进门?却为他生儿育女?”怔怔地望着对面女人,吕若兰不禁悲愤交加。 叹息了一声,舒眉并不讳言:“你若记性好,该当记得当时的情形。那种境况下,我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深吸一口气,吕若兰面上突露狰狞之色:“此刻你跟我东拉西扯这么多,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嘛,你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吕若兰朝门口扫了一眼,问道:“表哥,外面的人解决没?这里可以动手了吗?” 突然,从黑暗走出一位劲装的黑衣人,对她道:“差不多了,最后两个留给江朔原解决。” 闻言,舒眉朝那黑衣人望去,追进来的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眉眼间似乎还些熟悉的感觉。 听吕若兰叫他表哥,舒眉心想,眼前这位,必定是高氏某位兄弟了。只是不知,他们跑到自己这儿做甚?莫不是想绑了她?! 念头一起,她朝窗外望去,那里果然几道人影缠斗在一起。 舒眉暗叫一声不好。 先前番莲所讲,寻不到齐峻的人,定是他们做的手脚。是把人引开了,还是对他们父子动手了? 舒眉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小葡萄身遭不测。 见那黑衣准备动手,吕若兰在一旁说道:“表哥,这女人抓到手后,应该可以把爹爹换出来了吧?!她的命可比什么秦芷茹金贵多了。” 黑衣人轻哼一声,对吕若兰道:“你先赶紧出去,跟费铁柱在外等着。” 吕若兰应声而退,来到了门口。 而此刻处于劣势的舒眉,心里像被数只铁锤在猛擂。随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她藏着袖中的拳手越攥越紧,以至于掌心的传来的痛感。让她略微分神。 突然,她想起戒指里藏着的东西,心里不由一喜。 黑衣人正要伸手过来抓住,舒眉右手一扬,从她袖中突然洒出些许粉末。 “哎呀”一声,只见来抓她的黑衣人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连退了数步,接着便蹲到地上惨叫起来。 外面的吕若兰听到声音,忙又蹿了起来,扶起黑衣人。紧张地问道:“怎么啦?表哥,她伤到你哪儿了?” 颤微微地站起来,黑衣人用手拭去脸上和眼边的粉末。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