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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的神色。 被她灼灼的目光逼不过了,齐峻一脸讪然地解释道:“兰meimei虽然对我情深一片,可为夫总觉她的态度,有些让人琢磨不透。若说四年前,我答应迎娶是怕她寻短见。可现在我没资格再给她正室之位了,强行拉她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她哪天后悔,反倒是害了她……” “你终于想明白了!”舒眉长吁了一口气,不知该出去放鞭炮,还是该滴两眼泪表示感动。可还没让她庆幸多久,对方下面的话,便将她从云端直直地推了下来。 “是以,为夫烦请你以探病的名义,上门勉为其难地走一趟,替为夫探探兰meimei,顺便看看吕家长辈的反应。”齐峻盯着妻子的眼睛,一脸郑重地要求道。 仅凭这一句话,便让舒眉眼眸中的热意,顷刻凝成了寒冰。 “这算什么?上门提亲还是送去讨打。”舒眉撇下撇嘴巴,语气不善地朝他讥讽道。言毕,还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就要朝屋外走去。 “不是的,兰meimei若是病重,她爹娘说不定会同意她进门的。”齐峻跟着起来,追着她解释。 舒眉转过身,朝齐峻问道:“想让妾身去看看,是不是得相思病,才害得她病倒的吧?!” 被她这样一激,齐峻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掩饰道:“兰meimei人脆弱又多愁善良,我这当哥哥的,对她关心一点是自然的。” “可你刚才的话,可不是那个意思!”舒眉摇了摇头,对他一副无可救病的样子,“你这样,让她生出希望,又去亲手打破,真是大丈夫所为!” 齐峻就是再钝也听得出,妻子语气中的反讽之意,他不由也怒了,朝舒眉质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休了你迎娶她进门?” “妾身没意见!”舒眉轻轻丢了这句,抬起腿便要朝外走。 齐峻气极地跟在后面,冷笑了两声,便说道:“休想!你以为我不晓得,明知不可能,你还拿在嘴上来逼我,老玩欲擒故纵,不觉得累吗?” “欲擒故纵?”舒眉的愤忿再也抑制不住了,只见她双颊涨得通红,朝对方怒道:“有脑袋的人都想得到,究竟谁在玩欲擒故纵?!” 见到她这种久不出现的表情,齐峻一时间不由呆住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见他如此顽冥不灵,舒眉并不打算多说什么,离开前又嘟囔一句:“就这能耐还想当校尉,连敌友都分不清楚,一个反间计就能让全军玩完。” 齐峻只觉脑中一轰,再欲说什么时,舒眉已经打开房门出去了。 得不到妻子回应,齐峻失望而回。他倒是想在府里多呆些日子,再跟妻子磨磨,可惜军令如山,他必须得当天赶回去,最终还是放弃了。 望着他再次远去的背影,舒眉腹中五味杂陈,暗道,这人倒是个长情的。不知此番前去,是到西山大营,还是上吕府探病去了。总之,将有好些日子不在她跟前乱晃了,自己是该拍手称快,还是该表现出失落之情呢?! 又过了几天,舒眉以为此事揭过,可以安心过她的小日子了。谁知这天下午,丹露苑的程嬷嬷匆匆赶了过来。 她还没进门,就冲着舒眉喊道:“四夫人,不好了!咱们府里有一位丫鬟,得了跟吕姑娘一样的病症,请外头的郎中怎么也看不好……今天连伺候大夫人的琴儿,身上也出现了相类似的症状……”程嬷嬷一脸焦色地跑来禀报。 舒眉被唬了一跳,让她歇口气后,忙问道:“什么?怎么回事?你再说得清楚仔细些!” 程嬷嬷朝她福了一礼,解释道:“前天晚上,咱们院子里的春芽儿又是吐又是泄的,奴婢按府里惯例,打发人到街上请了个郎中,开了一个方子喝了药,谁知到昨天都没好。奴婢就按之前的老办法,遣送她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了。谁知,今天下午连大夫人身边丫头菊儿,也有那些相似的病症了……” “前面那个丫鬟送出去后,到底治好没有?”舒眉忍不住出声打断她。 程嬷嬷一脸纠结,答道:“若是治好了,老奴便不来您跟前提了,那丫头前昨天夜里没了……” “啊?!”舒眉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会那么严重。 “等等,你最开头说的,什么跟吕姑娘一样的病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嬷嬷见隐瞒不住了,便如实地禀报起来:“那得病的丫头,是那天送表小姐出去的,吕姑娘也是得的那种病。” 舒眉不由一惊,颤声问道:“吕家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治好?” “老奴不清楚,听说整个吕府都封了,只准人进不许人出。最先给表小姐看病的太医,至今都未出来。” “是谁封的?”舒眉赶忙追问道。这情形何其熟悉!若是处理不当,可是要出大事的。 “衙门里的官兵啊!”听出四夫人话语中的颤声,程嬷嬷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自从吕姑娘病倒后,大夫人嘱咐老奴,每天都派人上吕府问候。昨天开始,回来的人禀报,她们进不去了,府邸门前围了一圈士兵。”() ------------ 第七十九章 疫病来袭 舒眉目光一缩,顿时紧张起来,抬头望向对方。 “嬷嬷的人可曾打听出来,吕姑娘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程婆子朝她福了福,说道:“老奴不清楚,看那架式,或许是什么疫症吧?!”说完,她惶恐地朝窗外瞥了几眼。 疫症?!屋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舒眉自是清楚,若真是疫症,这麻烦就大了。轻则死人,重将会毁掉一座城池,她不敢掉以轻心,忙向程婆子问起,那两丫头发病的情况。 “……请来的郎中开始说,高热退下去就没事了,没曾想到会……”程婆子忙将病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讲了出来。 舒眉听完前后因果,便问道:“那大嫂呢?此事你可曾告知过她?” 程婆子“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朝舒眉不停叩头道:“老奴不敢,夫人病刚好一点,当不曾拿此事让她担心。现在府里是四夫人掌家,您好歹拿个章程出来!奴婢们也好惟命是从。” 舒眉微怔,抬起眼眸望向程婆子,只见她的担忧不似在作伪,便开口问道:“听嬷嬷刚才的话气,你以前见过此类疫症?” 程嬷嬷想也没想,便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