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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吧。” 井依仲的办公室是始终闲置的总裁办公室,在17楼。他刻意乘电梯下来,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还是下去一趟吧,”他看着井傅伯的眼睛,认真了不少,“这段时间你都不在公司里,总不出现也不合适。”井依仲说话的同时再一次瞥过一旁的萧祁,嘴里补了一句,“房子卖得怎么样?” 井傅伯轻轻摇头,握着萧祁的手又用力了些许,像是怕他跑了一般,“我这会儿有些事情。” 井依仲顺势扬起眉毛,嗤笑着又问萧祁,“你上次不是说房子卖了就不会出现了?” 萧祁习惯井依仲的语气,可心里没来由还是一阵憋闷,“我正要走。”他迎上井依仲的视线,顺势将自己的胳膊从井傅伯手里抽出来,“不会打扰你们兄弟‘叙旧’,你放心好了!” “这么有眼色…”井依仲皮笑rou不笑地揶揄萧祁,目光却时不时看向井傅伯。 “小仲…”井傅伯开了口,话语很轻的唤着自己兄弟。简单的两个字听不出内容,却带着些不可质疑的架势,“别忘了…” “我没忘,”井依仲没等他说完,主动接了话,“你说过,他和好这个字沾不沾边,都跟我没关系。” 井傅伯轻笑,点到即止显然不愿多说。 萧祁在一旁有些发愣,他对这句话有印象…井傅伯结婚那天,针锋相对之时开口道了前半句,后一半则被萧祁打断。那时的萧祁实在不愿多听,哪儿想这兄弟二人私下竟讨论过此事,而井傅伯也将这话完整说了出来…难怪萧祁进出医院之后再看到井依仲,后者愿意装出一幅不认识的光景,陪着他演习那出荒诞的闹剧。 比起井傅伯的淡然以对,井依仲始终不依不饶。他见自家兄长不过分强调,勾起嘴角又对井傅伯道了一句,“但上次我见到他…他说他跟你也没关系,等房子卖了之后就彻底没关了。”井依仲说得很慢,像是在观察井傅伯的反应,更像是在故意‘找乐子’挑衅,“这事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井傅伯回过头看向萧祁,目光夹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萧祁被他看的有些难受,可这话萧祁说了,也确实…不假? 许是看出萧祁的困窘不自在,井傅伯没有加重这份无措,内敛自持地说,“他这么说倒也没错。” 井依仲闪现惊讶,稍纵即逝后定神想了想,“那这会儿我要是对他有兴趣,是不是…” “你有完没完…”萧祁出声打断,对井依仲的忍耐濒临极致。 井傅伯的神色冷了不少,他看着井依仲不吭声。眼神越发沉重的同时,面上的表情像是在传达些只有两兄弟自己能明白的信息。“走吧。”井傅伯转头对萧祁说,语闭便伸手揽住萧祁的肩膀,异常用力。 言语的嘲讽与争夺,比起井傅伯的动作不堪一击… 自打几年之前井依仲出现,萧祁便没想过在井傅伯面前“争宠”。他不敢试,毕竟井傅伯对自家弟弟的呵护让周遭其他人和事望尘莫及。萧祁踩过底线,知道那有多疼…因而,不敢再尝试。 井傅伯拦着萧祁,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凑到萧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想吃什么?”他延续了先前的对话,完全跳过了与“井依仲”三个字有关的所有内容。 井傅伯的气定神闲贯彻始终,他没有正面回应井依仲的说辞,却更像是全然不放在心上,眼中只有萧祁。 萧祁看着他一时慌神,直觉这些年在心中想要“争”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井傅伯都给了他。若说井傅伯婚礼那天的相遇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搏斗,那今天这悄无声息的对抗萧祁赢得彻底…井傅伯让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问你话呢…”井傅伯见萧祁不作声,眯着眼睛满是笑意,“现在不饿?” 萧祁沉浸在这眼神中如同窒息一般无力挣扎,“我…” “我看今天外面很热闹,要不出去走走?”井傅伯侧身按下电梯按钮,另一只手顺势伸进萧祁的指缝间。 刻意忽略带来的便是态度的宣示,井傅伯将需要说的话“表达”的分外清楚,用自己的眼神、用自己的行为。井依仲了解自家兄长,自然也明白此时多说无益。他难免有些失落的苦笑,皱眉与萧祁对视片刻。 萧祁避开那视线,心中的爽快感引出些怅然若失。他鼻子莫名发酸,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这些年终于如愿,还是因为这一刻已等待了太久… --- 走进电梯,井傅伯始终抓着萧祁的手。走出旭通,冷气袭来之时才觉手心的温度炙热烘烤。 萧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跟在井傅伯身后顿时有些不适应。他皱眉想了想,主动将手指从井傅伯的指缝间拉出来。井总打从两人认识之初就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过分亲密,萧祁能辨析这是井傅伯的性格所致,自然也变成了他的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手牵手反倒引起了他的不舒坦。 井傅伯颔首侧头看了看萧祁,接着不动声色双手插兜道,“你之前遇到小仲了?” “哦…”萧祁吞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说,“上次过来旭通那会儿见到他了,顺口提了一句卖房子。” 井傅伯眯着眼睛打量萧祁,轻声笑过后对萧祁的“避重就轻”以放任对待,“他又说什么让你不舒坦了?” 仔细回想,井依仲倒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萧祁见了他便觉“不舒服”,开不开口没什么区别,“好着呢。” “你不用担心他。”井傅伯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说服”萧祁,“你要是不高兴,就当看不到他…怎么都可以。” 萧祁睁大眼睛,一时语塞。当真风水轮流转,若是井依仲听到这话,不知作何感想?萧祁抬起头回视井傅伯,“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要不…”井傅伯勾着嘴角靠近萧祁,压低声音道了一句,“你觉得不乐意,我也当看不到他?” 井傅伯对所有事情太过明白,以至于他若是想要让萧祁如愿,那萧祁便插翅难逃。他轻舔嘴唇,心中想起井依仲手里的那根钢笔,莫名悻悻然道,“您哪儿能看不到…就算看不到人,您手里那根笔也是‘兄弟情深’。” “…”井傅伯目光中闪烁些疑惑,皱眉低下头将那根白色的钢笔从口袋中拿出来,“这根?” 萧祁皮笑rou不笑地嗤笑,这会儿看着那钢笔越发碍眼,“这根笔挺好看,您和井副总一人一根刚好合适。”萧祁说完清了清嗓子,不痛快之余更觉无奈。早些年不晓得这笔有两根倒也不觉怎样,现在细想真是越发添堵。萧祁斜着眼睛打量井傅伯,赢了井依仲是不是已足够,要的更多或许只能让萧祁自己的期待落空。 井傅伯没有立即接话,他点点头重新将手里的钢笔放进兜里。井傅伯抬起头四下看了看,接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