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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有水电这些都怎么算?” 大抵担心萧祁挂电话,萧行远连忙开口说,“这些都好商量…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拿着以前合同的副本去找你,咱们可以当面讨论这些事情。” 压在心口的情绪不会凭空消失,无法应对的情况也不会因为井傅伯的一席话而幡然悔悟。萧祁用手指在桌子上轻敲,这‘台阶’就先给成这样吧,“那倒不用,这些具体的事情你还是跟我们老板谈吧。” “好,”萧行远欲言又止,犹豫着说,“萧祁,那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 “店里最近要忙着搬新址,过一段可能才有时间。” 挂了电话,萧祁手心一层薄汗。拿起电话拨通那会儿没多想,现在才惊觉井傅伯先前的那一番话有这么大作用? 不知是萧祁习惯性听他的,以至于条件反射做了选择,还是说这个选择早就在萧祁额心里,需要的只是井总推波助澜的微薄之力。 萧祁脑中反复回想井傅伯说起母亲时的神情。奈何井傅伯功成名就,始终逃不过亲人的离开。这样思索,也难怪那时他会一口气将八十万全数给萧祁。若真是面对过母亲离世、知晓萧祁借钱的理由,井傅伯那些拿捏倒像是面子功夫,说到底还是实打实给了萧祁和母亲一个生机。 萧祁放下电话,推开门走出屋子。姜谢途坐在桌子旁,低头看着手里的策划书。萧祁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水果塞进嘴里道,“策划书里面都有些什么内容?” “挺多的…”姜谢途抬头看向他,勾起嘴角说,“大公司能想出来的招数还真不少,我之前以为宣传就是在电影院打打广告。这策划书上还有在店里办活动、还有跟百万粉丝的博主合作,蛮有意思的。” 萧祁心里有数,扬起眉毛看了一眼策划书,“旭通毕竟是互联网公司,传媒广告这些cao作应该很熟悉。” “真是只要有钱,什么都能炒作…”姜谢途说的随性,与萧祁对视后又开口道,“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夸井总,但是他掌管那么大个公司,办事能力还是不一样。” 萧祁懒得接茬,井傅伯做事的风格和效率只怕没人比萧祁更清楚,“腿叔,我刚刚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萧祁勾起嘴角,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轻松些,“他说那店面的具体细节还可以商量,我觉得那个店面挺合适的…你这几天有时间,要不再给他打电话问问?” 礼尚往来,做人就是这么个道理。姜谢途给萧祁提供一个栖身之所,往后井总的投资,萧行远出租的门店…很多事情三两句话说不清,但互相体谅让步才能保持平衡。姜谢途抬起头与萧祁对视,他见萧祁主动说了这话,自然不需要再客套解释,“行,那我找时间给他打个电话。” 萧祁嗯了一声,“我等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店面落实的很迅速,没几天功夫姜谢途便和萧行远将租赁合同签了下来。 户主并非萧行远,而合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萧祁看着这签字,皱纹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应该跟屋主签合同吗?” “理论上是…”姜谢途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说,“但是这种亲属出面的很多,有些户主出国留下一房子,上哪儿找人去。这个屋子这几年一直是你爸在负责签合约,中介那里有记录,没事儿。” 萧祁点点头,“那就好,我是怕之后有麻烦。” “这能有什么麻烦,咱们又不是不给租金,也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姜谢途的话音刚落下,阿辰从门外走进来,满眼都是笑意。姜谢途看他那样,随口说了一句,“上班时间你不在店里练习,又哪儿鬼混去了?” “没鬼混!” 姜谢途摇摇头懒得搭理,“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吧,今天签了合约,也算是个大事儿。” “成啊…”阿辰凑上前,一幅害羞的样子,“我跟严灵在一起了,叫上她一起成吗…” 姜谢途打量阿辰,目光最终落在萧祁的脸上,“也跟井总说一声吧,毕竟他是投资人,也算是这个店的股东。他来不来都行,但咱们还是说一声。” 萧祁移开视线,“跟我说干嘛阿…” 三人往餐厅走的路上,姜谢途随口问起阿辰和严灵发展的怎么样。话题一转再转,阿辰后来又抱怨严灵经常加班,“她跟我说,上海这边的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都在筹备阶段,他们现在那办公室的系统都还没完全弄好…” 万事开头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拓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就算是旭通这样的大公司也需要老总坐镇,更加需要丰厚的前期准备工作。萧祁跟着两人身边一直没怎么吭声,心中思索井傅伯为他来上海可能不假,可也绝非是紧紧为了他。 三人落座,没一会儿工夫井总便和严灵一起过来。阿辰远远瞧见严灵,眯着眼睛起身凑上去。萧祁坐在一旁看阿辰这幅样子直觉好笑,平日大大咧咧没想到这会儿也有柔情的一面。他移开自己的视线,主动往一边凑了凑,将阿辰身边的位子让出来。 井傅伯眼眶有些发红,看样子是忙了一天没逮到休息时间。他坐下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低头对萧祁道了一句,“姜老板那租赁合同上的价格比市价低了将近10%,你说…你怎么对他那么好?” --- “跟我没关系,谈合约的时候我不再现场。”萧祁说的没羞没臊,可他心里也明白萧行远让出价格也是想在萧祁这边落个好,“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 井傅伯函授笑了笑,点着头说,“想对你好的人还真不少,护着你的也人也不少。” 姜谢途签了约、店面后续事情有了着落,心里自当乐和自得。开席之前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轻声细语的对儿子说晚上可能得玩点回去。阿辰在一旁补刀,小声嘟囔一句,“平时在电力工作都是过了午夜才结束,今天能有多晚?” 挂了电话,姜谢途开了酒,抬手便给萧祁和阿辰倒上,“你们俩今天多喝点阿,要是喝醉了明天给你们休息。” 萧祁没什么量,好几杯下肚后便觉头晕。 “你少喝点吧。”井傅伯开车,自然滴酒不沾。他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放在萧祁手边,“不能喝就别逞强…”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失忆’选择性忘记了一些事情。萧祁转头看着井傅伯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说过,‘要不,以后在公司里,你在的时候我就多喝点,你不再,我就少喝点。’可究竟是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还是谄媚讨好的语气,就像萧祁最初和井傅伯相处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这话里藏了太多的怒气和愤懑。 “怎么了?”井傅伯皱眉问他。 萧祁摇摇头,“没事儿,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