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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煜老实巴交地既想点头却又不敢的样子让江铭娴好气又好笑,狠下心肠,继续厉声道:“太外公和妈咪教训你,是因为你的行为太让我们失望。我们喜欢你才教训你管教你,想让你变得优秀。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把伯伯家的古董花瓶砸碎了?” 宋之煜讷讷地点头,江铭娴继续道:“那个花瓶是伯伯最喜欢的一件古董,你把它打碎,伯伯非常生气,但他没有对你发脾气,你是不是觉得他怕你,怕你爷爷奶奶?我告诉你原因,那是因为他讨厌你,不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懒得搭理你。哪天如果连妈咪也不想教训你,你觉得这样好吗?” 宋之煜抽抽噎噎地摇头,不时打个嗝儿,还哭出鼻涕泡来,可怜兮兮地说:“妈咪不要不喜欢我。” 江铭娴舀了纸巾给他擦擦,不好继续打击,说道:“你要是做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妈咪就继续喜欢你。你愿意给太外公他们道歉吗?” *** 晚饭过后,江铭诚陪着晨曦去湖边散步,怕晨曦累到,两人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回去。 刚进屋,就看到小胖子冲过来,停在两人身前道:“舅舅对不起,我以后会做个有礼貌的孩子。” 晨曦愣了愣,推推江铭诚让他赶紧说话。江铭诚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小胖子得到舅舅的原谅,高兴地跑到江铭娴面前汇报:“妈咪,舅舅原谅我了。” 江铭娴点了点头,指了指从外面遛狗回来的两人道:“你去给太外公和弟弟道歉。” 宋之煜笑容垮了下来,垂着脑袋走到两人面前,小声道:“太外公对不起,弟弟对不起。” 江老爷子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阳阳,你要不要原谅哥哥?” 阳阳歪了歪头,想着刚才从楼上传来的哭声,最后点了点头。 江老爷子满意地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对宋之煜道:“弟弟已经原谅你了,你以后要和弟弟好好相处。但是太外公要对你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决定原不原谅你。让你妈给你准备点饭吃。”老爷子也不是存心想难为这曾外孙的。 宋之煜本来耷拉着脑袋瞬间抬了起来,终于有饭吃了! *** 江老爷子在别墅住了一夜,有些住不惯,却又不想与曾孙子分开。于是跟阳阳商量着,想带着曾孙回他住的地方。 江铭诚看小孩都答应了,也没什么意见,就是晨曦有些不放心。小孩自小到大没离过自己身边,万一晚上闹着要找爸爸怎么办? 江铭诚劝道:“咱们阳阳很独立,不用担心。” “让我家宋之煜也跟着,两个小孩做伴就不会孤单,”江铭娴也搀和进来。她想着让爷爷多教导宋之煜,顺便跟阳阳多接触一下,培养感情。毕竟,阳阳是铭诚的孩子,与小煜是表兄弟。 于是,老爷子当天就干干脆脆地带着俩小孩走了。 江铭娴给远在国外的丈夫打电话,她已经意识到让只会一味地溺爱孩子的公公婆婆带小煜是极度不合理的事情。国外的教育过于放松自由,又有小煜爷爷奶奶的刻意放纵,十分不利于小煜的成长。所以她想定居金市,至少在这里,她能管住小煜。在教育小孩方面她不合格,但这里有好榜样。 她知道疼爱孙子的公公婆婆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想先征得丈夫宋启明的同意。只要丈夫同意,他们的孩子他们自己教育,别人无权质疑。 *** 在晨曦眼中,江铭诚是一个即使穿着那件土黄色破夹克搭配着不够长度的吊脚裤,也让人觉得有魅力的男人。现在偶尔出外办理公事,换回一身考究的西服正装,端正威严地脸像是石刻般,展现出的就是干练的一面。 如果说江铭诚给人的感觉是冷凝锐利,眼前的这个人会让你觉得如沐春风。 精心搭配过的衣装,衣襟上绣着华丽的暗纹,脚下的皮鞋不染尘埃,跟江铭诚有五分相似的脸上露出微笑,经过他身边时还能嗅到好闻的古龙水味道,这是一位很有品味的中年男士。 晨曦看着这个一大早就出现在别墅的人,又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楼韵,从他俩身上寻找铭诚的痕迹。很显然,他家铭诚的长相吸取了两人的长处。 楼韵冷着脸道:“你来干什么?离婚协议签字了没?” 江隽永,江铭诚与江铭娴的父亲,听到楼韵的话后脸色一僵,然后赔笑地坐在老婆身边亲昵地喊:“阿韵,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我知错就改,以后滴酒不沾。” 楼韵嗤笑道:“以后?呵,咱俩没以后。”两人夫妻多年,儿女都已各自成家,她自信能与他白头偕老。可江隽永做了什么?有什么能比看到老公与陌生女人赤/裸地躺在一起更让人悲愤?她不是生气,她是伤心。 江隽永哀求道:“阿韵,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咱们结婚那天我许诺过要跟你过上一辈子,你别给我离婚行不行?” 提到结婚那时,楼韵愣了愣,眼圈发红,眼泪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顺着颊畔滴落。江铭娴赶紧用手帕给母亲拭去泪水。 看到楼韵落泪,就是晨曦也于心不忍。相较之下,他还是更喜欢看到那个**命令着让他多休息的“霸气公主”。 江隽永顾不得小辈们在场,当场下跪,“阿韵,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向你保证,我江隽永再不犯此类错误,原谅我好吗?” 大厅里,只有楼韵小声啜泣的声音,良久,楼韵哑声道:“我今天很累,不想考虑。”说完,便想楼上卧室走去。江铭娴毫不犹豫地跟着上去。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跪着的江隽永,以及在沙发上坐着的江铭诚和晨曦。 无人说话,晨曦觉得气氛尴尬,推了推江铭诚示意他的父亲还跪在地上,就见江隽永坦然自若地起身,拍了拍膝盖不存在的土,踱步至沙发前,舀了颗梨子吃起来,空余“咔呲咔呲”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江隽永啃完一颗梨,终于开口道:“你爷爷知道了没?” 江铭诚绷紧下巴,薄唇吐出两个字:“没有。” 晨曦看到江隽永夸张地吁了一口气。 江隽永跟楼韵一样,此生最怕他老子。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没少抄着家伙揍他。就是等他成家生子以后,老爷子也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恨不得把他揍得幡然醒悟回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