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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说你了?” 夏凡摇摇头,原本这事儿不想告诉他,只是一想,他不说贝诚也不信啊,许市长叫他过来一趟,总是有原因的。他去问别人,还不如自己说呢。就将许市长的担忧说了,然后又道,“怕还是徐睿那边的事儿。这事儿我过于想当然了,要家里实在不愿意,咱俩就分伙吧,你用滨海大道的地建个别墅区,总是能卖出去的,另一块地的钱,我想办法给你。” 这话说得有些生分,却让知道内情的贝诚有些感动。夏凡在他心里从来就是个敢作敢为的性子,说出这些话,怕是无论从徐睿还是从许叔叔那里,给他的压力都太大了。他觉得这是自己没做好,没护住,忍不住的,他就将人揽进了怀里。夏凡猛然跌到了一个温热的,带着男人味的胸膛里,那股子窒息感倒是没出现,只是他觉得太亲密了,忍不住就抬腿上踢,贝诚可怕了他了,赶忙撩开,两人也就分了开。 他心里微微遗憾了一下,趁着夏凡没发火前,将刘正的话说了说,“许叔叔做官做惯了,喜欢喜怒不形于色,他其实特别满意。你放心吧,徐睿明天就回来上班,日后,没人再会为咱俩做什么提意见了。这是我没护好你。” 贝诚将一本正经的话说出了七分情意绵绵的味道,让夏凡心中一动,那股子恼羞成怒的感觉也不好意思发出来了,还好这是大街上,两人都未在这句话上多加停留,就换了话题。夏凡这边处理完了,贝诚的烦心事就剩下了顾禾的邀约。他那天几乎是敷衍的话,顾禾竟还是组了这一场局,这简直是名目张胆的靠近。 贝诚对顾禾的用意有些拿捏不准,两家着实没有往来的必要,他这事儿跟夏凡倒是不隐瞒,仔仔细细说了,原以为夏凡总要提醒一句两句,或者帮他想个办法推掉,没想到夏凡略微思考一下,就留了一句话,“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晚上我陪你去。” 因此,等着下午五点五十分,出现在顾禾面前的,就是两个人。贝诚冲着顾禾说道,“上次见面匆忙,也没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理夏凡,听你说这次有不少做建筑生意的朋友过来,我就特意将他带过来了,省得喝多了忘了。” 顾禾是万万没想到,贝诚居然到哪儿去都带着那个小白脸,他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番夏凡,如青葱似得,倒是嫩生生的,只是,他似乎低估了这小白脸在贝诚心中的地位啊。 好在他也并不想一蹴而就,日久生情才是最稳定的法子,今天原本就只是为了拉近关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他淡淡一笑,客气地冲着夏凡道,“欢迎,贝先生可真是看重夏助理啊。来咱们进来说,他们都到了,就等着你开宴了。” 顾禾这人做事一向精明利索,从不留有把柄,即便夏凡心里肯定,他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来靠近贝诚的,可等进去听了那些人的自报门户,他也不得不说声顾禾用心良苦,人脉广大。 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夏凡的到来,让顾禾收敛了一下。顾禾似是真为他们介绍朋友似得,虽然坐在了贝诚一边,一晚上下来,除了聊天牵线,竟真的没半点靠近贝诚的意思,端的是好耐心。等着这顿饭结束了,顾禾还专门派了车送他们。 等着回了宾馆,进了屋,从未想过有人会看上他的贝诚才道,“他这是做什么?跟许家有关的人交朋友,他也不怕顾晖不愿意?” 夏凡总不好说,他这是打你的主意了,只是反过来劝他,“静观其变吧。咱们不信他,他能怎么办?”等着贝诚离开了,他才冷下了脸,他与顾禾战战兢兢生活了六年,顾禾的脸色就是他日子的晴雨表,今天顾禾进门的那句话,和后面偶尔打量的眼神,夏凡怎会感觉不到其中的敌意。 这是将我当做情敌了吗?想通了这点的夏凡不禁哑然失笑,他从未想过,还能与顾禾有这等的关系,瞧瞧他为追人而费尽心思。重活一次,还真让人期待呢。 不过,虽不知顾禾为何看上了贝诚,但了解他手段的夏凡心中明白,他自会对自己有番动作的,夏凡想,那就来吧,这次,看谁能杀了谁? 而与此同时,顾禾送走了贝诚后,就回了酒店。他捏着个红酒杯懒散地坐在酒店的躺椅上,想着一晚上贝诚对夏凡的照顾,深觉这个小白脸不能留。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如找个人将他绑了,淹死在海里的人还少吗?” 顾禾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太明目张胆、会打草惊蛇。让小乔过来吧,就说这有个绝色,让他搞定。”他喝了杯中的酒,“喜欢上了别人,这可是自作孽。” 第52章 在见完许杰的第二天,徐睿就拎着包回到了公司。 对于一个四十岁,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男人来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他的确失败过,经商这种事,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但问题是,那是他经验不够,眼光不够,可从没有一次,是这样窝囊的输掉。 他瞧着国际大厦11楼烫金的万兴房地产公司几个大字,腿却迟迟迈不出,他这次跟贝诚吵翻天后,直接就回去拿了行李,入住了海口另一家宾馆,因着上次谢成然的不偏不帮,他没有打电话给他,而是想了想,联系上了钟擎,由他牵线联系上了许杰。 许杰虽然事务繁忙,但对于贝诚的事情却是格外关心,专门挑了个午餐时间,听他将事情说了说,他以为这次总能说服贝诚,可没想到,结果,依旧是让他低头。他就不明白了,夏凡那小子满嘴里跑火车,为什么贝诚会如此信他,为什么谢成然和许杰会由着他们胡闹? 刘正给他的话他听到了,摆在面前两条路,一条他立刻回北京,他相信谢成然不会亏待他。另一条,则是忍辱负重回万兴。 前一条显然更光明些,可坐在客房里的徐睿叹了口气,他是能走,可他过不了自己的心,谢家对他有恩,谢成然将贝诚当亲儿子看待,贝诚的事儿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能瞧着贝诚输的一干二净,这点钱不是事儿,可回到北京被人笑话是大事,尤其重要的是,还有贝谦在前面比着。他又叹了口气,不让那两个人买地恐怕是不行了,起码他可以当个替罪羊吧,说决策是他做的,贝诚面子也就保住了。 就这样,徐睿在万兴大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推开了门。办公室里依旧那几个人,但好在各忙各的,谁都没多看他一眼,这让徐睿缓了口气。随后,贝诚啪的一声推开了办公室门,冲着外面喊,“谁跑的银行,怎么手续还没走完?”转头,就瞧见了徐睿,贝诚仿佛压根没跟他吵吵过似得,一把抓住他,“你总算来了,银行一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