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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下午来过，不过晚上走了，你干什么呀？这么一大早！” “他去哪儿了？” 俞弘文莫名地打量着宋川问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能丢啊！” “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宋川一口气吼出来。 俞弘文讪讪地望着宋川说，“我不知道，他说想去散散心。”他说着忍不住怀疑俞忱远是不是拐了宋川那好看又能干的老婆跑了。 “如果他回来，麻烦你告诉他早点回家。”宋川说完这一句转身钻回车里，迅速地倒车离开。俞弘文被他这一顿弄得莫名其妙，打着哈欠关上门，回头就看到俞忱远正站在大厅的门里望着他。 “你这是搞什么？欠了那小子钱？还是真拐了他老婆？”俞弘文一副吃饱了折腾啥的表情对上俞忱远的脸。 “没事，他还是小孩儿，我出门要赶路。”俞忱远笑了笑回过身，俞弘文夸张地叫了一声，“哈？” “我也该走了，多谢四哥收留，有空去我那边玩儿！”俞忱远回屋拖着行李箱出来。俞弘文看了看他说，“滚吧！不送你了！” 俞忱远没有回头，挥了挥手就出了大门。 宋川明白如果俞忱远真的要躲他，他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地球那么大，要找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俞忱远要不是想离开他，不要他，怎么会不告诉他要去哪儿？为什么电话关机？难道出了什么事？他想起上回的泥石流，不安变成了害怕。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等不及车停稳就急忙抓起手机。他出门时把俞忱远的邮箱账号登陆到了手机上，虽然并不确定，只是抱着希望能收到俞忱远的消费信息，不想真的派上用场。他看着手机上那一串公式化的文字不禁扬起嘴角。 他把手机一扔，又猛踩油门往两百公里外的国际机场开去。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想，只觉得他的余生都在他的前方，如果追不上——他并没有思考追不上的问题。 客观来说两百公里路两个多小时是不成问题的，但前提是路上没有突发情况，比如堵车。 当宋川被堵在高速路上时，他恨不得把前面那一排车全给掀了，他不停地按喇叭，按得前后左右的人都跟着狂躁起来。被周围的人抱怨了之后，他又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目光深邃地盯着前面一点没动过的车龙，仿佛整个有都沉浸在无尽的阴暗之中。 忽然一辆摩托车挤到他车旁，他顺手就拉住了车上的人。 一小时之后，宋川骑着摩托车到达机场，顾不得把车停稳就慌张地往机场里面跑，他找到俞忱远订的航班候机的位置，但是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俞忱远身影，藏在他心里的不安开始孵化，他感觉所有声音都瞬间沉静下来，四周仿佛失聪一般的安静，他茫然地盯着机场里来来去去的人，一点也找不到身在其中的感觉。 “小川。” 宋川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脑中回响着俞忱远的声音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下一句就会对他说，‘我回来了。’ “宋川！” 俞忱远的声音提高了一度，语气却往下一沉，宋川正愣着想他是不是幻听了，面前却草地多出一双鞋，他抬起头来，看到俞忱远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你发什么愣？”俞忱远与平时并无两样，宋川动了动唇哑着嗓子喊出一句，“哥。” “干什么？”俞忱远嘴角噙着笑意，宋川忽然一把抱住他委屈地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俞忱远轻咳了一声，拍着宋川的背安慰道，“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吗？昨天打电话给你，你的助理说你在开会。” “什么时候？” “一点多。” 宋川忙掏出手机，果然翻到一条俞忱远发的短信，内容说他要回老家一趟，可是他发现俞忱远不在家就慌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短信。 “那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宋川问道。 俞忱远突然拿出两张机票在宋川眼前摊开，反问道：“护照带了吗？我订了酒店和牧师。” 宋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瞬间抛开之前的情绪，突然单手拉住俞忱远的手说：“忱远，想上头条吗？” 俞忱远顿觉不好，宋川已经退后一步单膝跪下，中气十足地开口喊道：“俞忱远，Would you marry me？” 宋川这一句虽然不至于嘶吼，但绝对的响亮，四周立即有人顿住脚步停下来看他们。俞忱远想把宋川拽起来，宋川拉紧紧地拉住他的手纹丝不动。 “你丢不丢脸！快起来。” “你答应我就起来。” “你想求几次啊？” 俞忱远余光扫过周围的人，不少有拿着手机拍照摄像的，他简直想把宋川抽一顿，他板起脸冷冷地叫了一声：“宋川。” “答应呀！” “I do，快说呀！” 周围开始有人起哄，俞忱远看了看宋川，用力把宋川往上一拽，然后勾住宋川的脖子亲上去，宋川立即反抱住他，撬开他的唇齿。 两人在一圈人的包围之中忘情的热吻，直到都喘不上气才分开。俞忱远看了看周围的镜头，有种自己是明星的感觉，随即他拽起宋川匆匆离开人群，宋川还十分不害臊地搂住他的腰对朝他们拍照的人微笑，挥手。 躲进旁边的候机厅终于安静下来，俞忱远瞪着宋川问：“你的车呢？” “你怎么知道我开车了？” “算了，先搁这儿，让志飞找人来开回去。” “俞弘文家，你在是不是？” “上回有东西掉在他那儿，我去拿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宋川觉得他完全没有喜，惊到是十足。俞忱远朝他递过来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的正面是一个两三岁的男孩被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抱着，亲在他脸上，照片背面写着一句话，俞忱远X宋川摄于西湖雷锋塔，时间正好是二十年前。 “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想起来了，那时我确实有个弟弟，然后我就订了机票。”俞忱远握住宋川的手，深情地望着他说，“小川，我的人生，你什么都没有错过。” 宋川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小心地将照片揣进西服里面，“我很庆幸我什么都没错过。” “我也庆幸，你一直都在。” ` 二十年前，俞容钧夫妻带着三个小孩在雷锋塔下。 俞忱远把手伸向摔倒的宋思睿，被宋思睿嫌弃地避开。 “我自己可以起来。”宋思睿不屑地昂着头，视线越过俞忱远的头顶。 “忱远，想娶老婆得加把劲，你看思睿这么讨厌你。”俞容钧很没品地调笑自己的儿子。 俞忱远转过脑袋哼了一声。 宋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