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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 “滚开。”林简继续开口,嫌他挡了她的光线。 她还正要去翻阅下一页,他忽然伸手过来,随手就把她手上的书本扔掉,下一秒他直接就压了过来。被他大力压过,松软的床垫凹下去了一点。 “陈淮,你敢!”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反抗,先给他定罪。 他手上一僵,然而也只是那几秒而已。 陈淮直接俯身下来,他手劲如泰山压顶,她完全无法动弹。 他在等她示弱开口。 她没有开口,反而去咬他。 他直接把她扳了个身,她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声音都闷下去了。自然袭击不到他身上。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撕裂成碎片。 也好,分尸也要比心上的痛觉好受。 林疆。 她好想林疆。 从未有过的想念林疆。 要是林疆在,肯定见不得她被欺负的。 她刻意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面,特意保持着最易窒息的姿势,感受着唯一的一点空气都消失殆尽。 脑袋昏沉,她窒息的渐近休克。 再不久,药效就会开始发挥作用。 林疆,我来找你了。 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好辛苦。 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从来没有认识过陈淮。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沟通。 她一旦认定的事,听不进去他人的意见。 而她还是昏沉陷在那里,毫无反应。 他并没有去褪她的衣物,不过还是察觉到后腰间的面料有些潮湿,他骤然打住,伸手去把她的衣服下摆掀开,果然她的后腰上有片血污,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这道伤口的,她指甲缝里的血污,是她自己身上的。 他中了她精心试探的圈套。 而他竟然被蒙蔽的真去怀疑她。 陈淮刚想到这个念头,冷汗如雨,他直接把她扳回来,果然她已经开始意识涣散,全身瘫软无力。 怪不得他刚才把她扳了个身,她都没什么反应。 他起来迅速去查看房间的周遭,果然在床头柜前的角落里看到一个横躺的药瓶,是安定片。她的睡眠向来很差,这瓶安定片是以前配过来的处方药,她已经放着一年多了都没吃。 刚才她一回来就往卧室走去,原来,她一开始就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去激他。 而他居然真的神智昏乱到去怀疑她。 她想让他后悔。 如果他没有及时察觉的话,他真的会如她所愿,这辈子都活在对她的歉疚里。 他一定是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 林疆的去世令她五脏俱焚,她都没有想过要轻生。 而他,却让她动了这样绝望的念头。 对不起,简简。 他接着伸手去捅她的喉咙。 “你吃了多少下去?”他气喘吁吁问她,从未有过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怕来不及。 她没有开口,他的食指继续要往她的咽喉处捣腾过去。她被他强硬的催吐弄得干呕起来,然而也还是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因为她胃里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能够一起和吞下去的药片吐出来。 陈淮立马去厨房倒了一满杯的水。她并不愿意去喝水,他把她靠在怀里,一只手捏在她的下巴上,强势把她的嘴巴撬开,之后灌了一满杯的温水下去。 一满杯的水她顶多只能喝下小半而已,大部分都漏到外面去了。他再去撬开她的嘴巴往她咽喉深处捣去,她果然接着吐出了不少清水。 陈淮争分夺秒帮她催吐,继续灌她喝水,继续给她催吐。 如是往复,短短十几分钟就帮她催吐了不下十次。 因为这频繁的折腾,她虚弱的奄奄一息,不过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昏沉涣散。 陈淮虚脱的席地而坐靠在墙上。 夜幕昏沉。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她的确是死了。 她察觉到他开始怀疑她会对冯逸不利的那刻,就彻底死掉了。 他和她,是真的要结束了。 陈淮走到阳台那边整整抽了一包烟,回来后,她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眼空洞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陈淮抱着她去洗漱,她先前被他强势灌水后,整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陈淮收拾好了她以后,打电话给周薇。 他知道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是怕她再会做出什么傻事。 周薇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她也没有过问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反而让陈淮先离开。 等林简情绪稳定点再说。 陈淮听周薇的,他离开了这里。 然而,第二天下午,周薇就打电话过来了。 “陈淮,林简不见了。”周薇在电话那边焦急开口,“她什么东西都没带,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怎么办?” “没事,她只是太伤心了,不想呆在这里而已。”陈淮应道,声线萧瑟。 她既然选择离开,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至少不会再想不开。 林简消失了,消失的彻头彻尾。 他不知道多少次打过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都是被限制呼叫。 就连周薇也联系不上林简,林简的手机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接通了。 查不到她任何的出行购票和酒店住宿信息。 林简消失一个月以后,陈淮才有勇气回到她的住处。 他最后一次收拾她的住处。林简失踪后,周薇虽然牵肠挂肚甚至朝陈淮破口大骂过,她回去后也没有再来过,房间里还是那天他仓促离开时的模样,凌乱不堪。 陈淮把林简的衣物全都折叠好,他甚至把巨大的书架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把那些东歪西倒的书本齐整放好,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隐有积灰的书封擦拭了一遍。 他怕自己再没有机会回来她这里。 这是最后一次过来她这里了。 他把那一整排的书都整理好后,留意到最边侧的第一本书没放好,他抽出来,才翻了一页就落下一张照片,是林简和林疆罕见的合照,两人都还穿着校服,林疆是高中校服,林简是初中校服,他鲜少见着林简脸上这样烂漫的笑意,无拘无束,肆意张扬。 后面写着一行字。 他又看了下手上的这本书,是本壁画简史。 陈淮把那张照片夹回原位,又再次看了下整整两大排的书本,都是壁画还有木构建筑史之类的,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了。 也许不一定马上就能找到她,但是他至少知道她去了哪个省市。 陈淮立马动身,到了山西那边后,他一处处寻找过去。 他挑的都是不起眼的壁画景观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