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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地从怀中拿出一张薄纸,泣不成声。 顾清辞接过来低头扫了一眼,惊愕失色。 信上的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关于宣和帝与平南王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平南王根本不是因为功高震主,被宣和帝忌惮而下狠手杀之,而是因为—— 先帝的遗嘱,写的是传位于平南王萧震! 故宣和帝为何自己才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便急着杀了平南王,便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先帝真正要传位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平南王!为了夺取皇位,他毁了先帝原本的遗嘱,伪造一份遗嘱,对外宣称先帝遗愿是传位于自己。 而这个秘密一直藏在他心底,以至于看平南王时都带了几分厌恶与忌惮。又不知是受了何人唆使,他心觉平南王不能留,否则这个秘密迟早会被众人所知,到那时,一切就来不及了。 于是他与心腹商议,处心积虑、自导自演来了出平南王谋反的戏,故意在登基大典上安排刺客,又刺伤自己,严审刺客后道是平南王派其来的,此乃人证。 紧接着宣和帝又收买平南王的心腹之一,让其提前将龙袍放入王府之中,接着气势汹汹地前往王府来一出亲自搜府,不给平南王发现龙袍的时间,最后如他所愿,当着众人之面从平南王的府中搜出物证,定他个谋反的重罪。 然这还不是结束,宣和帝怕夜长梦多,没等到平南王被押至牢中,便安排人在半路上杀了他,又做成是刺客袭击平南王致死的模样,叫外人说不得,只得唏嘘一场。 就这样三个步骤,宣和帝便彻底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眼中钉rou中刺,安然自得地在皇位上坐稳。然而他千算万算没能算到,平南王提前得知消息,安排人送走了萧璟珩,平南王府虽惨死数人,但最重要的世子,却活了下来。 放下手中的信,顾清辞明白了萧璟珩方才为何如此反常。他们都以为平南王只是因为功高震主,所以被宣和帝忌惮而杀之,没想到拨开表层,内里竟是如此龌龊而残忍的真相。 想到这,顾清辞张开双手紧紧抱住萧璟珩,按着他的头在自己的肩上,无声地安慰了会儿,才认真道:“珩儿,你要振作,你要用自己的双手,为王爷王妃讨回公道,不能叫他们看了担心,无法安息。” 萧璟珩没回答,他握紧双拳,指节咯咯作响,发出恐怖的声音,他牙关紧咬,牙齿仿佛要被咬碎,眼底亦是赤红一片,胸口心脏狂跳,肺中却是火辣辣的难受。 宣!和!帝! 这个狗皇帝! 他若不能亲手杀了他,无颜面对天上父王母后的亡灵!也无颜再做萧家人!萧璟珩闭了闭眼,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半晌后咬牙切齿道:“我明白的,清辞不必担心。我要为父王母后报仇,将宣和帝这个狗皇帝千刀万剐!” “我信你。”顾清辞轻拍他脊背,松开怀抱,低头瞧见萧璟珩的右手虎口竟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滴在青石地面上,触目惊心,想必是方才最后那下被剑气所伤。顾清辞连忙拉着他进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等自己。 萧璟珩坐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的伤,方才心中悲愤,一直未察觉到疼痛,现在平静下来,才觉伤口如针扎般的疼。 很快顾清辞便取来药箱,从箱中找出止血药粉与纱布,他取来干净的布巾,沾了水后将萧璟珩虎口处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再把药粉轻轻抖在他的伤口上,怕他觉得疼痛,便轻轻朝伤口吹气,再动作轻柔地包扎。 片刻后,顾清辞收好药箱,抬起头见萧璟珩一直盯着自己,不禁失笑,在他身旁坐下,握住他的手柔声问:“还疼吗?” 萧璟珩回神,被牵住的手感受到另一人的温度,他摇摇头:“不疼了。” “这几日伤口别碰水,不必我多说了吧?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书房找些书来。”说完,顾清辞起身离开。 萧璟珩应声,目送他出去。 真正的夏日不多时便降临,暑热阵阵,叫人真真不想出门,好在顾清辞府衙里也无甚大事,他也偷着闲,早上忙完便回家休息。 萧璟珩在顾清辞屋中的窗户边上放置了一张贵妃榻,专门给他午睡用。这一日,他以为他在睡,心知他从不爱好好盖毯子,便想如往常一般偷偷溜进去给他盖毯。 谁知刚走入屋子,居然没瞧见人在窗边榻上睡觉,倒是听见一丝轻微的水声。屋中人似是听到了有人进来,便高声问:“是珩儿吗?” 萧璟珩回答:“是我。” 里头的人听到回答似是松了口气,又道:“你来的正好,我忘拿衣裳了,放在床头的那几件,你帮我拿过来好吗?” 萧璟珩闻言走至床边,将衣裳拿在手上,又来到屋子的另一头,薄薄的屏风横在中间,隐隐可见屏风后顾清辞的身影。 “珩儿,你挂在屏风上便是。” “好。”萧璟珩应着,将衣裳一一挂好,转身出门的瞬间,他看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伸出来,取走了他挂上去的衣裳,接着屏风后人影耸动,一具清瘦的身体从浴桶里出来,透过日光能隐约看清顾清辞换衣的动作,萧璟珩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看,一时间竟忘了走。 顾清辞沐浴完出来,看见萧璟珩还站在门外,不禁疑惑问道:“珩儿,你怎么没走,是有何事在等我吗?” 被他一句话惊得回神,萧璟珩竟发觉自己脸颊发烫,身下某处也发生了不可言喻的反应,他当即变了神色,转身拔腿就跑,回到自己屋中砰得关上屋门锁好,接着惊惧地看向自己下半身。 他平日里一向安分的小兄弟,此刻竟悄悄抬起头来,胀痛得十分难受,萧璟珩大惊失色,在屋中来回转圈。 莫非自己得了怪病?不然为何瞧见清辞沐浴,身体便起了这种反应? 另一头,顾清辞见萧璟珩匆忙离去,以为他出了何事,顾不得自己头发尚是湿的,便疾步追到他的屋门外,抬手扣门,高声问:“珩儿,你怎么了?快出来让我看看。” 萧璟珩在屋中听见他声音,心中愈发紧张,身下那物事怎么都不肯消停,将夏日薄薄的衣裳顶起了一处小帐篷,他越紧张,便越满头大汗,最后不得已,便大声道:“没事,我是热着了,也要沐浴!” 顾清辞在外闻言松了口气,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放下了心,他便差人去烧了一桶热水,送至萧璟珩的屋中。 脱光衣裳坐至水桶中,萧璟珩身下那物还是未消停,他此刻脑中满是顾清辞出浴时的场景,越想一分,身下便越兴奋,以至于完全控制不住。 萧璟珩低头看自己的兄弟,脸色红得发烫,犹豫半晌,他右手颤抖着往下探去,轻轻握住那物事,比热水还guntang的温度让他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