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王女韶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1

    时候,差点又拔出匕首扎下去。

    所幸在动这个念头的同时, 她也反应了过来。

    她后怕地轻吐出一口气来,往后退了退。

    这要再来上一回可完了, 她换位想想,也觉得要心塞到十分。

    旁边并无动静,朱谨深还睡着。

    他睡相极佳,整个身体都安稳地掩在被下,被子也平整, 与睡前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沐元瑜心生狐疑——他昨晚就装睡来着,这会到底是睡着还是已经醒了?

    她有点好奇地凑过去一点, 此时光线仍是朦胧, 但比夜里总是好多了, 她能见到朱谨深的眼睛闭合着,狭长的两条阴影。

    她记得他的睫毛挺长的。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心里微痒的劲,促使她伸出手指去拨了拨。

    茸茸的触感在指尖划过, 果然是又密又长。

    她又拨了一下,然后有点放空地琢磨着, 他现在应该不生气了吧?

    昨晚没想起来问,当时气氛下,也不适合问这种煞风景的问题。

    等他醒了, 要不要问问看呢?还是自己观察着——

    “嗯?”

    她的手忽然被抓住,回过神来。

    她拨着玩的那双眼睫睁开来,幽深而无语地望向她,眼神十分清醒。

    “殿下,你又装睡。”

    沐元瑜恍悟地小声指责。

    “你好意思说。”朱谨深道,“醒了不下去打理衣裳,在这里闹什么。”

    他当然是早就醒了,他本就浅眠,身边一有动静就被惊醒了,恐怕她不方便,才闭着眼没动,想她乘这时间自己去收拾一下,谁知她不去不说,还对他动手动脚上了。

    “哦,我现在去。”

    沐元瑜说着话,皱了下眉,她仍有睡意,以至于反应有些钝,说到第二句话,才觉出舌尖有些刺疼来。

    朱谨深看见了:“怎么了?”

    他仍躺在枕上,眉目平和安宁,沐元瑜有阵子没见他这样,刚才那股心里微痒的劲又来了,凑到他耳边去,小声道:“殿下,你好像把我舌尖咬破了。”

    朱谨深抓住她手腕的手一紧。

    沐元瑜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愉快感,偷笑着要退开来,却被他用力一拉,重新倒回他胸前。

    他低声道:“真的?伸出来给我看看。”

    沐元瑜:“……!”

    她顷刻间连脖子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按住他胸膛要起来:“不,不用了。”

    朱谨深没再拦她,但却就势翻身将她压倒在了床铺里侧,自己亲自感受了一下。

    他的舌尖温柔地划过她的,一边寻找还一边让开一点问她:“哪里?是这里吗?”

    沐元瑜心跳得都快蹦出来了,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优秀学生太要命了,学什么都飞快,连这种事都不例外。

    他昨晚还只会埋头苦亲呢。

    朱谨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仍旧不时一本正经地问她:“还是这里?”

    “殿下别,万一有人来……”

    “怕了?”朱谨深这么问着,含糊着道,“骗子,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拥着她深吻下去。

    持续不多一会儿。

    他自己默默退了开去。

    倒回他睡的那半边,顺手还扯了被子把自己盖好。

    沐元瑜微喘着气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怎么了——咳,因为她感觉到了。

    男人早上血气比较容易昌盛这件事,似乎是真的。

    很鲜明,也有点吓人。

    他从小病秧子到大,但是好像没有影响到他那方面的发育?她知道自己不该看,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偷瞄了一眼过去。

    马上就被抓住了:“看什么。”

    沐元瑜秒怂:“没。”

    她没那胆量再撩了。

    朱谨深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算是放过了她。

    安静一会儿,她又忍不住了,也是想转移点话题:“殿下,我们算不算和好了?”

    “算是吧。”

    朱谨深心情不错,便也不吊她的胃口,道,“但是,我要是发现你还有别的骗我的事——”

    他的眼神转为冷锐。

    “没了没了,就这一件。”沐元瑜忙道。

    “你骗也不要紧。”朱谨深却又道,“我想通了,和你计较什么。”

    沐元瑜疑惑:这样大方?

    “反正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朱谨深接着道,“你不怕,就尽管试试。”

    就知道没这种好事。沐元瑜讨饶:“我怕,怕得很。殿下都不用收拾我,只是不理我,我就很难过了。”

    朱谨深顿了片刻:“——你不想下床了?”

    他说着话,眼神都又压抑起来,沐元瑜这回真是莫名,这样也能撩起他来?

    她真不敢再啰嗦了,老实闷声,小心翼翼从他小腿处爬出去,下了床。

    她动作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打理好了,往床铺的方向招呼道:“殿下,起床了。”

    里面应了一声,朱谨深拉开帐子,移身下来。

    他是正经叫人伺候大的,这些穿戴上的事会做,但不太熟练,尤其他要求还高,沐元瑜坐到罗汉床那边等他半晌,他还在低头理着腰间悬挂着的一块玉佩的丝绦。

    “殿下,你快编出朵花来了。”沐元瑜忍不住调侃。

    朱谨深想了想,抬头看她一眼:“你过来。”

    说着话,他把那块玉佩又解了下来。

    沐元瑜以为他要帮忙,起身走过去,道:“我不细致,殿下知道的,恐怕还不如殿下自己弄得好——呃?”

    她伸出手去想接那块玉佩,朱谨深却没有给她,而是低了头,直接往她腰扣上系去。

    那是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白玉,朦胧天光里都能看得出温润晶莹,雕成鹤鹿同春的花样,寓意健康长寿。

    沐元瑜忽然有点结舌:“殿下,这——送给我?”

    朱谨深没有着声,只是专心地打着绳扣。

    沐元瑜无措地立着。

    过好一会,朱谨深弄好了,才退开来,打量了一下。

    沐元瑜也低头看,她现在腰上悬了两块玉佩,忽然间福至心灵,道:“我这个送给殿下?”

    朱谨深勾了嘴角,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沐元瑜想捧脸,哎呀,一比她好木头。

    她忙去解自己的,有点手忙脚乱。

    她用的是一块连年如意的玉佩,云南外边政区的好几个藩属邦都盛产玉石,她这块的用料自然也极好,比朱谨深的白玉不差什么。

    挂在他腰间,也不掉他皇子的身价。

    就是——

    “被人看见了,要寻个什么理由呢?”

    “要什么理由。”朱谨深态度极平常地道:“处得好的,换汗巾子的都有,换块玉佩有什么。”

    汗巾子是系裤子用的,一般还是系的里面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