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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同乡缘分,以及钱财,搭上了他们王家后,非但娶了他们王家大小姐,还借着他们王家的光,最终与一门双公的贾家,一门双侯的史家,并称金陵四大家族。 相当年,贾史王薛的排名,如今倒是换了个,他们王家成为金陵四大家族之首。 王管家一想起王家几代的经营,再看看眼前这个彻底将王家门楣光耀的家主王子腾,只觉心理倍感欣慰,与有荣焉。 千里之外的扬州胡府 胡母看着为生意愁断肠的夫君,连燃烧殆尽的烛火都不曾留意,长叹息一声,胡母重新点燃了蜡烛,出声宽慰道:“老爷,盐引丢了便丢了吧。我们重新白手起家,也能再创一分家业。现在都三更天了,早些休息吧。” “我就是不甘心啊!”胡父看眼眉眼尽是忧愁的妻子,拉着人的手,道:“涂涂他打小多么聪明啊,文武全才,可是因我们这父母,却断绝了青云路。我总觉得委屈了他,努力赚钱养家,想着好歹让他锦衣富贵不输他人。但是……但是如今,我们为人父母,连钱都没了。” 一听这话,胡母这眼泪便眼眶里打转起来:“若是当年,我们找个农家……” “娘子别提往事了,涂涂是上天赐给我们孩子。”胡父拍拍胡母的手,拦截人的胡思乱想,坚定无比道:“既然当了人家的爹娘,我们就尽力提供最好的生活给他们。” 他们当年衣锦还乡,去他们定情之地,回忆青春年少,私奔离家之事,感慨岁月,想祈求上苍降一子与他们。在返家途中,忽然听得孩童哭闹,细细一打听才知晓原来是人贩子正卖孩子,而那时涂涂烧得浑身发烫,嘴里不自禁念叨着:“糊……我是……糊糊……” 虽然辨不得确切的字,可那时乍然一听“胡”字,他们夫妻自是欣喜无比,总觉缘分。他们夫妻同为胡姓,不容两家父母,更是被同宗不容,世俗礼法不容,最后齐齐离家。 这我是糊糊,不就是正说了他们吗? “老爷,我就是觉得涂涂命苦啊,原以为我们够苦了,被爹娘不喜拆散,可是涂涂呢,那该死的拐子,那么小的孩子肚腹上却是有个伤疤,而且被吓得失了魂,还被大师批命,需要出家化了去。”胡母泪水涟涟:“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有了执手相伴的,岂料又有恶人为恶。” “放心,那恶人再豪权,又如何。”胡父眯着眼,笑道:“我们熬过这个坎,相信儿媳妇会给我们做主的!昱儿可向来要当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可贾家势力那般大,会不会连累昱儿?”胡母闻言,眉眼愁得更深了一分:“金陵四大家族联接一片,谁敢惹?况且据闻四王八公都是一体的,那可是开国功臣的后裔。” “也对啊!”胡父更着发愁起来:“可惜我就是一小小的窝商。若是能成为总商,倒是有机会朝贵人们告状一分,没准能请贾家的政敌为我们出口说几句公道话。”盐商之中也有等级,窝商最次,运商,场商,总商,一级比一级厉害,与官府的密切关系自然也有所不同。 这一次忽然对他们发难的贾珠,京城荣国府的嫡长孙,其嫡亲的姑父还是巡盐御史林如海。巡盐御史简直就是他们这些盐商的“财神爷。”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攀上了盐这条大船,能趁机喝口汤,岂料摸爬滚打几十年,不如人家一句话。他们胡家得罪了财神爷的内侄,就算素日有交好的,也不敢贸然朝他们出手援助。 人在商场,任人拿捏,他也懂这人情冷暖。 胡父正在哀叹之际,忽然见仆从急匆匆而来,慌里慌张道:“老爷,不好了,呃,夫人,这……” 仆从看眼胡父,因先前有命令在前,这会倒是不知该不该说。 “说啊!老爷,咱夫妻向来同心,大风大浪都抗过来了,还有什么我撑不过去的?”胡母一见仆从这踌躇模样,气得一拍桌案:“说!” “说吧。”胡父一见人这般爽利淡然的模样,忽然间想起了他们当年开着小小的夫妻店,人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甚至比他都麻利一分的场景,不由得笑了一声:“说吧。”就算生意没了,又如何?只要他们还活着,哪能不东山再起。 况且,他们这些年积蓄,一大半都给了涂涂。 他就不信了,天子脚下,贾家人还敢这么猖狂。 “金陵薛家四房的老爷带着衙役来了,说……说要查抄了我们胡府。”仆从说着,眼里还带着无限的恐惧:“说先前从胡家卖得盐中,吃死了人。” “什么?!这简直是……”胡父被气得面色发青,急匆匆往大堂而去。胡母落后了几步,对仆从道:“你们马上收拾东西,能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说完,胡母也不管仆从如何,自己也疾步去了大堂。一到了大堂,便见衙役们趾高气昂,而薛家四房的老爷神色尽是透着股鄙夷之色:“还跟他们理论什么,直接拿下。这群人可要好生看管着,到时候京城贾家都要亲自过问的。出了任何一点差错,你们老爷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知道你们得罪的是谁吗?贾家的嫡长孙,珠大爷,其大伯可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侯爷!他弟弟琏二爷可是胆敢拒绝公主婚约,还让公主被贬为平民。” 捕头一听这话,旋即将胡父先前偷偷递过的荷包扔掉,双手拔刀,冷声道:“还敢强贿赂本捕头?来人,直接把他们给我拿下!” “这……”胡父一见衙役上前,动粗,忙不迭开口求饶:“莫要伤及我娘子,我们自己走,自己走。” “老爷,我没事,没事。”胡母忍住往下掉的眼泪,扫眼一脸不耐的薛家四房老爷,“你们这般颠倒黑白,就不怕报应吗?” “呵。”薛家四房老爷闻言,不屑笑了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没听说?现如今贾家珠大爷病卧在床,还高烧不退,自然得那你们出气了。否则我们怎么向京中贾家交代?” “你……你们……” 一听这个理由,胡父胡母齐齐气了个到昂。周围的仆从亦是怒目而瞪,忽有一个道:“我家少爷可是莲花书院傅山长的弟子,你这么对我们老爷夫人,待来日我家少爷回来,亦然绕不过你们!” “就是,我们可有去书院请山长来!” “好了,你们有心了,有心了。”胡父一见衙差抬手要扇巴掌,忙不迭道:“跟他们无关,你们要的无非是我们。这些丫头仆从都不懂事。” “绑起来,带走!”众衙役看着冲出来率先说话的丫鬟标致的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色意。 “你们这般仗势欺人,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我们只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走!” 胡家顿时哭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