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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自己丢人了……也让你丢人了……” “啊?你丢人什么?”她挥挥手,再挥挥手,很豪迈地告诉她:“不就是喜欢个男人么?那又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哪个姑娘家没那点心思?那叫情商高!你一没抢二没偷,有什么好丢人的!……虽然我这个人不会说好话给你听,但有人欺负你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呵呵朋友嘛……走啦走啦,我送你回去……” 呵…… 看着她拉着简捷的手走出去的背影,站在二楼的唐辰睿抬手拿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想起刚才她为朋友出手时的干脆和利落,以及那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唐辰睿就有点想笑。 他回想起她刚才打架时露出的一双长腿洁白修长,一瞬间勾得他竟有些想要占有的欲望,日本民间讲久米仙人因窥见浣纱女小腿而引动情*欲被打落仙籍的故事,此时唐辰睿信它是真的。 韩深走过来,看到他一脸奇怪的笑意,顿时万分好奇,“你在看谁?” “你猜。” “刚才打架的那位小姐?” “这么准?” 唐辰睿笑了满眼。 韩深勾了勾唇,“因为你很少会盯着一个女孩子看那么久的。” 唐辰睿这个人,太冷太实际,太纯粹也太物质,没有底线的人,没有什么值得去花心思,从来没有人没有事值得他留恋。 “身手不错,怎么,你看上她了?”韩深调笑。 “她会有麻烦,” 他忽然这么说:“而且很快就会有。” 说话的时候唐辰睿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咽下去,说的时候有些犹豫,那不是他的习惯。 “恩?”韩深顿了顿,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 唐辰睿笑笑,不答。作为一个靠脑子吃饭的人,别人走一步,他必须走十步,才能看得到决策的方向,这几乎已经是唐辰睿的本能。 “你果然不对劲啊,”韩深笑笑,朝他眨眨眼:“怎么,想要英雄救美吗?” “呵,你当她是谁?我的女人?” 韩深诧异,“我以为你的确有意思要她成为你的女人。” 唐辰睿大笑起来,推了他一下额头,“开玩笑。” 说完他就走,心里居然有点乱。 想起年少时光父母离异的细节与点滴,整颗心清冷到不想再用期待去形容什么。 里,两个最后相爱的人,相拥舞一曲缠绵乡村舞曲,城市幽黯,爱不止歇,幻觉可以地老天荒。 看一回,失神一回。 结果呢,还不是三五分钟便各自走开。 感情以秒计算,或是以刹那以瞬间。 一个人的不爱,与不能爱之间,到底是有一些区别的。 这世上最难熬的,并不是等爱的过程,而是等爱消失的过程。唐辰睿摸着心口问自己,这样的自己,怎么去爱人。 毕竟爱情是个太过严重的命题了,而他暂时不打算去碰这么严重的问题。 …… 然而命运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硬生生要他看见她的绝境。 唐辰睿猜得太准,第二天她就有了麻烦,依然是在这间酒吧,那几个男人,坐在酒吧的沙发上,等着她进来接受惩罚。 只因为他们是席家的客户,只因为阿姨说了不能得罪,而这些,她昨天都不知道。然而知道了又如何呢?席向晚笑笑,她想她还是会出手的。 “喝吧,喝完眼前这些酒,你才有资格来和我们谈原谅的事。” “知道了。” 视线一扫,眼前全是混酒,最烈性的酒,究竟中毒这种事不是可以拿来玩的。这一晚她想她会吃点苦,但那又怎么样呢,这些年来她又不是没有吃过苦。 唐辰睿站在二楼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一点反抗都没有,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为席向桓而活,为简捷而活,为席家而活,那么她有没有,为自己活过? 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成了他的一个不在原先生命计划内的瞬间,他的心轻轻一软,温柔塌陷,留下一道缝隙,让她趁虚而入。 从此唐辰睿丰富了,立体了,完整了,却也完蛋了。 什么是爱呢,其实没那么复杂的。 大凡不见得有好理由跟好代价,但只觉心疼必须去守护她,不那么严格来讲,便已经是爱情。 就此,心、魔、顿、生。 唐辰睿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喊了一个下属,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你去处理一下。” 他的下属点头明白,替她解了围,搀扶起她的时候她已经很难受,胃里翻腾得很恶心很疼。 “席小姐是吧?我打电话给你哥哥,让他接你回去。” “不要!”纵然很难受,她却仍然一把夺过电话阻止他:“不要让他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在母亲和她之间左右为难而已,没有必要为难他的。 他的助理叫了车送她回去,同时上楼报告唐辰睿,他听完,有种森冷的怒意。 席向桓,这就是你的能力,就只有这么多,恩? 就在这时,刚才那些男人已经冲了上来,骂骂咧咧:“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唐辰睿笑一笑,优雅入骨,“我。” “……” 看清了是什么人在讲话,男人们顿时呆住,三百六十度态度大转弯,陪笑:“对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姐原来是唐总监的……?” “女人,”他抬眼看住他们,薄唇掀一掀,清清楚楚告诉所有人:“我的女人。” “……!!!” 站在唐辰睿身边的韩深同志虎躯一震,目瞪口呆。 决定了,他不再拖延。随之便是订婚,要她。 在订婚宴上,他和席向桓之间有过这样不为人知的谈话—— “知道我为什么会要向晚么?因为你不够格。……席先生,你给不了她的,我给得起;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就换人。” …… 时过境迁,他陪在她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心里一阵阵的疼痛。明明说过的,席向桓给不起的,他给得起,却到头来,让她变成这样的还是他。 “对不起,我不该去香港的……” 他想起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说他很好,她很满足,他一直以为她是在敷衍,如今想来才懂,她其实不是在敷衍,而是她明白情重如山,是莫大奢侈,而她对男人的要求,只有那么低,也只敢那么低。 唐辰睿低下头,“我怎么会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 非要到这个地步他才看得清她一路走来披枷戴锁,人生路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