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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了逃婚这样既定的事实。 委实作了些。 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你也不必太过伤怀,既然有过情义,就一定会回来的!”话中省略了主语,于是待那一束更为热忱的视线投到身上时,我才突然意识到,在他眼里,这话的主人公是我自己啊! 这感觉就像,一个做作的姑娘逃了婚,又毫无节cao地跑了回来,然后扑到未婚夫怀里哭诉:“啊我其实深爱的是你啊!”这种裸地表白。 虽然这是事实,可这不是我啊! 好在景恒并未揪着不放。 但经过此事,我深刻地意识到,我还是应该好好适应一下颜卓琳的身份。 于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从现在起,我就是颜卓琳! 待又一次马车停下时这话已说了数千遍,私以为它已入了我骨髓,然而下车之后,它却于瞬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全是惊诧! 我一直知道颜家有钱,也做好了被金子晃花眼的准备,然而真正到了门前还是忍不住被震慑了一把。颜府大门位于大街左侧,正是城镇的中心地带。墙是白玉砖,瓦是琉璃瓦,就连门上的手环似乎都镶了一层金。其门扉足有五尺宽,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烫金匾额,上书“颜府”两字。门前站着两只气势斐然的石狮子,两只狮子之间,同站着一群服饰各异的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见我下车,他身后一个老妈子一样的人掩面抽噎起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担心死我们了!” 于是后面的一群人也都跟着抽噎起来。 我被这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拉回神来,却仍是忍不住感叹,一个小小文官在天子脚下如此明目张胆地奢华,到现在却还没被查抄,这朝廷也忒了些。 “路上累惨了吧,爹给你准备了些吃食,你先垫垫肚子,再好好休息休息!”那中年男子看着我,笑得格外慈眉善目。 他大约就是颜石清了。 我顺着众人的引领往里去,里间摆设比大门处还要烧钱,但我已有些视觉疲劳,尤其是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这种时候,金银珠宝再多,却都是不能当饭吃的。 于是在九转十八弯之后,我看到了颜石清口中的“一些饭食”。那是一个巨大的圆桌,桌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菜肴,我粗粗数了一数,大约二十多三十道的样子。 这绝对是亲爹! 我咽了咽口水,复而想起来“我是颜卓琳”的设定,便甚为感动道:“谢谢爹!” 颜老爷笑得面皮乱抖。 我也懒得管他,拉着熙儿坐到桌前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我还算有文化,但耐不住见识短啊,这琳琅满目的菜肴放在面前,除了一句“鸡鸭鱼rou一样不缺”以外便再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旁边颜老爷不时说一句:“慢些,慢些,不必着急!” 我却完全置若罔闻。 我的原则是,美食在前,就一定要敞开了怀吃。然当我把二三十道菜尝过一遍,肚子就非常不争气地饱了。一眼看去,桌上就像没动过一般。 我很是有些忧伤,但转念一想,既然现在我就是颜卓琳,以后这些东西,大概也是能吃到的吧! 心情登时愉快起来。 饭后听从熙儿的建议在院子里走了走,不久后倦意上头,我被带到一座清丽淡雅的小院,屋中摆设尤为简单,只有一张木雕床,一张红木桌,和一个离床不远的梳妆台。 熙儿替我铺了床,我倒头便大睡起来。 有钱人家的被褥格外软和,于是梦中的我一直笑得欢畅。然正在我开怀之时,头顶却传来一个声音:“该起来了!” 有些熟悉,可仔细听时,它又没了。于是咂巴咂巴嘴,翻过身子继续睡。 “该起来了!”那声音又响了一遍。 周身空气骤然一寒,身子忽然被人拎了起来。初秋的温度不算凉爽,但这样被从被子里拽出来的温差也很是有些大。我不悦地睁开眼,却见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正是那白日里面皮乱抖的颜老爷。 “你怎么来了……”我很是有些睡眼惺忪。 他手中一松,又翻转手腕推了我一把。 胳膊肘撞在地上,带得之前的肩伤隐隐作痛。我顿时清醒过来,甩头看了看眼前人,确实是颜老爷没错,可他脸上却全然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 他拂了拂袖子,将手负在身后:“出去玩了一圈,便连自己该做什么都忘了么?” “什……什么?” 屋中的烛火颤了一颤。我才发现,此时已是夜间,厚重的夜色一层层地雍叠着,窗子里透进了一束柔软的月光。 看样子,已然是子时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 他踱步到梳妆台前,在镜子上按了按,只听得“嘎吱”一声,我那床竟缓缓挪开,角落轰然破出一个洞来,现出一条狭长小径。 “走吧!”他未看我一眼,兀自往那洞里走去。 我犹疑地跟在他身后,刚踏上那小径,便又听“轰”地一声,背后门又缓缓合上了。 路径两旁皆是石壁,壁上间或插着火把,故眼前还算亮堂。小道很是蜿蜒,拐角处大多有几条岔路,但颜石清走得很是雍容,看着是极熟识的样子。 待一路到底,他停在一个半圆的洞门前。洞中是一潭死水,正中拖着一个青石台,台上放着一个寒气逼人的白玉床。纵是隔了数尺远,也仍觉寒意入骨。 就连那死水之中,都似冒着凛冽的寒气。 “去吧!”旁边人忽然道,“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去……哪里?”我一头雾水,颇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脸色格外正经,全然不是白日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 “看来,你当真是忘了!” 话语间,我身子骤然一轻,他携着我踏水行到青石台上,极为粗鲁地将我扔上那白玉床。 因是夏末秋初,我穿得很是单薄,甫一靠近这洞门我就冻得牙齿打颤,此番落在这寒气之源便更觉冷气钻心入骨,刚接触到那床便“蹭”地一下跳起来,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 然还未等我将腿伸出去,青石台上竟密密麻麻地冒出剑来,剑锋剑刃都尤为锋利,在四周水光和火把的映照之下更显得杀意凛然。 我骇得跌坐在那,手掌碰到床面,那刺骨寒意顿时涌入心里。我面目狰狞地“嘶”了一声,却见那颜石清已经回到岸边。他阴恻恻地看着我,道:“一段时日不见,你的功夫下降了!” 他这一说提醒我了,颜卓琳本是有着功夫的! 以前听故事时常听到一些江湖轶事,都说这习武之人腹有真气,若能好好利用便可达到祛寒御冷,身轻如燕的效果。我端坐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