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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安是真的被那宣王生生的在那长乐宫里榨干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现在也只是勉力清醒一些,但一看走到身边来的宣王,惊吓之下,又昏了过去。他这一昏,正倒在宣王的怀里。 因百里安这中毒的事,宣王也生不起他的气来。但他心里苦闷,便只能将百里安从地上抱了起来。 离王看着他将百里安抱走,道,“这解药只是一时。” 宣王果然顿下脚步来。 “皇兄也看见了,该是知道那毒怎么解了。”因百里安方才的回避,离王此刻的声音冰冷万分。 宣王自然看见了,“你想如何?” “我怕我说了我要如何,皇兄便又要拔剑对我。”离王道。 宣王将百里安锁在怀中,百里安的小腿上还有些淤青,那是昨晚他挣扎太过,被他生生握在手中,捏出的痕迹,“那便不要说。” “不说,我又心有不甘。”宣王未死,他能凭恃的便只有那永远解不开的毒了。 宣王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我讨要皇弟,皇兄肯定不允。那——我也后退一步,与皇兄一起,如何?”这也是他最不甘的退步。但事实就是,宣王这些年苦心孤诣,比他那半年匆匆打下的基础牢靠的多,和宣王硬碰硬,他实在讨不来什么好。 “做梦。”宣王冷笑。 离王看着他大步从广和宫里走出去,他身上的水珠还没有干,经由开门那一瞬的风一吹,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 这广和宫里,冷的一如当初。原来他见到了些微温暖,如今便拼了命的想要将之握在手中。 丢弃在地上的面具又被他捡了起来,他遮在脸上,走到那水缸旁,对那锦鲤像是对着百里安倾诉一般,“我真的很想你。” 他在这阴冷的地方呆的太久,内心里便是阴郁冷酷。 “不要怕我。” 火红的锦鲤沉在水缸里面,五颜六色的宝石在水中熠熠生辉。 手沉进水中,五指在那透明的鱼尾间划过,干净的如同初雪。 …… 宣王将百里安送到昌宁宫里,摒退奴才,亲自替他将身上的痕迹涂上药,又将他唇上的东西擦拭干净。 百里安垂下眼睫时,安静的很,乖巧的很,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从前想着,只守着他,只要他露出欢颜,他什么都能忍受。 但到了现在,他发觉,他忍受不了。 连玉真都忍受不了,又何谈能忍受下百里安心中有的她人。 即便百里安现在满身伤痕的躺在他的身边,他也觉得心里是充盈的,而并非空空荡荡的。 “就当皇兄自私吧。”宣王已经有了决定,便不会再去考虑其他的东西,“你想飞出这皇宫,皇兄便只能铸造金笼,将你牢牢的困在身边。” 耳鬓厮磨之后,唇瓣微微勾起。 “你是皇兄,这一生里,最想摘下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何朝炎:我感觉我回宫回了一年…… 百里明华:【油光满面】 百里苍城:【吧唧嘴】 第226章 金雀翎(226) 百里安连着前几日, 又是半个多月不曾过问朝政。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也不知被议论最多的宣王,心里是怎么想的。 “哎,这新皇, 还不是这宣王的傀儡。” “也不知先皇是怎么想的, 立了六皇子这么个无权无势的, 现在朝政还不是叫宣王把持着。” …… 罗闻佩一路走来, 听到的皆是这样的议论声。 但这些声音都压的极低, 因他们惧怕宣王。 真的如他们说的这样吗? 罗闻佩望着路边逐渐枯黄的树叶,未蹙的眉宇始终不得舒展。 罗闻佩问宫外的太监, “宣王方才下朝了,去了哪里?” 那太监见是正当得宠的光禄寺卿, 连忙压低了姿态, 道, “回大人, 宣王像是往昌宁宫方向去了。” 这几日皇上没有召请他, 罗闻佩也一直没有前去, 但听那太监所说, 心里还是一动。 去见见皇上也好。 罗闻佩到昌宁宫的时候,请外面的宫人替他通传, 那宫人一脸为难之色, 让罗闻佩甚是古怪。 “大人,宣王命小人,不能放人进去打扰, 还请大人担待一些。”宫人道。 罗闻佩拧眉,这青天白日的,昌宁宫里门窗皆是紧闭,就够奇怪的了。 “你进去和皇上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那宫人见过罗闻佩来过几回,知道他与皇上亲近,听他这么说,就硬着头皮帮他进去通报了。 这一通报,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就在罗闻佩等的心生焦躁之时,听那宫人出来回禀道,“大人,宣王有请。” 他求见的是皇上,怎么却变成了宣王? 罗闻佩走了进去,见昌宁宫里,浮动着一股暗香,闻之令人心神不属。他屏息往前走了几步,见眼前垂着一道金色的帘幔,帘幔之后,就是一道坐在书桌后的身影。 “皇上。” 没有回应。 罗闻佩斗胆抬首看了一眼,见那以为是一道的影子,是两个人并在一处的。 “宣王——” 这一声果然有了回应,只是回应他的宣王,声音有些奇怪,“光禄寺卿有何事要与皇上说?” “微臣……”罗闻佩正要开口,帘幔后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啜泣声。 罗闻佩顿住了。 昌宁宫忽然安静下来。 “微臣此事,要与皇上亲议。”罗闻佩道。 宣王低笑一声,像是问询皇上似的,但言辞却颇为轻浮,“皇上,光禄寺卿要进来同你说,你是准,还是不准呢。” 紧跟着响起的就是百里安极抵触的声音,“别进来——” 宣王道,“听见了?皇上此刻并不想见你。” 罗闻佩本该告退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久久的伫立在帘幔外。 “别碰——”百里安音线都变得暗哑了。 宣王故意说给外面还没有走的罗闻佩听似的,“你哪里是我没碰过的,还躲什么。” 这言辞暧昧,已经超越兄弟之间的情谊。 而后里面便没了声息,许久之后,听宣王烦躁道,“光禄寺卿还站在外面做什么?回去吧——” “是。”罗闻佩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躬身告退,“微臣告退。” 等到关门声响起,坐在宣王腿上的百里安并拢的双腿,才叫他又生生掰开。 亵裤早就褪到了腿上,只被衣摆堪堪遮挡了下身的泥泞,宣王的手抓在百里安的大腿上,留下绯色的指痕。 “他走了。”宣王哄他。 百里安是真的被吓的不轻,他这样好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