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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的艳色。 妙音看那画卷,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而后她一笑,却又垂下泪来,“妙音这样低贱的人,实在,实在配不上这样的画,也配不上公子的心意。” 百里安当初遇见妙音,是惊鸿一瞥,这样的感觉,就好似多年前都历经过一样,“妙音姑娘莫要说自己低贱,你从前,也是大家的小姐,只是命运无常,才叫你沦落到这样的地方来。你又只是卖艺不卖身,我送你这幅画,也只是我倾慕于你,想讨你欢心。” 妙音咬着唇看着百里安。 眼前的小公子还是那副秀美的容貌,说出来的也都是些蜜语甜言,但……这么些年,同她说这些话的人何其多,但真正珍视她的,却没有几个。 “我与驸马是朋友之情,这海棠花——也是驸马的一片心意。留在我这里,倒不如赠与真正喜欢画的人。”百里安是真的有些喜欢妙音了。 妙音望见那一幅锦绣画卷,忽然又由哭转笑,“公子——”她刚一抓住百里安的手,身体就又软了下来,瘫在桌子上,脖颈上肌肤愈发绯红起来。 百里安知道药性上来了,“妙音姑娘,你……” 妙音攀着他的手臂,仰起头来。 百里安被她那悱恻的眼波所迷惑,再反应过来时,妙音已经攀到他肩膀上。 “妙音有的,也只有这副身子了。”也不只是因为药性还是什么,妙音一举一动,皆是带着魅惑的姿态,“公子待妙音这样好,妙音无以为报,只能……将这副身子,给公子了。” 百里安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现在那妙音却坐到他腿上来了。 “云姑说我傻,沦落到这样的地方,还要保着身子。”妙音低下头,去亲百里安的嘴唇,“妙音只是想将身子留给喜欢的人。” 百里安本是没有什么杂念,叫那妙音的红唇一勾,也莫名的热了起来。 妙音口中有想起,吹出来,酥酥麻麻的,百里安规矩的手,现在也忍不住攀到妙音的肩膀上去了。 “妙音,我喜欢你呀。”百里安勾着妙音的下颌,轻轻吻了上去。 妙音去解百里安衣衫,“公子认得那何将军,想来也是出身不凡的人——妙音是知道大体的,不求以后,但求还了公子的一腔情思。” 衣衫簌簌退了下去,百里安的上身袒露了出来。 妙音肤如凝脂,百里安一个男子的肌肤,也如那凝滞似的,窗外朦朦胧胧的光映照进来,像在他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辉光。 妙音亲到他脖颈,不轻不重的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百里安‘咝’了一声,而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妙音的桃腮。 妙音也捱了太久的药性了,现在肌肤相亲,更是忍耐不住。 百里安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妙音在被褥间磨蹭。 百里安也没想到今日会这样的顺利,他喜欢的女人,总是要千般宠爱万般遂愿,而后才放在手上细细把玩品鉴,这妙音就是他喜欢的那一类,现在却这样因为这样的事而变得这么轻易到手。 妙音见百里安走神,又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百里安被她咬的闷哼一声,低下头望着痴痴笑着的妙音,“你咬我。” 妙音伸出舌尖来,红嫩的舌尖如花蕊,“我也给你咬。” 这句话暗示的意味太明显,百里安目光一黯,压着妙音在床榻间,咬了她肩胛一下。但女子和男子终究是不同的,百里安还是怕咬坏那漂亮的肌肤,只轻轻用唇抿了抿。妙音低低哼了几声,有些受不住了,翻身将百里安压到身下。 “公子怎么这样温柔。”妙音伏在他的胸口。 百里安对床笫间的女人,确实没下过重手狠心折腾过,即便有,也都是为了些情趣,“对喜欢的人,不温柔的话,打碎了怎么办。” 妙音眼角还微微濡湿,听到百里安的话,就垂下上身来,亲百里安的胸口腰腹。 许是药效太重,她下口没个轻重,不一会儿,百里安上身都是斑斑的红痕,但百里安自己也受用的很,就一直没有推开她。 妙音亲完了,自己的衣裳已经解完了,光溜溜的黏着百里安,百里安此时早就被她撩拨的心头火气,现在看她躺下来,就一把搂住她,“累了?” “嗯。” 百里安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妙音半开着眼,横了他一下。 百里安扶着她的腰肢,正要将她压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妙音道,“公子,你说我傻不傻?” 百里安动作一顿,“你不傻。” “不傻的话,为什么明知道你是骗我,还是愿意把身子给你呢。”妙音眨了眨眼睛,她生的容貌艳妩,但这一个小动作却有些少女的娇憨。 百里安知道她现在有些神志模糊,但听到她说出的这一句,却有些语塞。 妙音偏过头,以喘息催促百里安。 百里安俯下身看了她半晌,实在有些下不去手,妙音如今中了药,自己若是趁虚而入,不就是自己最不耻的那种人吗。他喜欢心甘情愿的欢愉。 妙音忽然感到身上一轻,睁开雾气朦胧的眼睛一看,百里安竟已站了起来,她扶着床榻坐起身来,“公子——” “我是真心倾慕妙音姑娘,实在不愿在这个情况下趁虚而入。”百里安都不敢回头看妙音,他现在也是热的厉害。 妙音看他在穿衣,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百里安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将那幅画挂了起来,“这幅海棠春睡是驸马的心意,还望妙音姑娘好好珍惜。如此,也不枉我此次的借花献佛了。” 妙音将散在床榻上的衣裳拽了上来,等她赤着脚追出去一看,百里安已经走了。 …… 百里安出来的时候,时间尚早,起先他也准备去找何朝炎,但他现在这个模样,实在有些不方便,就先溜回了驸马府里。 妙音撩起来的那股火实在难以忍耐,再加上那何朝炎,今日又喂他吃了鹿茸,搞得他半天都无法安抚下躁动,连灌了一壶茶水,那躁动之势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但静坐一会儿,更旖旎的思绪涌了出来。百里安一闭眼就是妙音那曼妙的躯体。 少年本就血气方刚,稍一撩拨就受不了。百里安在桌边坐不下去,就蜷缩到床上,将床幔放下来,自己去安抚自己。 但自己碰的,哪有别人碰的舒服。 百里安在床上滚了两圈,都没有宣泄出来。只听窗外鸟雀叫声婉转,百里安心里更烦躁了一些,手上动作粗鲁的很,却还是难以宣泄。 更要命的是,白苓又在外面敲门,“六皇子。” 后院里只有白苓跟百里安,再无旁人,百里安怕他闯进来,就应了一声。 白苓刚才看百里安进屋,就看他脸色有些不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