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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真的,那…… 云妆不敢在往深了想,她上前掩饰性的替周琅将衣裳拉拢,遮住那背上的齿痕,一边勉强笑道,“周郎,是不是我压了你一夜,都叫你腿软了?” 周琅被云妆扶到床上坐下。 若那不是梦,那为何没有痛感,若那是梦,那股间为什么这样滑腻肿热…… “是不是周郎想到了令狐将军?”云妆思绪都乱了,方才谢萦怀让她说的话,她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但这又恰恰说在了周琅的痛处上。 周琅这样温柔的情郎,被踩到了痛处,也粗鲁起来,“你瞎说什么?!” 云妆这时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明明谢小侯爷只叫她略一引导,叫周琅厌恶令狐胤的…… 但为什么要让周琅厌恶令狐胤…… 莫非? 云妆不敢再往深处想,这些大人物的事,哪里是自己能妄加干预的。 “云妆,我也不是有意的。”周琅见云妆半天不说话,知道自己刚才口气重了。 云妆现在满腹心事,就垂首道,“怪我说错了话,昨晚没听清,分不清周郎是在叫令狐将军还是令狐小姐,今天瞎说一通——周郎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令狐胤:吃完还要栽赃嫁祸给我你真的很棒棒哦 谢萦怀:毕竟我还是片白月光,反正你就是个锅王,多背一个也无所谓啦 令狐胤:MMP 第89章 周郎顾(89) 周琅从云妆房里出来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从隔壁房里出来的谢小侯爷。谢萦怀左右各搂着一个美人,昨日的一身白衣微微敞开,露出遍布暧昧痕迹的胸口。 他侧着头同一个美人说笑,像是没有发觉从房里出来的周琅。 还是被他搂着的一个美人,瞧见了周琅,抚着谢萦怀的胸口,柔柔的叫了声,“周公子。” 谢萦怀这才望见周琅一般,“周兄。” 周琅比起神清气爽的谢小侯爷,他现在这个模样可以称得上是颓靡。若不是要维系自己风流公子的形象,他怕是连腰也直不起来。 谢萦怀打发掉身旁两个美人,绕到周琅身边,暧昧道,“昨夜云妆伺候的你如何?”说着他伸手捏了一把周琅的腰身,“看你怎么连腰也直不起来。” 周琅双腿一软差点倒了下来,但他怎能在好友面前露怯,硬是要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云妆那妖精,半年未见,缠人的功夫更厉害了。”说着他还向谢萦怀露出一个你我皆知的笑容,“改日谢小侯爷也可以去试试,怕不是要像我一样,被那妖精榨干。” 谢萦怀收回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下回我可一定要去尝尝滋味了。” “谢小侯爷昨夜过的如何?”周琅礼尚往来一般的问道。 谢萦怀眸光一暗,“意趣无穷。” 周琅看谢萦怀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就知道他昨夜怕也是翻云覆雨快活的很,只是他一副两股战战的虚浮模样,谢小侯爷为何神清气爽风采更甚昨日? “时候也是不早了,该回去了。”谢萦怀系好腰带,又将衣裳扯好,就又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周琅点点头,和谢萦怀一同走出了扶春楼。 扶春楼外面有谢萦怀一早准备的软轿,谢萦怀亲自送周琅回了周府,自己才折返离开。 周琅回了周府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两股间还是疼痒难当,就拉下床幔,躲在床上看了看,但那一处毕竟是私密的地方,他自己看不见,又不好用手指去触碰,只得作罢了。正在他捡衣裳要穿起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幺儿——我听外面的奴才说你回来了。” 周琅听见那道女声就是一抖,跪在床上去捡掉下去的衣裳。 “怎么青天白日的就躲进了屋子里,是身体不舒服么?姨娘进来看看你。” “梅姨娘,我身体无碍。”周琅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裳一边回答。 “哎呀,听你声音就虚浮的很。”音落,门叫人推开了。 周琅心里叫苦不迭,他衣裳都还未穿好,怎么将这个女人招来了呢。 “怎么还拉着帐子。”周琅才捡起腰带,面前的帐子就叫人掀开了。 他现在衣裳都还没有穿起来,亵衣都露了出来。 周琅抬起头,就看那丰腴女子站在床头,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偏偏他心底有再大的怨气,也不好呵斥他爹的女人,“梅姨娘,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我衣裳穿好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就坐在了床边,因为太过丰腴的缘故,周琅感觉床都一震。 梅姨娘伸手将腰带从周琅手里抽了出来,“幺儿长大了就和姨娘不亲了。” 周琅往后挪了一寸。他从前不愿意回家,总和谢小侯爷在烟花柳巷里流连,也是因为家中这些女人——凡是他爹娶进门的女人,最后都被他周家的风水养的丰腴是其一,更要命的是,这些个姨娘知道他是周雍的独子,周雍又不许她们生孩子以后和周琅抢家产,所以一个个都生了些别的心思出来。况且周琅长的比那周雍不知道俊美千倍万倍,于是这一众姨娘就从巴结变成了想方设法的往周琅床上爬——以后周雍死了,自己又舍不下荣华富贵,和这周琅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 “来,姨娘替你穿衣裳。”梅姨娘本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其身份也在周家一众姨娘里是最出挑的。 周琅连腰带也不要了,矮着身子从这梅姨娘的胳膊下钻了出来,捡了地上的靴子,来不及穿就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了。 他爹的女人,打不能,骂不能,更碰不得。他不就只剩下躲了么? 周琅在周雍书房里穿好两只靴子,又叫奴才拿了根腰带给他,自己系上腰带,就又出了周府。 但离开了周府能去哪?周琅想起以前自己在外面买的一处宅子,他悄悄过去看了一眼,瞧见他离开临安的时候收留的紫苏正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里晾衣裳——他一想当着他的面寻死觅活的紫苏,连自己在外面置办的宅子也不敢进了。 周府不敢回,自己的宅子不敢去,将军府不能去,周琅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谢小侯爷了。但不等他去侯府投奔谢小侯爷,就在路上又遇见了南凤潋。 这说来也真真是巧合,南凤潋昨晚从扶春楼里跑出来之后,已经在驿馆里哭了一回。今早那些奴才又收到宫里的书信,催促她回去,她不愿回宫,就甩下那些奴才偷跑了出来。 但她这么一个姿容秀丽的美人,一副神魂不属的模样走在街上,不免要引来许多居心不良的人的注目。 就好似现在,她叫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 南凤潋堂堂一个公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