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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这种东西我都是学过就忘的……”陶鹿笑着交代,晃晃桔汁已经见底的玻璃瓶。 夜色已深,游玩的人渐渐散去。 “玩够了?”叶深问站着发呆的女孩。 陶鹿点头。 叶深站在出口,看女孩退完旱冰鞋、蹦蹦跳跳走过来。 陶鹿抛着一枚硬币,笑道:“玻璃瓶退了还给我一块钱押金。”她抛接了两下硬币,忽然好奇道:“叶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抛弹力球玩?”她歪头想了想,“好像还总是用左手。” 她说着换成左手抛硬币,银光一闪,闪入草丛寻不见了。 叶深:…… 陶鹿跑过去,探身看了看,草丛太暗已经看不见了。抓抓后脑勺,她笑道:“就留给以后的人来寻宝了!” 露天滑冰场离天贸大厦不远。 叶深长腿阔步在前,沿着人行道往回走。 陶鹿追在他身后,边走边聊,“叶哥哥,你听说过鲶鱼效应吗?” 叶深手插裤兜,帽檐遮脸,不作声走着。 陶鹿一向认为只要他没打断就代表愿意听下去,继续道:“就是以前沙丁鱼在运输途中总是窒息而死。活鱼肯定比死鱼价格高呀。渔民就想办法嘛,放了鲶鱼在里面。鲶鱼动来动去,搞得沙丁鱼很紧张、加速游动,就解决了缺氧问题。送到市场上的就是一条条活蹦乱跳的沙丁鱼啦!” 她快跑两步,凑到叶深跟前去,倒退着边走边笑,“我讲的好吗?” 叶深脚步放缓,目光掠过女孩满是红痕的小腿,冷声道:“你好好走路。” “哦。”陶鹿正过身子来,百折不挠,笑道:“我讲的好吗?” 叶深不答,只道:“所以?” “所以,TK战队难道不需要一只鲶鱼么?”陶鹿在叶深微讶的目光下,指向了自己鼻尖,“我来做TK战队的编外鲶鱼——哦,不是,是编外人员怎么样?保证让山楂橘子他们活蹦乱跳!” 叶深顿了顿,淡声道:“你是又要在我这里住下来?” 计谋被拆穿,陶鹿丝毫不觉羞愧,笑道:“对呀,我们交换嘛,双赢呀!”她快走几步追上叶深,“对我也很方便呀!冰场和舞蹈训练室都在天贸大厦。” “舞蹈训练室?” “是呀,我要练腰部肌rou力量,应该要重新练现代舞的。” 叶深思索着,脚步慢下来,“你的腰……” “可以的!”陶鹿扬起下巴,“其实我腰伤很多年了,以前奥利维亚——她是加拿大的一位花滑教练,曾经两届冬奥会金牌得主——她告诉我,这种腰伤不能做手术,因为一旦手术就不能继续选手生涯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靠锻炼出肌rou的力量来代替原本韧带等的作用。只是过程比较痛苦,然后说不好练成和毁掉哪个先来而已……”她轻描淡写,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昨晚那样的状况都能逃出生天,对自己的运气有信心啦!”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天贸大厦底下。 叶深按了按帽檐,低声道:“那就试试吧。” “什么?” 叶深低头望入她的眼睛,淡笑道:“TK战队的……鲶鱼。” 陶鹿被他那双黑嗔嗔的眼睛专注望着,人有点晕晕乎乎的,直到他转身走进大厦,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追上去。 听到身后的欢呼声,叶深摸摸后颈,他好像……又给自己揽了一桩麻烦?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桩了。 电梯门洞开,穿着白色运动服的楚涵走了出来。 陶鹿和他打个照面,彼此都是一愣。 楚涵目光在叶深和陶鹿身上一转,儒雅的面容上显出怒色来,“陶鹿,我想跟你谈谈。”他叫了陶鹿的全名,语气也很认真。 陶鹿既然下定决心,也不会再逃避,耸耸肩膀,“好啊。” 正往电梯里走的叶深脚下一顿。 陶鹿笑道:“叶哥哥,我等下上去。” 叶深压低帽檐,继续往电梯里走。 “叶哥哥!”女孩却又唤他。 叶深在电梯里转过身来,按住hold键,看向女孩。 女孩却没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往她自己脸颊上比了比。 什么意思? “陶鹿,来这边。”楚涵已经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女孩冲他挥挥手,快步走过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大厅里坐在一处说话的年轻男孩女孩隔开,叶深闭了闭眼睛,莫名有些烦躁,目光从电梯壁的镜子上掠过,忽然顿住。 在他左颊,印着一枚嫣红小巧的唇印,是女孩留下的痕迹。 四壁都是镜子,叶深伸拳蹭去那吻痕,想到这一整个晚上,女孩都时不时看着他偷笑,原来是笑这个,不禁咬牙发恨。 拳头蹭着,一下又一下,叶深颊上的红痕渐去,耳根的红痕却渐生。 第33章 冰场真公主(二) 叶深回了十九层基地, 洗漱完披着浴巾出来,捞起手机回了两封邮件,关机之前, 鬼使神差点开了微信, 那条红色的添加好友通知,醒目, 一如那在他脸颊上招摇了一整个晚上的吻痕。 自诩没那么无聊的叶深,手指动了动, 忍住了点拒绝的冲动, 干脆关机。 与他所在的客房紧邻的, 原本属于他的主卧里毫无声息,女孩还在楼下没上来。叶深揉着太阳xue,驱散倦意, 摸起桌上叠放的几个矿泉水瓶盖,一一抛出去,逗小橘猫接瓶盖。 一层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陶鹿坐在了长沙发的另一角。 楚涵见她肯坐下来谈话, 不再像前几个月那样避而不见,已是大喜过望,见状也只是温和一笑, 看着她。 陶鹿视线却落在大厅蛋壳状的沙发上,心道:若是跟叶哥哥一块,倒是要坐到那里面去玩一玩,这会儿却是不行的。 “鹿鹿。”楚涵顺着她视线一望, 立时便知雅意,笑道:“要换到那边去坐么?你坐,我在旁边站着跟你说。” 陶鹿忙摇头,道:“师兄你要跟我说什么?” 楚涵抵住舌根,失笑道:“竟不知从何说起。”他目光落在女孩布满红痕与药水的小腿上,倾身望着,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 陶鹿缩缩腿,道:“不小心,小伤。”不想让楚涵继续这个话题,又道:“我没打算放弃花滑。” 楚涵一震,望着她,眼中放出光来。 “我绝对不会放弃花滑的。”陶鹿坚定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楚涵原本准备了一堆劝她重回冰场的话,没想到她自己回转了心意,一时愣住,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你肯重回花滑就好!”他顿了顿,想起与陶鹿结伴同行、脸颊印着吻痕的男人,没忍住又道:“那个跟你一起的男人……” “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