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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够确定的是邢通在安家偷走孩子的时候应该是孤注一掷了。 后来,邢通为了治病在钱宁的身边足足呆了一年,期间他的行事如何钱宁并不知道。不是不想打听,只是现在能够装傻充愣才是对自己和孩子最好的保护,言多必失,钱宁怎么会不知道。 邢通告诉钱宁,他给儿子取名邢恩宁,钱宁只是一笑,他实在觉得自己不配接受这份感谢,但浮于表象的东西就随他去吧。 想想这一年,钱宁感觉就像过了一天,听着安宁喊着“爸爸”,钱宁还是笑了起来。 “去外——”安宁拉着钱宁的手向房门走去。 钱宁给孩子换好了外出的衣服,抱起安宁向外走去。 又是腊月二十九了,钱宁再次忍住了自己强烈的思念。安宁懂事了,会观察钱宁的情绪,而且会随之表现出悲伤难过。 思念只属于钱宁自己,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在每一个看到又抓不到的梦里。 走在已然冷清的街上,偶尔传来的鞭炮声让安宁兴奋不已,他没有对这一天惨痛的记忆,那开心的笑告诉钱宁,岁月已逝了。 钱宁陪孩子玩了室内的游乐项目,在钱宁出神的时候,安宁已经与小朋友们玩到了一处。他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他在过着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钱宁微微地笑了起来,孩子,你的存在证明那个人在这世上走过,你的成长证明了我对那个人爱的执着。 “钱宁——”一声轻轻的呼喊让钱宁回过神,转头看到了曾冕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钱宁的寒气从足底直冲头顶,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好巧啊。” “能不能换个地方聊聊。”曾冕说着看了看远处。 钱宁招呼着安宁来到近前,抱起还没玩过瘾的安宁,说:“爸爸带你去玩更有意思的。” 安宁看着面前的曾冕,伸出小手打了过来,嘴里嘟嘟地喊着,“打阿姨,打阿姨。” 钱宁赶忙握住小手,说:“没礼貌,快跟阿姨道歉。” 安宁抽回小手,使劲挣扎着,“打,打打——” 曾冕看着安宁很长时间,终于又把目光转向钱宁,说:“我没有恶意,来找你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钱宁给孩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点点头说:“其实我真的不想见到你,既然要谈那就谈吧。” 曾冕文雅地坐在茶桌对面,而钱宁却任由安宁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曾冕看着钱宁对孩子宠溺的眼神,说:“孩子被你带的很好。” 钱宁一笑,说:“你想谈什么?你家大小姐呢?怎么没来?” 曾冕很平静地说:“大小姐结婚了。” “哦,怪不得你自由了呢。”钱宁说的有些不屑。 曾冕也没有在意,说:“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你也不要怪罪了。” 钱宁看着曾冕,轻轻地哼笑了一下,说:“你们?要说你身不由己我可以原谅,但别人……” “别人更甚。”曾冕说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小姐结婚也是身不由己,别人是嫁给爱情,而她却是嫁给任务,你不懂,你怎么能懂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任务?”钱宁不解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任务?” 曾冕看着小安宁不安分地上蹿下跳,轻轻说:“告诉你也无妨了,邢通把自己的meimei嫁给了国外组织的头目了。” 钱宁瞬间笑了起来,“那不正好吗,邢通的地位更加稳固了不是吗,大小姐找一个爱自己的多幸福啊。” 曾冕看着钱宁一愣,继续说到:“没什么幸福的。” “你呢?”钱宁问到:“你嫁给爱情了吗?” 曾冕两手不自然地放在了茶桌上,说:“有你在我哪还有机会。” 钱宁搂过安宁,对着曾冕说:“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你可以加油,继续努力。” 曾冕直愣愣地看着钱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开始沉默。 “你想说什么?”钱宁追问着。 曾冕抬起头,慢慢地说:“恐怕再努力也无济于事了,那个人找不到了,失踪了。” 钱宁脑子一片空白,他当然知道曾冕所说的人是谁,也知道在曾冕口中说出失踪是怎样严重。好半天钱宁缓过劲来,微微一笑说:“怎么失踪了,你不如直接说死了。” 曾冕对钱宁的笑有些气愤,“你这么坦然,难道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我哪有你的本事,我能知道的事难道你会不知道吗?”钱宁的话真的不是很友好。 曾冕点点头,说:“你不想知道他怎么失踪的吗?” 钱宁抿着嘴,又使劲张开了嘴,他在掩饰自己的恐慌,放轻了语调说:“你要想说我就听听。” 曾冕眼睛一下黯淡无光了,她也是爱那个人爱的不能自拔的。 “国家组织向友好邦国买了一项高科技数据,在数据移交的过程中,国外某组织截取了一小部分,如果他们借此破译,那国家不但失去了掌握此项技术,还会泄露更多的机密,那些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项目。” “安伦作为能牵制国外组织的利剑,被遣到国外,与境外组织展开殊死拼搏。当安伦带着数据乘坐飞机回国的时候。” 曾冕说着停了下来,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了忍继续说:“在安伦乘坐飞机回国的时候,飞机被流弹击中,飞机炸了。” 钱宁静静地听着,哦,他还是死了,不管死因为何,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安伦死了。 曾冕看着钱宁继续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可能已经碎了吧。” 钱宁没有落泪,还是一脸轻松地说:“死就死了吧,谁还不死呢,为大义而死死得其所。” “你不难过吗?怎么会如此冷静?”曾冕在怀疑钱宁,他是否知道安伦的事情,或者安伦根本就没死,毕竟没找到尸体吗。 钱宁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抬起了头,对曾冕说:“照你的说法,那个技术的数据缺失了一部分,国家还是损失了,境外势力也没铲除,他还把自己搭进去,这不是他妈的废物吗,这种废物死了一点也不值得可惜。” 曾冕冷漠地看着钱宁,她是真心实意地来找钱宁的,可面对钱宁如此的态度,曾冕还是失望透了。 钱宁抱起孩子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曾冕垂下眼睛说:“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未尽事宜,也只有你才能知道那些,因为除了你,他没对任何人产生过一丝的感情。” 钱宁笑了起来,回答说:“我俩分开的时候,是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都失去理智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他的未尽事宜。现在死了,我也释怀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曾冕笑了起来,说:“这个孩子呢,你说这些不觉得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