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美人不进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大半夜的还下着雨谁没事像她这样跑出来乱逛,刚要继续向前走,那声音又大了些,听着像是人的□□。

    要不要过去看看,赵州桥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理智告诉她好奇心害死猫,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赵州桥小心翼翼循着声音方向摸了过去。

    黑夜像是妖怪的大口袋,一下子将赵州桥吞没掉,原本站立的地方哗哗落满雨水。

    赵州桥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慢慢摸索,厚底绣花鞋踩在水洼上溅湿了衣摆,脚尖触到一片柔软,赵州桥又试探着用脚尖轻戳了两下,软软的,弹弹的,是人!

    赵州桥蹲下身子,顾不得地上的泥泞,将人翻转过来,黑暗中赵州桥看不清他的面容,估摸着身量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地上,脸上衣服上都沾着泥土,小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赵州桥的心,一下子软了。

    赵州桥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撑着油纸伞为他挡住从天而泄的雨水,步履匆匆,她轻轻推开院门,当即被廊下伫立的人影吓的心头一跳,惨淡的光线下,文采女撩起头发,露出包着白纱布的额头,惨白的面庞上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夭寿了,赵州桥暗叫一声,下意识偏了偏怀中孩子的头,小孩子看到会有童年阴影的,随即面无表情的拐回西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文采女死死盯着紧闭的门,半晌,无声笑了。

    赵州桥把孩子放在摆着茶具的四方小桌上,确定孩子不会掉下来,这才把出门前放在床上接雨水的铜盆从床上拿下来,铺盖往旁边一卷,两手分别抓住架子床的围栏和床脚,双腿大开马步,身体后仰,一个发力将摆在西北角的架子床硬生生拖到房间不漏雨的地方。

    此时安静躺在桌上的唐渡猛的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子捕捉到某女子抬床的壮举时,闪过一丝复杂。

    赵州桥利落整理好铺盖,把被褥没沾到雨水的的地方铺展开来。

    赵州桥抱起孩子,想把他身上湿哒哒的外衫脱下来,拽一下,没拽动,再拽,没拽动,赵州桥恋爱的凝视着孩子紧紧抱在胸前的双臂,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乖,不怕啊。”

    唐渡身体一哆嗦,头皮发麻,女子就是rou麻,打定主意不松手,下一秒,耳边就响起布料撕毁的刺啦声,唐渡坚决守卫的外衫在赵州桥手中化作大小不齐的布条。

    这样才乖嘛,赵州桥单手拎起穿着明显不合身中衣“瑟瑟发抖”的孩子,仁慈的没有撕掉它,把衣服连人一同塞进被窝里,就露出一颗小脑袋。

    赵州桥皱着眉头端详着孩子的脸,半晌,啧啧一句,“太脏了,我去打点水给你洗洗。”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而返回来单手覆在唐渡额头上。

    唐渡感觉有一只温软滑腻的手覆在额头上,冷与热交织的陌生触感,伴随着点点酥麻之意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在肌肤上一点点蠕动,每一秒的触感都被放大数倍,直到他忍不住颤栗,他偏开脑袋意图摆脱这种陌生感。

    好在那女子“识趣”的收回了手,唐渡正待放松的那口气卡在嗓子里还没吐出来,脸上又蔓延开一阵酥麻,轻飘飘带着温热的气息钻进他的毛孔,渗进他的皮肤,挑起他所有的感官为之颤抖,他听到那女子嘟囔了一句,“是这样么?”唐渡无从分辨更多,因为下一秒,他的唇上覆上一片柔软的,温暖的,又陌生的东西,它紧紧贴着他的唇,没有一丝缝隙,连鼻尖交错的呼吸都难分难解,他的大脑仿佛也被塞满了,吱吱呀呀转动不得。

    所有这一切对唐渡来说仿佛是被切割成无数时间格子的一秒,而对赵州桥来说只是一触即离的瞬间。

    适才赵州桥摸了摸唐渡的额头,感觉体温算是正常,但唐渡还在颤抖个不停,她不免有些担忧,就问小哨子还有什么方法能判断他是不是发烧了?

    【嘴对嘴】

    小哨子这么说,赵州桥就照做了。赵州桥苦恼的看着唐渡泛起潮红的脸,虽然两次测量都没什么问题,她还是给他熬点姜汤发发汗吧,怎么着也得熬到天亮能请医女的时候。

    打定主意赵州桥很快就走了,听着脚步声渐渐变小,唐渡才复又睁开眼,阴沉如黑夜的眸子里跳跃着令人心惊的厌恶与怒火,他用袖子用力擦了擦嘴唇,暗骂一声,可恶!

    所有的愤恨在看到自己rou嘟嘟的手和整个缩小版的身体时化作一声叹息。师祖的话犹在耳畔,“明远,你乃吾门最具慧根的弟子,这缩骨功法今交由你修习,切记一点,大功未成之时不要轻易催动功法,否则百日之内无法恢复原形。”

    百日之日不能恢复原形,唐渡面色有些难看,他握了握手中令符,通灵玦行踪出现在皇宫,师父必也在此,他不能离开,为今之计只有早日突破功法最高重,在此之前,他在宫中需要一个安居之所。

    唐渡早在清醒的第一刻就把这间小屋打量了个全,简陋,偏僻,不惹人注目。而从赵州桥的打扮看,粗鄙随意,估摸着在宫里是个不受宠的,哪怕一朝死了都不会泛起什么水花的那种,这样的人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自然更无人在意。很好,暂且不论她救他有何目的,这倒是个好机会。

    而那厢赵州桥自是不知道唐渡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向膳房值夜的宫女小秋借了生姜,炉灶,烧火准备熬姜汤。

    “赵采女,这大半夜的,又下着雨,您这是折腾什么”小秋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看赵州桥捂着鼻子往灶里添火。

    赵州桥被炉灶里涌出的烟雾呛的咳嗽了好几声,一边用袖子擦掉眼角熏出的泪花,一边往炉灶里添火,头也不抬,“别提了,我那破屋子漏雨,衣服都浇湿了,要真生病了,又有得折腾了。”

    “也是”,小秋嘟囔了一声,“您说您这主子当的有时候连奴婢这些下人都不如,真苦啊。”

    赵州桥也不生气,小秋这丫头说话直来直去,没个把门的,要不也不至于被挤到膳房当个烧火丫头。

    要说任谁一觉醒来成了宫里苦哈哈混日子的采女,心里总会憋屈那么一阵子,赵州桥也不例外,不过她这个一阵子可比别人短了许多,用赵老妈的话说就是缺根筋,穷开心。

    炉灶里的火终于燃起来了,暖融融的火光倒映在赵州桥褐色的瞳孔里,赵州桥慢慢垂下脑袋,丝丝暖意烘烤着湿衣,她有些昏昏欲睡,上下眼皮耷拉到一起,身体被人猛的一晃,耳畔炸起一句惊呼,“赵采女,衣服!”

    啊赵州桥即将去会周公的意识猛的被拉回,杏眸染上迷蒙的雾气,迟顿了几秒,才顺着小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簇火苗爬上衣服,以风吹野草之势向上蔓延,赵州桥撩起着火的衣摆,低头,“呼”的吹了一口气。

    急得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