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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情不愿道“在我床底下……” 沈如茵:“……” 她懒得吐槽这个人,不等杜白吩咐便立刻跑到周冶的房里将那坛子酒抱来。 杜白倒了半盏,捏起宁扶清下颌欲给他灌进去,哪知他如今陷入昏迷,倒进嘴里的被如数呛出来。 “我来!”沈如茵抢过杯子,一口含了酒低头覆上宁扶清的唇。 冰凉的,柔软的唇。 这样的桥段在言情里层不出穷,每每发生,都总是美好得叫人心尖儿都要颤一颤。 可是沈如茵觉得这特么的一点也不美! 生姜泡酒啊!这辣味简直爽得她要上天了! 沈如茵跳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又觉得实在不能解辣,便直接提起茶壶对嘴送。 生生将一整壶茶灌进肚子,她才觉得好受了些,忍不住嚎道:“周冶你他妈的一天都是喝些什么狗屁东西啊辣死老娘了!你喉咙是铁做的么那么金刚不坏!” 原本就因为她的某个不当行为而不满的周冶一听此言,笑得愈发森冷起来,无情道:“吃人家的豆腐,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沈如茵:“……”吃你个头的豆腐! 宁扶清面上红润了些,可嘴唇有变得青紫的趋势。杜白于是又从柜子里再抱出两床棉被盖在他身上。 半梦半醒间,宁扶清感到唇上有微微灼烧的痛。他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一片黑暗。 恍惚了一会儿,他试探道:“沈姑娘?” “你醒了?”沈如茵一边替自己火辣辣的嘴唇扇风一边问。 “你方才……” 宁扶清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杜白吼:“逞什么强!给我躺回去!” 沈如茵诧异地看向杜白,这小子什么时候这般胆大了,连三皇子也敢吼?却见他面色严峻,她也知道事态严重,连忙将宁扶清按回床上。 那人却仍喃喃不清:“沈……你……什么……” 没等到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来,他便又晕了过去。 沈如茵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威胁旁边二人:“若是他醒后问起,就说是他糊涂了,知道没?” 周冶哼了一声,“你便是想叫我说实话,我也不见得答应。” “最好是!”沈如茵恨他一眼,又回神探宁扶清的额头。触感依旧是一片冰凉,她不由忧心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是他体内藏了十几年的寒疾……”杜白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向远离沈如茵的方向移动,“先前为了医治他身上的伤,我用了几味寒性药材……” 沈如茵忧心忡忡望着宁扶清,叹道:“也不怪你,毕竟你先前也不晓得——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回头一看便看见杜白已离自己有三米远,她顿时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区区……自知有愧,嘿嘿……”杜白笑得狗腿。 沈如茵翻了个白眼,她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么? 房门被推开,苍叶提着药包大踏步走进来,行动间掀起一阵风。 杜白站起身来,“我去煎药,若是他中途醒了,您便再灌他一杯酒。” 沈如茵连连点头答应了,目送杜白出门,回头理了理被子。 又是关门声响起,苍叶的衣角随着房门紧闭消失在最后一丝缝隙里。 “感觉如何?”周冶凉飕飕且带着些怒意的声音传来。 沈如茵一时没反应过来,狐疑道:“什么?”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龌龊心思么?”他倚在窗边,身后抓着窗栏的手指关节发白。 但她看不见他的手指,只能看见他寒冷如霜的眼神,锐利得似要在她身上刺上几个窟窿。 “龌龊”这个词,就像是打翻她最后一根浮木的那一朵浪花,让她憋了许久的屈辱如数爆发。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作为究竟有多么不堪,即便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她的心思也绝对不可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不晓得会不会有小天使没看明白那个嘴炮…… 其实他俩就是在胡扯…… 翻译一下: 周冶:眼神不好不要把自己看成猪了。 宁扶清:谢谢,只有你这种内心不纯洁的人才会眼神不好。 周冶:主要是因为你本来就像猪,我眼神好得很,心思也干净得很。 宁扶清:我长得如此玉树临风,你看成那样只能说是真的心思不干净。 周冶:劳资是说你就是像猪,玉树临风个屁。 宁扶清:呵呵呵,如此不文雅,真是枉为文人,不要脸皮。 周冶:……劳资是怎么被下套的来着? 某酱:你从第一句开始就不怎么文雅好么,只是最后一句分外不文雅。 周冶:……你偏心太过了。 某酱:谁先爱谁输,认命吧。(哪里不对?) —————————————————————— 推歌: 【纯音第二炮】 吉俣良 - 良し 凄凄切切复戚戚,廊院深深照疏影的一首歌 总之就是美美美 ———————————————————— 这一章是原本就写好的,我想了很久要不要改,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 因为有了这个,后面的发展才会顺理成章一些……前面也…… 寒毒是必须有的,喝生姜酒也是顺理成章的,喝不进去也是很正常的……所以……觉得辣眼睛的小天使就,当做没看到好不好23333 我确实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不让他们亲一下了…… 鬼迷心窍的沈如茵…… ———————————— 关于杜白为什么不骂醒沈如茵: 1、他很怂; 2、他没想那么多……这孩子缺根筋; 3、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主子的事情,下属不需要cao心。 恩,这个人性格还算简单吧,就是听命办事那种。 ———————————— 重看这一章,觉得第二次亲是没有必要的,干脆删掉啦,这样女主的罪恶会不会减少一点?23333 可惜这样子这一章就变成两千多字了orz 第24章 心迹(修) 脊背上冷汗涔涔, 她揪紧胸前的衣襟,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喉咙里好似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连哭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周冶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木头里,脚步微微移动,却终究没有前进一寸。 良久, 她背对着周冶抹了抹眼睛,“对不起。” 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 但依然被周冶准确地捕捉。 “是我错了。”她撑着床沿站起身来,手臂微微发抖,“等他这一次醒了, 我就向他坦白。你替我……照顾他一会儿。” 眼看着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