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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找到安身的地方,死亡的可能性也很大。 林琪听完,有些吃惊。 之前止儿说得很是随意,她们虽然知道她工夫不错,但她年纪太小,加上也只是挨了一下,大家都以为只是受伤而已,便也没有太在意。 现在看来崔硒并不是随意把人送来的。 林琪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桥头上崔硒抱着自己从车上电射而下时,地上似乎站着一个人,他凭着一己之力与掉落下去的骡子抗衡,竟然还半点不落下风。 那个人林琪并不陌生,在船上就是他立在崔硒的门口,做着小厮的差事。 林琪眼神晃了下,或许她对他的信任并不只是当初船上的情景,还有这偶然的惊鸿一瞥。 她以为自己并不记得,但其实已经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所以才在初一得知福州之事以后,第一个时间就想到他。 林琪静坐了片刻,等到外面传来响动,她才转头看向门口。 丹霞和黄嬷嬷从外面进来,见到林琪,便迫不及待的道:“姑娘,是那个人。” 林琪挑眉,“确定?” 丹霞点头,“她脚上身上都是香土的味道,发现时还一身黑衣,模样也对上了。” 林琪点头,让她去把雪姣叫回来。 既然人找到了,苏氏那边就没有必要监视,若是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丹霞又道:“姑娘,还有件事比较奇怪,那人是死在井边的,那么巧,井里还有具尸首,张嬷嬷请了有经验的人来验了,说是具女尸,”她瞄了眼林琪,见面色从容,半点不惊,才道:“听说都烂了。” 林琪挑眉,“来验尸的人有没有说那人死了多久了?” 丹霞道:“好像说是两三个月。” 林琪哈了声,道:“还真巧,柳嬷嬷不见了,也差不多这么长时间。” 丹霞讶然。 “姑娘,你是说……” 林琪笑道:“不然呢,难道她会把人留下,等着有朝一日我找出来,送到二舅眼前指证她吗?” 丹霞道:“要是这样,那个贼人应该不是苏氏派去的吧?” 林琪和黄嬷嬷,外加旁听的止儿都同时看她,丹霞道:“苏氏是知道柳嬷嬷死在那儿的,她要是指使的,总不会还去那儿吧?那不是等着暴露呢吗?” 林琪点头,道:“不过谁知道呢,或许是巧合吧。” 不知为什么,林琪总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苏氏,即便现下种种都表示苏氏于此无关。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是替身 止儿听了林琪的话,悄然出门。 待到天差不多黑透了,她才急匆匆赶回来。 雪姣从屋里出来,见她一身尘土,嫌弃的皱眉道:“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扭身去了月洞门。 止儿低头看看自己,因为赶得急,她鞋边、裙摆全都是灰。 她不在意的抖了抖裙子,顿时掀起一阵烟尘,她皱了下眉,转回耳房,准备换件衣服再出来。 不想,才刚拉开衣襟,就听门外传来雪姣不耐烦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一声笨重的闷响,“天才黑,你锁什么门呀。” 止儿赶忙掩上衣襟,重新把门打开。 门外,雪姣提着一桶水费力的进来,三大步跨到屋角,把提着的水倒进盆里,然后扯了肩膀上的棉巾子,递过去道:“好好收拾收拾再出来,真是的,脏死了。” 止儿把棉巾浸在水里,发现水是温热的,在这微凉的初秋,这温度十分的熨帖。 她低头看脚边,那里还有半桶水在轻轻摇曳。 这么多水,便是简单擦个身都够了。 止儿抬头看雪姣,乌黑的眸子带着笑意。 雪姣不自在的扯了下衣领,高冷的瞥她,吐气,扭身走了。 止儿望了眼她的背影,低下头,翘着嘴角,浅浅的笑。 从她懂事起,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影楼的规矩就是如此。 细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她做事,虽然一脸嫌弃,还很不耐烦,但心意却是骗不了人的。 止儿心情愉快的将自己打理干净,重新换了身衣裳来找林琪。 林琪正在香房制香,不方便打断,便让她进来说。 止儿环顾一圈,不大的房间里三面都是高高的架子,每一层都摆着高高低低的罐子,上面还贴着小巧的纸帖,看似杂乱却又很有规矩。 她来到林琪跟前,行礼道:“姑娘,我去乱葬岗看了,我觉得那人有点不对,又不大确定,想请姑娘帮我想想。” 林琪挑了下眼,道:“说来听听。” 止儿道:“我去查了一下,那人的确死于内劲,为了避免搞错,我……”她瞄了眼林琪,忽然声音转小,“我还验了下。” 林琪点头,没问她怎么验的,比起那种血腥的事,她对止儿的发现更感兴趣。 止儿道:“本来我也以为没错,可我发现她脚上鞋子尺码有些不对,似乎比她的脚略微小了一分。” 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将上面的印子给林琪看。 她道:“我在内宅待得少,不清楚里面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贪图好看,特地穿得那么小巧。” 林琪瞟了一眼,道:“粗使丫鬟整天跑来跑去,若是穿得不合脚,耽搁了事,岂不是要被管事责怪?就是才刚进府的小丫鬟,她们的尺寸也是量好的,针线房根本不会擅自改动。” 林琪习惯性的轻敲着香磨,半晌才道:“你怀疑的很对。一个前来行窃的贼人,怎么可能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鞋?看来,这人的确是被人抓来顶包的,真正的贼人,另有其人。” 确认这一点后,林琪不由奇怪。 要知道黄嬷嬷和丹霞可都是一个个亲自看过的,除了那个小丫头没有踪影外,其他人都行动自如,身上也没有半点有伤的迹象,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神色如常的? 还有,香土的味道起码三五日不会散尽,她又怎么消除的呢? “那现在怎么办?”经过这么长时间,那人肯定已经藏好了,现在就是找只怕也找不到了。 止儿耷拉下肩膀,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