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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姐觉得,没有人能理解她,对她而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有多么珍贵。 媚姐是何等的巾帼,待到晚上,看到左恋瓷醒过来之后,直接给经纪人李晴打电话,清算了自己的工作。 沈梦妆一直在她身边,惊讶得目瞪口呆。 “干妈,您这是打算退出娱乐圈?” “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不过是将计划提前了。”媚姐说完,看了一眼小本子上的记录,便对沈梦妆道:“这儿有几个人我必须要亲自去见,这几天还要麻烦你们在这里多照应着。” “干妈,您跟我说这话就外道了不是,放心吧。” 媚姐点点头,抿抿嘴笑了笑,而后又端正了面容。像是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没来由地让沈梦妆心里一紧。 “干妈,其实吧,辰哥对恋恋很好的,特别好,好到我都羡慕恋恋呢。”她偷偷瞥了一眼媚姐的脸色,听到凌萧辰的名字,脸色便是一沉。 媚姐拍拍她的手叹道:“他对她的好我都知道,可是,你们不懂做父母的心。” 沈梦妆也知道这事确实是凌萧辰做得不地道,可是她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凌萧辰,也很能理解媚姐,这事儿,她插不上嘴。 左恋瓷自手术之后也是睡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一睁开眼睛,问上几句话就又睡着了。每次醒来不是喊“绒花”就是喊“梦梦”,却是从来没有喊过“凌萧辰”。 每次沈梦妆都会偷偷观察凌萧辰的表情,但,他永远都是那么地面无表情。站在左恋瓷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看着她。 徐承睿说这是手术之后的正常反应,现在的她还分不清梦与现实,离彻底康复还要一段时间。 李瑞仍然在研究针灸,时不时地给她扎上几针,配合着中药吃着,除了治不好脑子,其他的器官倒是很健康。就连皮特医生都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时时找他们二人了解中医理疗的理论。 因此,这段时间最闲的就是被医生禁止入内探望的两个人——张航和范嘉德,这两人就算是闲着也是相互不理睬。也只好等凌萧辰有空的时候,两人分头去找他喝酒聊天,说是帮他排解一下心中的郁气,到了最后也不知道变成谁劝解谁了。 今日被范嘉德截胡,拉着凌萧辰喝酒,“辰哥,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梦妆才能重新接受我呢?” 凌萧辰揉揉自己的太阳xue,这都是他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沈梦妆身边赖着呢。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儿子我也很绝望啊!” “我这一生就没怎么犯过错误,怎么在这事儿上面栽这么大一跟头呢!” 凌萧辰一个字也没有回复,就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喝着伤心酒。仿佛看到了他自己。 他们曾经都是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儿,现在,都为了女人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样的令人绝望的爱,到底算什么呢? “辰哥,我情愿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真的,好过现在得不到又放不下。”说完这句话,范嘉德就倒下了。 凌萧辰淡淡地瞥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眼,端起来一饮而尽。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 不是她害了他,而是他害了她啊! 当初沐大师跟他说的话他不以为然,现在果然应了。 “你们八字相克,强行在一起,恐怕对她不好。” 这是沐大师的原话,他没有听,他从来不信命的,但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之后他不得不相信了。 他爱她,他想得到她,但他已经不敢靠近她了。 所以,当她清醒时,没有问起他,他反而觉得,这样很好,她忘了他,这最好不过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回北京?” 有李瑞刻苦钻研医术,以及她顽强的生命力,不到两周,左恋瓷已经能下床了。 反常的是,左恋瓷醒来之后竟也一次都没有提到凌萧辰。 媚姐紧锣密鼓地安排好她回家的行程。这期间,凌萧辰居然能忍住一次也没有进病房看望已经好过来的她。 有媚姐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梦妆什么都不敢问,日子看似平静,她却有一种惊涛骇浪的感觉。忽然间,她有一种身在宫中的感觉.....像她这样的在宫里能活过一个月吗?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呐! “我问过医生了,你身体恢复得很快,等你恢复好了,就去国外留学。”媚姐摸了摸她的头,现在上面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消。 左恋瓷眼神晦暗,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清明,而后无奈地笑道:“我还有工作呐,顶多再休养一个月我这身体也能恢复得差不多了,怎么着也该复职了。” 媚姐眉头微拧:“也不缺你赚的那点钱,还是身体要紧。美国的医疗条件好,到时候去美国留学,看病什么都方便。” 左恋瓷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把媚姐吓得不轻。看来,媚姐这是铁了心要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了。 于是只能含糊地应道:“留学哪那么容易的,学院放不放人还两说呢。” 沈梦妆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凭恋恋的成绩,美国的常青藤大学恐怕都由着她选,可是她一走,自己就没办法跟过去了! “干妈,干妈,您就行行好,让恋恋就留在国内吧,再说因为这病了一场,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媚姐不说话,脸色很是不好。 左恋瓷见了,立刻道:“这些都慢慢商量吧,反正在头发长出来前,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她摸了摸头上长出来的扎手的小短毛,讪笑道:“跟小刺猬似的,怎么见人呢?” “头套已经送过来,你又不肯戴。”沈梦妆的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 左恋瓷吐吐舌头,明智地选择不说话。闭上眼睛安静地躺着。两人见状,都退出了病房,好让她休息。 门轻轻地关上,她忽然睁开了眼,艰难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却没有朝窗外看上一眼。即便,她已经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要在她的后脑上穿破一个洞,她也还是没有回头。 那道炙热目光的主人很是惆怅,连连叹了几口气。 “你们两口子可真够有意思的,你那么想看她就去病房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