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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成员的沙雕。考古kaleido已经成为大型自发活动,一番考古下来每个成员都有完全不同的惨点,最惨男团已经成了卡莱多的代名词。 强不一定会被圈粉,但又强又惨,圈粉率倍增。 可这些夸张的数字,两个当事人还不知情。天没亮的时候方觉夏就醒了,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并非不舒服,就是感觉很不安,时常醒过来,看到裴听颂躺在身边的时候,又安心些,再靠在他肩头睡去。就这样反复好几次,早上六点的时候他起身,动作很轻,洗漱完过后坐回到裴听颂身边。 手掌垫着下巴,趴在他跟前,方觉夏一动不动地望着裴听颂。他觉得不可思议,恋人这个词几乎是他过去想都不会去想的词,可他突然就出现了,还是他觉得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裴听颂睡着的样子很乖,全然没了戾气。看着他脸上的伤,方觉夏忍不住心疼,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拨开垂下来的额发。 鼻梁怎么这么高。 手指忍不住点在他的鼻梁,沿着线条一点点向下,来到他的人中陷下去的那一处,再到他唇峰的边缘,轻轻蹭了蹭。 忽然间,明明还在熟睡的裴听颂伸出右手捉住他的手,拉过来就亲,从手心吧唧吧唧亲到指尖。 “你醒了?”方觉夏连忙收回手,“你竟然装睡。” 裴听颂揉了揉眼睛,“你一起来我就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翻了个身面对方觉夏,“我做了一晚上的梦。” 方觉夏把桌子上的温水端给他,“什么梦?” “嗯……”裴听颂喝了一大口之后咽下去,把杯子递过去,挑了挑方觉夏的下巴,“怕吓着你,还是不说了。”说完他自己从病床上下来,扶着自己的左手往洗手间走。 方觉夏懵了几秒,然后突然间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裴听颂!” 站在洗手间的裴听颂叼着牙刷探出头。头发乱糟糟的,孩子一样冲着方觉夏笑。 对他完全生不起气,也拒绝不了。 方觉夏自己把头埋在病床的被子上。 医生上班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公司的车安排在私立医院的侧门,两人全副武装避开人流上了车。小文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逃生第一期的收视率和新专的成绩。方觉夏很是开心,比起自己涨粉,他们的歌能被那么多人听到才是最值得骄傲的。 “对了,明天下午有一场签售会,”小文打转方向盘,“老板说小裴可以不去,在宿舍休息。” “我去。”裴听颂右手扶着左手,“为什么不去?我伤的又不是写字的手。” “怕你累呀。到时候签售很辛苦的,人又多,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裴听颂看了一眼方觉夏,方觉夏也瞥了他一眼,然后又飞快撇开。 “不,我要去,我又不是脆皮人一碰就碎了。”裴听颂倔得很,“我下午还要去学校做一个pre,下午两点要到,小文你要是没事就送我一下。” 方觉夏觉得不可思议,“做pre?你准备了吗?” “文献已经都看过了,前几天每天回宿舍就看一点。”裴听颂耸耸肩,“pre嘛,就即兴发挥好了。” 不愧是rapper的作风。 他们一到公司就被程羌叫去办公室,程羌这几天也是忙得直接睡在公司,办公室里乱七八糟,方觉夏光是看着就想替他收拾。 “这一期逃生的反响好得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而且没想到这么多事集中性爆发了,一下子有点收不住场。但你们俩真的太给我长脸了。” 裴听颂听了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拍着左手的石膏,权当鼓掌。而方觉夏一心就盯着桌子上没有摆齐的文件,根本没听进去程羌说什么。 “反正逃生首播之后,真的一大堆的品牌商、节目组还有平台来找你们,想跟我们合作。”程羌拿出一个电子文件,“小裴之前说的嘻哈节目也有苗头了,不过他们还在策划阶段,只是先打了个招呼。对了,还有一个国民度最高的综艺,邀请全团一起上,正好现在在专辑宣传期。我们腾出了行程,准备先抓紧时间录这个综艺。” “觉夏,有好几个音乐类和舞蹈类的节目邀请你,还有剧本。我回头发给你,你们自己看看。” 演戏…… 方觉夏自然而然反问,“我这样的也能演戏吗?”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胎记。 程羌刚要张口,听见裴听颂语气不善地破口大骂,“你在说什么鬼话!” “哎小裴你不要……”程羌连忙打圆场。 “你长这么好看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我这样的也能演戏’,你比那些演戏的摞一块儿都好看,而且是好看多了。自我认知太不清晰了,一天天的尽说些气人的话。” 裴听颂这连珠炮下来,方觉夏都蒙圈了。程羌倒是笑得不行,“你还不快跟老幺道歉,看把老幺气得。” 方觉夏只好伸手摸了摸裴听颂的肩膀,“不气,不气。”他又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有胎记,演不了戏。” 裴听颂又急了,“就是好看,全身上下胎记最好看。” “行行行,好看好看。” 谁敢跟小魔王对着干。 “哦对了。被你这么一折腾我差点儿忘了大事。”程羌突然间想起来,“之前拉你们的人被抓到了。本来按照常规合法流程,这个人且得逃一阵子,抓回来你们还得去警局做笔录,伤情鉴定,流程挺繁琐,说不定最后也就拘留十几天,赔一顿饭钱。” 说得没错,就算他伤的是明星,但依法处置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方觉夏心想,说不定背后主使者就是专门雇了个不怕进局子的,给一大笔钱,只要能把他们弄伤,都算是胜利。 “可你们猜我是在哪儿抓到他的?” 裴听颂见他这样,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总不会是公司大楼吧。” “你怎么知道!?”程羌惊了,不过他很快又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不愧是亲生的,还真是一个路子。” 方觉夏有点疑惑,“什么意思?” “我今早说小文开我的车去接你们,结果把小文吓了一跳。”程羌解释说,“我车不是停在公司楼下的地下车库吗?他过去的时候发现靠近车门的地上躺了个人,立马给我打电话。我过去一看,好家伙,那被揍得真是够呛,鼻青脸肿认都认不出来,五花大绑得就扔我车边了。” “被人打了……”方觉夏下意识看向裴听颂,谁知裴听颂想都没想,直接问,“我姐是吧。” 程羌点头,“下手真狠,我找了四个大老爷们才把他抬走。他身上还有一个录音笔,里头全是他招的话。”他把那只录音笔摁开,“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