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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近的保安上报给他们的场馆主管,说他看到拽小裴的人不是粉丝。” 方觉夏立刻说,“不是女孩子,力气很大,下手很猛,应该是个男人。” “他们现在去调监控了,花点功夫肯定是可以找到的。”程羌非常气愤,连着骂了好几句,“一定要把这孙子送进去蹲局子,故意伤人罪,我告不死他!” “是黑粉吗?”凌一猜测。 贺子炎有些疑惑,“见面会的票不是随便给的,都是买专辑抽的,照理说这种几率不大啊。” 裴听颂被送去检查,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结果。 凌一有点后怕,“刚刚我也在舞台边上……” 方觉夏不明白,当时那么多人,其他的成员也都在舞台附近,偏偏只抓了他的手,而且似乎是有预谋的,下手快狠准,如果不是当时裴听颂出现,现在摔下去的就是他,如果他后续还有别的行动,他可能会受非常重的伤。 难道还是astar? “我感觉是冲着我来的。”方觉夏对程羌说明了刚才的情况。程羌听过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很可能也是恶性竞争,这圈子的手段脏得很,以前我认识的一个小演员,刚走红就在拍戏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摔断了腿和手,接戏的黄金时间就这么没了,后来也悄无声息地过气了。” 江淼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私生粉。” “都会出现的。”程羌给他们打着预防针,“以前你们还不够火,很多事情就很简单,现在红了,遇到的人和事都会变复杂。私生饭、黑料、各种各样的污蔑,陷阱,甚至是过于狂热的粉丝,这些都不会缺席。公司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们,你们同样也要自己保护好自己。要学会保持距离。” 程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由于直播效应,舞台事故很快在网络上发酵,裴听颂跌落舞台的词条很快登上热搜。他不得不立刻安排人盯住舆情,避免被人借题发挥。网络就是这么荒诞,哪怕你是受害者,在互联网的污水里趟一遭,也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根本没有什么清者自清的说法。 “公司刚刚已经做好了人员调动。安全问题不是小事,我们之后会安排六个以上的保镖,每个人都最少一名贴身保护你们的安全人员。” 做检查的医生将门打开,出来和程羌沟通,“病人的额头、颧骨、手肘和膝盖处有挫伤,撞击下出现轻微脑震荡症状,需要休息。比较麻烦的是病人左手手腕的腕骨骨折,可能摔倒的时候手掌接触地面了,比较严重,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手术。 方觉夏一反常态地不冷静了,“那要多久才能好?以后会影响用手吗?” “不会的,”医生又一次重复,“是个小手术。就是需要大概三到四周的恢复期。” 草草交代完医生就开始准备手术。私立医院的人很少,他们在一件休息室等待。意外来得急,程羌突然多出一大堆的工作。反复检查了官博公告之后,他安排人发送出去。在接完一个电话之后,他站起来对成员说,“小文已经带着新安排过来的安保人员来了,就在楼下。今天大家先回去,都好好休息一下。明早的打歌我跟云视网协调一下,我们往后推一天。” 大家都站起来,方觉夏却没有动,他抬起头,“羌哥,我留下来吧。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你先回公司。” 程羌不放心,“那不行,你现在得回去休息。” “我现在不可能好好休息。”方觉夏望着他,“小裴是因为过来救我才被拖下水的。” 程羌清楚方觉夏的性格,知道他那种是喜欢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孩子,“我可以让你留下来,我会安排几个工作人员在外面等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就告诉他们。但你不要埋怨自己。” 凌一也忍不住开口,“是啊觉夏,这又不是你造成的。” 成员们都来安慰他,方觉夏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打给你们。” 谁都拗不过他,程羌只好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在休息套间的外面守着。他们都离开之后,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下来。 方觉夏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手术结束。他心里的时钟转过一轮又一轮,滴滴答答,让他渐渐恢复冷静。可再冷静,只要闭上眼,还是裴听颂摔下舞台那一刻,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撒了一地的糖果。 客观时间或许不长,可在方觉夏心里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休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一位护士前来通知,“病人手术结束了,现在已经转移到单人病房。” “他没事吧?”方觉夏站起来。 “没事,不过他的手上现在做了固定,可能不太方便。” 方觉夏松口气,跟着护士去到了套间的单人病房。裴听颂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 “他昏迷了吗?” “没有。”护士说,“做手术只做了局部麻醉,但他好像很累,睡着了。” 方觉夏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坐到床边。 “病人醒来之后可能会有头痛耳鸣的现象,这些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如果有其他现象可以呼叫我们。” “好的,谢谢。” 护士将门带上,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方觉夏看着睡着的裴听颂,他脸上的伤被纱布包好,左手手腕打着石膏。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心疼一个人。方觉夏都怀疑自己和裴听颂是不是命里犯冲,他身上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几乎都因他而起。想到他之前表演完还撒娇让他抱,突然就受伤躺在床上。 骨折该有多疼啊。 想着想着,方觉夏鼻子就发酸。他趴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裴听颂的手腕上的石膏,指尖缓缓地沿着石膏往前,碰到他的手背,他凸起的指骨关节,轻柔地覆在他手上。 指尖在温热的皮肤上摩挲着,不自觉嵌进他的指缝。 心脏密密麻麻地发疼,发紧。 原来他这么喜欢这个人。 嵌下去的指尖想缩回来,但还没来得及缩回,就被攥紧的手夹住,留住了差点逃走的十指紧扣。 他醒了? 方觉夏起身看过去,看见裴听颂还闭着眼,但嘴角都勾起,装睡装得一点也不成功。 “你醒了。” “没有。” 方觉夏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叫医生?” “你这么紧张,不知道的以为我受了多大的伤。”裴听颂睁开眼,对着他笑,“我没事,就有一点点头晕。我想坐起来。” 方觉夏忙帮他把病床调起来,让他能够靠着,他分明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真的见到裴听颂醒过来的时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裴听颂就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