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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哆嗦一边上前去扒开那些奇奇怪怪的鬼学生,“别扯他,谢谢谢谢……god!大姐你这个妆也太吓人了……” 黑暗中握住了方觉夏的手腕,裴听颂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过来。”他猛地一拽,将方觉夏拽回到自己怀中。 后面的鬼学生还在卖力表演发狂围攻的戏码,裴听颂只好把他抵到墙上抱住,企图用自己的后背挡住鬼,“别过来了你们,快走吧快走。” 靠近的举措实在太仓皇,力度无法掌握,距离也无法掌握。裴听颂的头低下来,却没有掌握好方寸,不小心蹭上他的侧脸。 稍纵即逝的时间里,柔软的唇掠过光滑的皮肤,停留在耳畔。 漆黑的,混乱的,方觉夏统统感受不到,他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可贴上的裴听颂的胸膛是暖的,很暖。 身体与身体亲密无间地贴近,裴听颂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膛带起方觉夏身体里有血有rou的潮汐。 他能嗅到裴听颂身上很少量的香水,海盐混着一丝暧昧的麝香,香味丝丝缕缕绕上来,如同它的主人那样蹭过方觉夏侧脸。耳边是涌着热气的低喘,大口大口的喘息,在黑暗中放大,拉长,海藻一样缠上来,吻遍他全身。 机关埋伏、恐怖突袭、循环播放的诡异音乐还有乔装打扮的鬼魂,在此之前统统失效。 直到这一刻,方觉夏才终于感受到颤栗的感觉。 “没事了没事了……”裴听颂低声念着,也不知是念给谁听。他试探性回了回头,发现那些鬼学生都已经消失了,这才松口气。 “终于走了。”裴听颂长舒一口气,看向方觉夏,“还觉得我可爱吗?” 不知是不是太暗的缘故,他看到的方觉夏好像被吓住了似的,像只小兔子不敢动弹。 看不见也会被吓到吗? 忽然间,裴听颂慢半拍地意识到他们之前过近的距离,于是飞快分开,慌忙蹲下来,“玩、玩偶全掉了,我捡一下。” 方觉夏靠着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像只被潮汐救走的搁浅的鱼。 “我们走吧。”裴听颂左手臂抱着一堆小玩偶,右手牵住方觉夏,快步离开这个瘆人的二楼长廊,用不会令他摔倒的最快速度下楼,沿着箭头找到出口,里面这座见鬼的废弃医院。 “哇!!!终于出来了!” “凌一这个胆小鬼抛弃了你们,小短腿呼呼一路跑出来了。” “你才小短腿呢!” 江淼走过来慰问两人,“还好吧,你们挺厉害的啊全拿出来了。” 裴听颂抱着娃娃,魂儿都快没了,“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做噩梦。” 导演看了看时间,“29分34秒,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快一点,厉害!” 29分34秒。方觉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数字,才发现自己的内部时钟已经完全失灵了。 因为裴听颂在,它一秒钟都不曾转动。坏掉了,完全坏掉了。 小小一间鬼屋,他们好像走了好久,待了好久。他心里的时间不再客观,无法以既定的准则去衡量和累积。 贺子炎瞟了一眼两个人的手,“还牵着呢。” 两人同时一激灵,草草分开十指紧扣的双手。 “下一组要进去咯!子炎、远远还有淼淼,准备!” “好——” 方觉夏独自一人朝前面走了几步,蹲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心有余悸什么,明明一只鬼都没有见到。 “你没事吧?”裴听颂绕到他跟前,也蹲了下来,“刚刚走得急,磕着哪儿没?我看看。” 方觉夏摇了摇头,把帽子摘了又正过来扣在头上,帽檐遮住眼睛,头埋进膝盖里。细白的颈子伸开来,光照上这层薄汗,粼粼的裸露着。 “怎么了?”裴听颂蹲他跟前,膝盖碰膝盖,伸手覆上他露出的后颈。 方觉夏闷闷开口,“没怎么,就是……” 他的掌心蒙了层潮湿汗液,好像要把发烫的体温摁进皮肤下,和耳边幻听不息的低喘一起摁到他血rou里。 “腿有点软。” 第50章 高空浪漫 另外三个人进去之后,低龄组的三人站在外面甚至都没有听到他们在里面尖叫的声音,鬼屋外安静得令人尴尬。 凌一疑惑挠头,“这么不吓人的吗?他们和我们进的不是一个鬼屋吧。” 贺子炎、路远和江淼出来的速度比他们快了太多,三个人小跑着出来的,一个人手里拿了俩娃娃,还有点儿喘。 裴听颂立刻把凌一揪过来看,“他们不也喘吗?还是有点可怕的好吧。” 路远摆了摆双臂,“不是啊,我们刚刚在里面跳舞了。” “你们有毒吧?”凌一一脸不可置信。 “嘁。”裴听颂一脸不屑,对于进去前的举手耿耿于怀,“那我刚刚问有没有人怕鬼的时候你们怎么都举手?” 一直在旁边没有插话,听到这个方觉夏不禁笑出声,学着他之前在鬼屋里说的话,“大家也都没有进去过,怎么知道怕不怕呢?进去了才知道不怕。” “哈哈哈哈是啊。” 凌一还很骄傲,“只有我是个诚实的孩子,对自己的认知也非常准确。凌一凌一,表里如一。” 裴听颂没继续纠结在举手的问题上,注意力却全跑到方觉夏那里,盯着他努力憋笑的脸。 这家伙现在居然都开始开起他的玩笑了? 他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捧着方觉夏的脸,使劲儿揉来捏去,“你现在嘴皮子变厉害了啊,方觉夏。” 平常裴听颂也常常戏弄他,动手动脚,方觉夏早该习惯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裴听颂一碰他,方觉夏就觉得不对劲。心脏跳得好快,手指尖都发麻。 “你放开我。”他像触了电似的推开裴听颂,后退了半步。 方觉夏的皮肤太薄,一揉就发红发烫,见他这样,裴听颂也愣了一秒。他忽然间发现感官也是有自主选择权的,原来并不是每种感觉都以相同的时间消逝。正如他手指揉上对方皮肤时光滑柔软的触感,到现在都久久不散。 他的感官为了方觉夏而停留。 握了握已经垂下来的手,裴听颂连着咳嗽了几声,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一瓶水,用力拧开过紧的瓶盖,掌心都磨红。可那种触碰他脸颊的感觉仍旧顽固地不肯离去。 舌尖碰上水还是会痛,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醉酒后那个逾矩的吻。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开个玩笑,很想逗逗方觉夏。大概是在鬼屋里丢了面子,想急于从某方面找补回来。于是裴听颂拎着矿泉水瓶走过去,叫了叫他的名字。方觉夏抬起头,脸颊上的红褪去一半,“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裴听颂演得还挺真,满脸都写着